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對自己包容無比的三師兄現在用這樣的語氣吼自己,雲蓮真的委屈了,她眼淚汪汪看著陸牧。
其他人都不讚同地看著陸牧,狄鳳率先說道:“你吼雲蓮乾什麼,這件事是雲苓的錯。”
就連抱著劍沉默寡言的亓侑也不讚同的表情,他對這樣細微絲絲繞繞的事情並擅長處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他一個劍修能夠解決的。
隗宿開口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是雲苓的錯,把她抓過來給雲蓮道歉就是了。”
陸牧:……
說得簡單,但現在的雲苓並不是聽話的人,指不定又發什麼瘋。
雲蓮立刻說道:“我不要姐姐給我道歉,我是難過姐姐和生疏了,和我不親近了,她是我唯一的姐姐。”
陸牧頭疼得很,他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玄嶽峰的事情難管,他看著柔弱的,傷心的雲蓮試探性說道:“雲蓮,要不就這樣吧,你姐姐現在一腔怨恨,覺得我們傷害了她,就不要靠近她。”
大家離遠一點,相安無事,硬是湊一起,絕對會炸的,現在的雲苓自私得很,不會為了大局著想,為了玄嶽峰的安寧而聽話懂事。
雲蓮聽聞,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姐姐,難道我們以後就不來往了,我們是親姐妹。”
狄鳳煩躁說道:“你把她當成姐姐,她可沒有把你當成妹妹。”
“煩死了,有什麼事情把雲苓抓過來,當麵解決說清楚不就行了。”大師兄亓侑一個閃身不見了,再次出現在南枝的門外,本想直接推開門,但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是抬手敲門。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有些大,似乎帶著某種情緒。
南枝咋一聽到敲門聲,還感覺有些稀奇呢,就好像看到狗上桌吃飯了,這些人終於學會敲門了嗎?
南枝慢悠悠打開了房門,看到一副寡王的表情劍修師兄,抱著劍對她說道:“雲蓮現在很傷心,你過去看看。”
南枝:……
她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帶著鄙夷說道:“你們這麼多人都哄不好她一個人,有沒有用呀。”
亓侑立刻皺了皺眉頭,這話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反駁,他說道:“雲蓮想見你,她身體不好,一直在哭。”
南枝理所應當說道:“知道她身體不好,你們還讓她哭。”真沒用啊!
亓侑下意識後退一步,反駁道:“這就是你的錯,你惹雲蓮傷心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南枝叭叭叭:“怎麼跟你沒關係,拋開事實不談,我有什麼錯,難道你們就沒有錯嗎?”
什麼叫你們就沒有錯嗎?
我們本來就沒有錯。
麵對南枝咄咄逼問,劍修亓侑有點茫然,顯然,不擅長處理細膩事件的亓侑CPU都給乾燒了。
亓侑快刀斬亂麻,拎起了南枝,“什麼錯不錯的,你先去見雲蓮。”
南枝捏住了命運的後頸,動彈不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找陣法師兄給自己弄一個厚厚的烏龜殼,自己就躲在烏龜殼裡,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我可真是受夠了被人拎來拎去,又不是塑料袋。
她有些鄙夷地看著亓侑,這種不能明白是非的傻缺,比我還幼稚,練劍真是練傻了,是非對錯跟在彆人屁股後麵跑。
南枝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亓侑懷中的劍,似乎是察覺到了南枝的注意,那劍微微顫動,發出了細微的劍鳴之聲,清越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