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地母了,也不信仰地母了,拋棄了神邸。”山長幽幽歎息。
南枝:“天界成了主宰,不會允許這樣的存在,不知道很正常。”
對於勝利者來說,這樣的存在就是反叛勢力。
南枝艱難替自己施展了一個回春術,讓身體稍微好一些,檢查身體,發現體內氣息無比混亂。
地母弓這種東西,沒到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用。
附著在地母弓上的地母力量才是拉開弓箭的關鍵。
可是,現在無人信仰地母,地母也沒有力量了。
那我第一個信仰吧,“我的親親老母親啊,我可愛你了,打心裡愛你。”
沒有人不愛腳下這片土地。
南枝偏頭看了看擺在桌上的地母弓,渾身漆黑的,散發著幽幽的光澤,得到了一個使用不了的武器,難受。
不過更多的是高興,隻要有足夠的信仰力量,那麼多了一張牌。
被大鎖鏈鎖住的木策蘇醒了過來,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周圍,發現自己正在地牢裡,四肢和脖子都被鎖上了鏈子。
木策的心裡生出一股難言的屈辱感,尤其是脖子上,像拴狗一樣。
“吱呀……”
厚重的鐵門打開了,山長和杵著拐杖的丁伯進來了,山長心裡已經不將他看做是自己弟子了,但依舊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又憐惜:“冷靜點了吧。”
看到這些人,木策有些遲鈍的腦子就想到了小白,他連忙問道:“你們把小白怎麼樣了?”
山長:……
丁伯有些暴脾氣,想說什麼,但被山長攔住了,對他說道:“讓人把小白送過來吧。”
很快,就有兩個捉妖師抬著擔架,擔架上躺著小白,小白死了,臉色已經青灰了,沒有一點活人的氣色。
“嘩啦……”
木策的情緒激動無比,身上的鎖鏈搖晃得直作響。
“小白,小白……”木策看著死去的小白蛇,身上痛苦,撲在她的身上,摟著哭泣,有點瘋魔,讓丁伯這個正常人有點看不下去。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什麼都說不出來。
山長勸道:“木策,人已經去了,你節哀。”
“嗬嗬……”木策發出了冷笑,“小白絕望自刎,你讓我節哀,我節哀不了,他們都必須死,他們都必須為小白的死負責,我也要他們絕望地死去。”
山長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看來木策是軸到底了,木策軸起來,忒可怕了。
此時此刻,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也想不起來之前抓了多少為禍世間的妖怪,拯救了多少人,那些事情,都比不上一個女妖帶給他的感覺。
真是瘋魔了!
丁伯杵著拐杖:“木策,難道天下蒼生都比不過一個女妖在你心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