沈嘉文這一病,有些傷到身子骨了,時不時咳嗽兩聲,配上他文弱的身子骨,跟有癆病似的。
他去赴楚家的宴,南枝去找楚小姐告彆了,他們要回去了。
楚小姐有些舍不得南枝,“你,你要是住在這裡該多好啊!”
南枝直白說道:“我不在家裡這麼久,村裡好多人等著我回去治病呢。”
楚小姐隻是笑了笑,“你哥哥來參加宴席了吧,楚家就是想從中挑選值得培養的。”
南枝哦了一聲,“那會讓姐姐嫁給中舉的學子嗎?”
聯姻似乎是古代最常見也最有用的方法。
楚小姐隻是說道:“讓幾個庶女去挑了挑。”
南枝:……
聽起來好像是挑選大白菜一樣。
楚家對沈嘉文熱情周到,關切詢問了沈家的情況,得知沈家是真的窮,但楚家人沒有放在心上。
一窮二白能中舉,就能了不起了。
但是沈嘉文這身體實在是弱了一些,是不是壓抑咳兩聲。臉上湧上了有些病態的嫣紅來。
投資是可以投資的,但人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沈嘉文將楚家人的眼神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幸好,還有一個病弱的身體為自己做遮掩。
畢竟都做了舉人了,沈嘉文也算是起來,這個時候還需要楚家做什麼,除非楚家能在官場上為沈嘉文鋪路。
利用楚家的人脈為沈嘉文的前程鋪路。
宴席結束,南枝就和楚小姐告彆了,楚小姐給了南枝一個包裹,南枝拿過來看了看,裡麵是一些吃的,還有一張銀票。
南枝把銀票還給了楚小姐,留下了吃的東西,不能拿彆人這麼貴重的東西,無緣無故的。
回到客棧,南枝就問沈嘉文:“楚家是不是要給你一個媳婦呀,是不是楚小姐呀?”
以楚小姐的性子,那麼悲春傷秋,杞人憂天,心臟不太好,在後院的日子也難熬哦!
沈嘉文搖搖頭,“沒有問我婚配的事情。”
要做媒,首先得知道對方成親了沒有,顯然,他這副病病殃殃的樣子,稍不注意投資就打水漂了。
真要投資了,還得求著他不要死,有點問題立刻就要找大夫,生怕出點毛病。
這麼顯而易見的風險,楚家不會看不見。
“哦,這樣啊!”南枝鬆了一口氣,還好。
她看了看沈嘉文瘦弱的身體,這麼瘦弱的身體怎麼能找那麼多的女子呢,你吃得消啊嗎?
沈嘉文:……
你看什麼,你的眼神很鄙夷,很蔑視。
在清風樓住了這麼久,還沒有花錢,簡直撿了大便宜,掌櫃還將南枝一行三人送出了門。
南枝扛著好多的東西,來時一個小包裹,回去了,大包小包的。
沈嘉文說道:“有些東西帶不了就不帶。”
南枝:“這些都是我給家裡人買的禮物。”
扛著顫顫巍巍的包裹上了船,南枝這次多做了一些防暈船的丸子,說不定還能賣一賣。
因為沈嘉文病情耽擱的緣故,之前來的船上有很多學子,但回去這一趟學子就很少了,頗有點魚龍混雜的感覺。
南枝單獨住一個船艙,船艙早就訂好的,但上了船,南枝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