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屋外等著,聽著裡麵的動靜,確定裡麵的人還活著。
那種非人的痛楚的喘息,讓陸牧都覺得身體幻痛了起來,隗宿就是年紀太小了,很倔強,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所要承受的後果。
也不知道這樣的修煉心法有什麼好練的,動不動就出問題,實力沒有帶來多少,受的苦不少。
陸牧有些後悔,早知道當時就該攔著一點隗宿,當時就覺得這不關自己的事,與隗宿也不熟悉,就算是師兄,也不好過多乾涉師弟的事情。
之前一直有雲苓幫他梳理經脈,安安靜靜的,也沒有鬨出什麼事情,陸牧就更覺得靈氣躁動也不是什麼事,反正有雲苓處理。
理所應當的,甚至覺得這就該是雲苓做的事情,可現在,雲苓撂挑子了,事情了一下就變得雞飛狗跳了起來。
可是這時間哪有什麼理所應當,享受這便利和舒服的時候,必定有人承受著舒服便利的代價。
哪有人能夠一直這麼做下去的,即便是雲苓,現在不也跑了嗎?
圍著其他人轉了。
“砰砰砰……”
裡麵的動靜很大,摔東西甚至是肉體撞擊牆壁的聲音,壓抑痛楚的聲音。
陸牧都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地難熬,更彆說是裡麵的人了。
隱隱約約聽到隗宿叫雲苓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陸牧很想諷刺隗宿,以前對你好的時候你不知道好歹,現在人家不理你了,你就算是自殘,就算是搞苦肉計也不理睬了。
顯然,雲苓似乎是傷透了心。
漸漸的,天亮了,隗宿熬了一個晚上,熬過來了,陸牧推門進去,聞到了一股股濃烈的血腥味。
而隗宿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衣服和皮膚全被血水覆蓋,隻能隱約看出來個人形。
慘,太慘了!
不是細微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都懷疑這是一個死人。
陸牧蹲了下來,拿出了丹藥,隗宿微微睜開帶血的眼皮,眼珠子也是一片赤紅的,他聲音微弱地拒絕,“不能用。”
天道誓言,不能借助任何幫助。
或許太疼了,身體有保護生命體的本能,現在的隗宿沒有多疼,全身上下一片麻木。
陸牧淡然說道:“我知道你發了天道誓言,但也隻是說了靈氣躁動的時候,不能借助任何手段和幫助,但現在你已經熬過一次了,靈氣躁動已經結束。”
“我不用看都知道你現在的經脈狀況很糟糕,如果你不把經脈養好了,下一次靈氣躁動就可能要了你的命。”
不要說等下一次靈氣躁動,就是平時,靈氣的運行就會刺激受傷的經脈,痛苦無比。
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是一個小孩子,所有的決定都是隨著心意來的。
隗宿做了生命中兩次很重要的決定,一是選擇修煉副作用很強的功法,二是選擇十次熬過靈氣躁動。
都是餿主意,都是瞎雞兒做決定,後果都非常嚴重,都是最糟糕的決定。
反正陸牧就沒有見過這麼蠢的人。
也是,如果是聰明點的人,也不會做出捧起碗吃飯,放下碗就罵娘的操蛋操作來。
以雲苓的性子,哪怕你說兩句言不由衷的好話,也不至於將人逼到這個地步,所以說,隗宿現在遭受這些事情都是自個作的,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