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呀,把我殺了!”
“這樣你的罪孽就消了,還可以跑到姐姐的墳前,不要逼臉對姐姐說,你替她報仇了,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活下去,還覺得自己無比偉大。”
“你了不起,你多麼清白,你那麼地無辜,呸,來殺我呀!”
雲蓮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看起來羸弱無比,嘴角掛著血絲,搖搖欲墜,但她的氣勢無比囂張,將在場三個人都壓住了。
陸牧:……
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胡攪蠻纏的雲苓,不得不說,她們不愧是親姐妹。
亓侑這個大師兄直接後退了兩步,他覺得,他覺得這個戰場無比恐怖,甚至比麵對實力更強的對手還要恐怖。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亓侑第一次真真切切知道了女子的恐怖,有些可怕!
“你,你……”隗宿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雲蓮說的話,幾乎堵住了隗宿所有心思,也將心中那些心思攤了出來,讓隗宿無從辯白,憤怒幾乎要將隗宿的心臟擠爆了。
隗宿不知道什麼是殺人誅心,但這一刻他體會到了,有口難言,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他仇恨地看著雲蓮:“惡毒的女人,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雲蓮不屑地說道:“殺你,你憑什麼殺我,我做了什麼,你要殺我,你說說看,我做了什麼?”
“呀……”雲蓮故作詫異地捂了捂嘴,“哦,你不會是說,你恩將仇報,對照顧你的人極儘諷刺貶低,將彆人的心意踩在地上踐踏,現在後悔了,就說是彆人的錯。”
“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本來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做白眼狼就算了,還要做一個偽君子白眼狼。”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隗宿無能狂怒,少年本就是心思敏感的時候,滅門之仇壓在身上,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羞辱不亞於滅門之恨,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她,殺了這個口無遮攔的惡毒女人。
“夠了,鬨什麼?”陸牧站到兩人眾人中間,“現在是鬨這個的時候嗎?”
亓侑下意識又退後了兩步,危險的氛圍讓他想要逃離,但被師弟看著,亓侑隻能走到隗宿的麵前說道:“師弟,走吧。”
隗宿看看亓侑,又看看陸牧,發出了泣血一般的叫喊:“師兄,你處事不公,那惡毒的女人這般,你還要留著她。”
處事不公?
再聽到他的話,陸牧的臉直接黑了,他直接說道:“你和我都沒有資格對雲蓮做什麼,雲蓮是師尊的女兒。”
“我,你……”隗宿的臉色發青,渾身的靈氣如同沸騰的火焰一般,更不想看到雲蓮囂張的模樣,轉頭飛走了,看背影都充斥著滔天怒火。
亓侑隻能跟著他去了,現在隗宿的狀態不怎麼對。
“師妹,你回去吧。”陸牧轉頭看著雲蓮,雲蓮搖搖欲墜,卻並未讓他生出一絲半點的憐惜之情,反而無比冷酷。
雲蓮並沒有將陸牧的神色和心情放在心上,而是說道:“師兄,隗宿無故對我動手,想要殘害我,按照宗門規矩,師弟應該去思過崖呆兩個月吧。”
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