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燈火燃燒了起來,照亮了漆黑的房間,也將屋內的人照得纖毫必現,甚至有些刺眼。
雲蓮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侍女,臉色難看:“你敢殺我的人。”
“敢呀,怎麼不敢呀,我還要殺了你。”隗宿眼神淩厲了起來,“你玩弄我,你瞧不起嗎,這樣愚弄我。”
隗宿因為家族被滅,本就心思重,這種重又不是心機重,而是仇恨壓抑之下的扭曲性子。
雲蓮甩動著紅菱,一臉不屑,“嘖,看看你的樣子,對你好,是愚弄你,瞧不起你。”
“像你這樣的人,對你好不行,對你不好你就更凶殘,遇到你,就是倒黴。”
“不光毒,還很蠢,把我當做獻禮送給姐姐,你以為姐姐就會和你重新開始嗎,我也是姐姐的妹妹,你這個沒家沒宗的東西,你這個孤兒是不會明白這種親情。”
一口一個孤兒,一口一個沒家沒宗,讓隗宿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你該死,你該死。”
隗宿立刻朝雲蓮刺了過去,渾身殺氣,讓人冰寒刺骨。
“轟隆……”
“嘩……”
在強大攻勢下,院子房屋直接倒塌了,兩個打鬥的身影破屋而出,巨大的動靜讓玄嶽峰所有人矚目。
陸牧往那邊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過去了,打吧,隨便打,他做什麼,在彆人眼裡都是處事不公,既然如此,你們想打就打,與我無關。
亓侑本來白天就跟雲蓮鬨了矛盾,這個時候更不會去幫雲蓮,他沒有那麼賤,至於狄鳳,早就變成鳥兒飛走了,雲清一向深入簡出,天大的事情都跟他隻有關係。
一時間,那邊已經打得如火如荼,身上都帶傷了,就沒有一個人出現。
南枝從修煉中醒過神來,聽到了動靜,連忙飛到了屋簷,看到雲蓮那邊的院子。
雲蓮跟誰打呢?
南枝飛了過去,發現另一個人是隗宿,雲蓮身上已經帶著傷了。
雖然隗宿是一個少年,但實力比雲蓮強多了,而且對戰經驗也比雲蓮多,雲蓮隻是入了金丹,但論戰鬥力,真的比不上時時刻刻打磨自己準備報仇的隗宿。
“噗嗤……”
雲蓮被擊中了心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形急速後退,撞在了花樹上,花瓣紛紛揚揚,漫天飛舞。
雲蓮幾乎爬不起來,臉上布滿了痛楚,但依舊一臉鄙夷和倔強,看著落在自己麵前的隗宿,隗宿的劍上沾滿了血跡。
雲蓮捂著心口,咳嗽了一聲,又是嘔出了一口血。
隗宿提起了劍,對著雲蓮的丹田而去,看樣子是想要毀了雲蓮的丹田,雲蓮瞳孔緊縮,神色微變。
“叮……”
南枝拔下發間的簪子,朝隗宿的劍刺去,劍立刻刺歪了地方,深深紮入了旁邊的石板裡,石板碎裂,火花霹靂。
隗宿一臉陰鷙看向了阻礙他的人,發現是南枝,臉色微微變了變,變得柔和了一些,“師姐,你怎麼來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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