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冷眼看著,“都說了,你要叫我師姐,真是沒大沒小的,一點都不尊重人。”
隗宿頓時火冒三丈,現在是什麼時候,雲苓還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什麼師姐,什麼規矩,他現在非常疼。
隗宿不知道處於一種什麼心理,居然就開始賭氣,不叫南枝師姐,也不開口,就這麼僵持著。
甚至有一種折磨自己讓對方看著辦的意思。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隗宿甚至用自己的痛苦折磨南枝,換做是以前的雲苓肯定就妥協了,但現在的南枝。
南枝:……我的靈氣不是靈氣啊!
你知道我吸納靈氣的速度有多慢嗎?
南枝就是一絲一毫的靈氣都舍不得給彆人,尤其是現在天賦不行,哪怕不眠不休,南枝都無法利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
很絕望,非常絕望!
還是一個工具人,南枝的心情能好嗎,能好才見了鬼了。
沉默的對峙還在繼續,南枝非常忍得住,反正痛的不是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隗宿度日如年,整個人汗如雨下,身體中仿佛有千萬刀片,刺刮著他的身體每一次,這樣的痛苦,居然在憤怒的力量下,被隗宿強製忍耐住了。
但是,能忍一時,但時間長了,身體也是承受不住的,隗宿看著發光石光芒下的雲苓,麵目冷然,眼神淡漠,仿佛就真的廟堂上的石頭菩薩,沒有情感。
看著自己的眼神,再也沒有之前的擔憂軟和,甚至是討好。
隗宿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隨即冷笑出聲道:“雲苓,你什麼意思?”
南枝淡然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以後我不會幫你梳理經脈了,你無論找誰都跟我沒關係。”
“我的每一絲靈氣都是珍貴無比的,都是我不眠不休修煉出來的,你拿了我珍貴的東西,還仇恨厭惡我,我決定不給你了。”
隗宿並不覺得什麼靈氣珍貴,隻是覺得裝模作樣的雲苓終於露出了本來的真麵目了,冷笑道:“給我梳理靈氣的人是你,現在不給我梳理靈氣的人也是你。”
南枝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說道:“對呀,我後悔了不行嗎,你說得真對,我就是一個背信棄義,裝模作樣,虛偽做作的人,啊,我真該死啊!”
隗宿:……
他看著混不吝的南枝,一時間瞠目結舌,好一會才說道:“雲苓,你現在連臉都不要了,你就沒有一點尊嚴嗎?”
南枝:“啊對對對,我就是不要臉,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廢物。”
擺爛大法好呀,就是上天都阻止不了我做一個擺爛人。
我是一個工具人,但我現在擺爛了。
誰特麼想要什麼先苦後甜,誰想要什麼火葬場,什麼寵愛,什麼懺悔。
把人傷害得心灰意冷,轉頭又把人捧上天。
把捧上天的人,突然又把人碾落成泥,簡直是為所欲為。
南枝覺得他們的後悔都像是在展示權威,我做錯事了,隻要我認錯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裝模作樣彌補認錯。
真的好傲慢哦!
又要說雲苓原諒了他們,可是雲苓又有什麼力量表達自己的想法呢,沒有力量。
讓彆人聽到你說話,隻有你足夠強的時候,就像上一個世界。
所以,雲苓必須沒有天賦,沒有強大反叛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