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上很快搭起了一個撿漏的帳篷,醫生拿著工具匆忙趕來了。
南枝走向了帳篷,鄭娟衝過來,抓住南枝的胳膊,抬起手就要打南枝。
南枝哇的一聲哭出來,“媽媽,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掙脫開了鄭娟的手,重新站在高樓邊上的陽台上,看著搖搖欲墜的,讓下麵看著的人都發出了驚恐的噓聲。
看著都覺得可怕。
警察:……
我可真是服了!
李老師連忙將鄭娟拉到了一邊,仔細跟鄭娟講道理,但鄭娟根本不聽,反而不停訴苦,說善靜跟許洛那個小癟三學壞了,以前多聽話。
現在還杜撰,說謊她出軌的事情,就是想毀了這個家。
李老師:……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李老師和鄭娟接觸的時間,都感覺到了窒息。
為什麼會這樣呢?
有些人能對外人文質彬彬的,但對於家人,就很窮凶極惡。
這是你的女兒啊!
如果善靜不是鄭娟的女兒,鄭娟說不定還會對善靜很好,就算不對善靜客氣,無視也比現在這樣的傷害好。
警察阻攔著鄭娟,不讓鄭娟靠近孩子,將孩子勸過來進了帳篷檢查身體。
仔仔細細檢查好一會,這段時間裡,就沒有人走,操場上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
南枝對這個檢查什麼沒有什麼感覺,如果檢查出什麼問題來,就是許洛強迫她,傷害她,他要告許洛不顧婦女意願強迫。
如果沒有檢查出問題,她要告許洛損,損害她的名譽。
隻要許洛說了謊話,南枝就準備告他了。
這個世界,南枝除了報警和利用法律,沒有人會保護她。
隻能尋求社會力量保護。
爸爸媽媽不會保護她,甚至會傷害她。
那麼就隻能使用其他的辦法。
原來,有些的痛苦不是來源陌生人,陌生人的傷害有很多,但很多的無形的,如軟刀子磨肉一般的痛苦來自於家人。
而這些傷害,還會被人寬容,因為是一家人,是親人。
等南枝整理好了,女醫生才撩開了簾子,脫下了手套對眾人說道:“膜沒有損傷,也沒有異物,到處時候會出具體的文件。”
南枝對警察說道:“我要告許洛損害我的名譽。”
警察:“可以。”
樓下的許洛聽到這句話,臉色灰了灰色,看到被警察簇擁下來的南枝,忍不住喊道:“善靜,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那麼喜歡你,真的可以把命都給你。
南枝歪了歪頭,“我對你做什麼了呀,是你先說謊的。”
許洛噎了噎,“我,我……”
“對不起,我當時就想,想,如果你……”你變得不好了,那麼我就就能得到。
怎麼得到高高在上的皎月啊,就讓高高在上的皎月落入凡塵中來,讓她沒有那麼耀眼,就能得到了。
可是的皎月就不是皎月了,而是布滿了礦坑,貧瘠,沒有一點綠色,安靜無趣的東西。
怎麼是這樣的東西啊!
真讓人失望啊!
南枝對警察說道:“叔叔,我能去派出所住嗎,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我爸媽會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