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一臉無奈,“那怎麼辦呢,我不死,也不能讓說閒話的人死,我又嫁不掉,那怎麼辦呢?”
範母:……
是啊,怎麼辦呢?
範母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貪心了,想讓女兒嫁出去,又不會被非議。
但明顯,女兒想要嫁出去有點難,又想讓女兒不被人非議,更難,嘴巴長在人家身上,怎麼能管得了彆人想什麼,說什麼呢。
範母也歎息了一聲說道:“那你出去做生意了,女子多危險呐,被人非議。”
南枝冷靜地說道:“那就把非議的人都沙了,殺了……”
範母:……
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呢?
範母根本不敢多說了,現在女兒的精神狀態,就怕真的想不開去殺人了。
女兒孱弱不能殺人,但範家有的是能殺人的人。
範母立刻說道:“你的做什麼生意?”
南枝說道:“我想到處走走吧,想跟著商隊走。”
範母實在遲疑:“太危險了,跟著商隊萬一遇到山匪水寇怎麼辦,你還是女子。”
南枝:“沒事,我多雇人。”
我有的是錢。
範母實在拿女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如果女兒出了什麼事,對於範家的名聲也是打擊。
本來就和離了,如果再沒有了清白了……
南枝算是看出來了,範母就跟看大學暑假的女兒,真是看哪裡都不順眼,再跟前不順眼,走遠了,也不順眼。
南枝也沒有遲疑,跟家裡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跟著一個商隊就出發了,範母遠遠看著歎氣。
範家兄弟安慰母親,“她身邊跟著很多人,會沒事的。”
其他嫂子們也安慰婆母,隻要小姑子不在跟前,跟女孩們一起玩,其實也挺心疼小姑子。
就在南枝走商了一段時間之後,南枝離開了這個世界,回來的人是範文鶯。
範文鶯也喜歡上了走商這件事,走商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不會呆在一個地方,呆在方寸大的地方,心裡實在暢快。
以前是管理著家族的事情,但現在一件一件跟人當麵談論做生意,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也是無奈,因為如果人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無所事事,那麼腦子裡就會瞎想,就會抑鬱。
走在廣闊的天地間,至少人不會那麼難受。
總要給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即便因為女子被人瞧不起,但背靠範家,其他人也不敢做什麼。
出沒山川,出沒草原,看著孤雁和沙漠,跟人一起喝酒,烈酒下毒,灼熱無比,那是一種暢快和美意,是在閨閣中感覺不到的,真是美滋滋的。
或許範母還是想辦法讓範文鶯成親,但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
走南闖北,範文鶯看起來強壯很多,但皮膚也扁的粗糙暗淡了很多,她騎在馬上,風吹帷帽露出了一張極具生命力的臉,讓人為之側目。
範母看了當真是無奈至極,看到範文鶯這樣,也是歎息,並沒有說什麼成親的話。
範文鶯也遇到了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人,範文鶯說,我不能生育。
男人立刻就變得遲疑起來,也有堅定想要和範文鶯在一起的。
範文鶯問,如果我不能安於後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