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覺得自己不是重要的,寧北毀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選擇她。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麵前,選擇永遠輪不到她。
天下,容陽宗都在她的麵前。
如此絕情,如此冷酷。
她自欺欺人一般說道:“師尊一定會找到我。”
嫿棠鄙夷道:“這麼久了,不找你,尊者根本就不在意你,彆想了。”
寧悅焦躁反駁:“不是,才不是,師尊是在意我的,他在意我,她對我很好,他對我非常好。”
嫿棠不高興了,又在寧悅的臉上劃了一刀,“尊者對你好,是因為你是她徒弟,如果你不是他徒弟,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寧悅的臉非常疼,恐懼痛苦席卷內心,身體顫抖。
師尊,師尊,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呢?
師尊,難道你真的放棄我了嗎?
因為我說愛你,所以,這份愛你棄如草芥。
可是,她一顆真摯的心愛著師尊。
師尊,哪怕一點點,就一點點愛也不可以給她嗎?
痛苦混身痙攣,寧悅沒有開口召喚寧悅。
嫿棠也是折磨寧悅,卻不會要寧悅的命,沒有讓寧悅的生命處在非常危急的時候。
嫿棠每日一次,在寧悅的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她的臉上已經滿是傷痕了,錯綜複雜。
而且在藥物的腐蝕下,傷口已經翻卷紅腫,開始化膿了,整張臉已經無法看了。
尤其是在這麼潮濕肮臟的環境中,更加容易感染,甚至開始流黃水,離得近還能聞到臭味。
寧悅身體中的靈氣不足以修複身體的傷口,每天吃點豬食辟穀丹,精氣神已經非常低迷了。
已經被摧殘成一株枯萎的花朵了,眼看就要腐爛在水牢裡了。
嫿棠看她這個樣子,根本不敢再讓寧悅呆在水牢裡,而是把她拖出來了。
寧悅眼神無光看著嫿棠,毫無反應。
嫿棠拖著寧悅:“你可彆死在這裡,要死就死在外麵。”
如果讓尊者知道了,她會倒黴的。
寧悅看起來要死了。
死了就死了,但不能跟她有關係。
“噗通……”
嫿棠直接將寧悅粗暴地扔在了荒郊野嶺,寥無人煙。
以寧悅現在的狀態,如果沒有人救助,肯定會死的。
骨瘦如柴的寧悅被地麵的震動弄得全身都疼,地上凹凸的石頭和雜草,紮入了她麵目全非的臉,痛得她的呼吸都重了,急促地喘息。
嫿棠看到她流黃水的臉,滿臉嫌棄,“你就呆在這裡吧。”
末了,為了保證寧悅死的透透的,嫿棠還喂了毒藥。
這樣就能死了。
死在外麵最好了。
嫿棠毫不猶豫就跑了,留下寧悅在地上半天爬不起,她艱難翻了個身,看著天空。
長時間不見陽光,讓她的眼睛無法見光,眼角沁出了眼淚,眼淚劃入了傷口中,刺激得傷口更加疼了。
寧悅緩慢爬起來,蜷縮成一團哭了出來,哭聲淒厲絕望,哀怨無比。
寧悅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臉上全是劃痕,而身上全是毒蟲咬的,有的地方腫起來了,青黑無比。
寧悅用手一點一點地支撐著身體,往上爬。
這麼長的時間了,寧悅已經心死如灰了,她從一開始想的,隻要師尊來找她就好,隨著時間的推移,寧悅已經心死了。
師尊不會來找她。
真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