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孩子的事情,是孩子母親的事。
傅文軒為了不讓紫嫣傷心,連孩子的未來都不管了。
孩子有這樣的母親,有這樣卑賤的母親,以後隻會被人嘲諷看不起。
作為父親,不知道為孩子打算。
紫嫣鼠目寸光,傅文軒反而聽她的話。
老夫人心裡都要恨死了,也非常著急,孩子一天天長大,孩子的血脈無法確定,又有這樣身份的母親。
老夫人這麼著急也是有原因的,為了孩子的血脈問題,著急無比。
可如果孩子記名到了範文鶯的名下,即便不是侯府的血脈,真的不是傅文軒的孩子,但記名了,也就是侯府的子嗣。
就當,就當孩子是過繼的,這樣也能讓她的心裡放鬆一些。
可是兒子就知道聽紫嫣身邊。
有時候,人就是莫名想看到人痛苦,老夫人現在就是想看到孩子離開了紫嫣,然後痛苦。
這是一張掌控的感覺,掌控著人的痛苦或者開心。
這是一種權力,一種能輕易剝奪彆人快樂的權力。
而且,婆媳之間的矛盾本就存在。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傅文軒是侯府的男丁,後院的女子都想要掌控他,就算是母親也一樣。
老夫人看不慣紫嫣,就想讓紫嫣感覺到痛苦,被打了,感覺到了痛,就能夠聽話。
總的來說,侯府是不允許紫嫣這樣的存在。
大家都守規矩,為什麼你不守規矩呢。
不給主母請安就算了,來長輩都不來。
老夫人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不讓紫嫣來請安,結果,紫嫣還真不把侯府那麼多人放在眼裡。
為什麼會這樣呢。
還不是傅文軒慣的。
傅文軒看到母親不說話,就慢條斯理吃東西,傅文軒心裡有點憋悶,煩躁得很,他說道:“娘,你為什麼就不能對紫嫣好一點,對她寬容一些。”
老夫人深呼吸,她冷笑說道:“看你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惡毒的人,我對她怎麼樣了嗎?”
“我還不哄著她嗎,什麼都由著她。”
老夫人越說越生氣,“要不要我給她跪一個,給她磕頭行不行?”
讓老夫人磕頭,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傅文軒立刻說道:“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長輩,她一個晚輩,怎麼能人你給人磕頭呢。”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傳出去了,侯府直接就成了京城的笑柄。
傅文軒出門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完全就是無理取鬨嘛。
傅文軒感覺頭疼,問道:“娘,你一定要讓孩子離開紫嫣,去範文鶯的身邊嗎?”
“對!”老夫人斬釘截鐵,“必須有個孩子去主母的身邊,你是想她把三個孩子都養廢嗎?”
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心愛的人。
傅文軒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紫嫣淚流滿麵的畫麵了。
傅文軒看著母親,心裡產生了怨氣,為什麼就一定要讓他這麼為難呢。
滿心鬱氣的傅文軒忍不住心想,母親為什麼就不能像範文鶯一樣,替人著想一下呢。
他是她的兒子呀,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