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軒已經跟老夫人離心了,有什麼事都不會跟老夫人說。
老夫人隻能用自己的思維來思考傅文軒的行為。
傅文軒一直都想要振興侯府,怎麼會在臨死的時候,弄合葬。
萬一真的是病糊塗了,非要在死的時候惡心一下自己的妻子。
根本就沒有必要啊!
孩子還小,侯府也還需要範家,傅文軒活著的時候,也得顧忌範家,死了也得為侯府的未來著想,怎麼會乾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難道就被紫嫣給迷了心竅?
老夫人沒想到,紫嫣死了,也成了一個禍害,這個時候,老夫人真的恨不得立刻把紫嫣撅墳鞭屍。
老夫人頭腦眩暈,但知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暈過去,一旦暈過去了就塵埃落定了。
她年紀本就大了,露出了可憐的模樣,讓人動容,“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是侯府的主母啊。”
大家來送葬,看著這一出出的大戲,空氣中還飄蕩著紙錢香火的味道,就在傅文軒的墳前看這樣的大戲。
大戲的主角都一一在呢。
第一次吃這樣的瓜,在場人的表情都隱秘地興奮。
南枝聽到老夫人的話,頓時哭了出來,蹲了下來,“娘,我太痛苦了,我太失敗了,侯爺要追隨紫嫣而去,還要與紫嫣合葬,我呢……”
老夫人立刻反駁,語氣焦急:“你,你想多了啊,侯爺不是要跟一個侍妾要生要死的,侯爺是身體不好,得了病才如此的。”
老夫人恨急了,心臟仿佛要從嘴裡蹦出來了,眼前一陣陣發暈,“合葬,合葬也輪不到侯爺自己亂來,是有規矩的,你是主母,是正妻。”
這個時候,範家立刻跳出來了,當著傅文軒的新墳,開始跟老夫人說道:“老夫人,算了吧,就這樣吧,文鶯也沒有給侯府生個一兒半女的,本就犯了七出之條。”
“她現在被丈夫冷落,丈夫瞞著她養了外室,生了孩子,也是五六年不知道,將孩子帶回來了,下人對外室的稱呼也是夫人,都不是姨娘。”
“孩子為此惴惴不安了好長時間,覺得侯爺可能會休妻,可憐我的兒啊!”
範母直接哭了出來,拿著帕子直擦眼淚。
老夫人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急促地喘息,閉了閉眼才開口道:“親家母,可不要說這樣的話,在我心裡,文鶯才我的兒媳婦,沒有的事情。”
範母擦了擦眼角:“可確實如此呢,那女子入府了,從來沒有給我兒請安,連茶都沒有敬一杯。”
“一直下人都是夫人夫人地叫著。”
“我兒也是沒出息的,不能給侯生下一兒半女,也沒有臉麵呆在侯府。”
範母這麼說,讓老夫人急得不行,她想要再說什麼什麼,但腦袋裡嗡嗡嗡地響,耳鳴的痛苦讓老夫人腦子又漲又疼。
連範母的聲音都時遠時近,非常著急,傅家宗族也知道事情嚴重性,如果侯府主母走了,那麼這個家就徹底散了,怎麼都要留著。
而且,侯府主母還是範家的女兒啊!
於是紛紛勸解著,南枝隻是哭,一副傷心得不行的樣子,範家的態度相當堅決。
一時間,這件事就這麼僵持住了。
鬨成這樣,南枝自然不會回侯府了,而是跟著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