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問知不知錯有什麼用呢?
難道知道錯了,還要饒了她嗎?
都這個時候,說什麼錯不錯的,根本就沒用了。
真他嗎的無語。
嫿宗主都快被寧北給氣笑了,滅世魔頭都是要消滅的,知不知道錯重要嗎?
嫿宗主隻能無奈說道:“尊者,現在是個好機會。”
你個龜孫趕緊把事情給辦了吧。
這麼猶豫,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的徒弟吧。
嫿宗主覺得匪夷所思,從一開始,寧北就知道寧悅的身份,知道寧悅的身體裡滅世之力,如果這樣還能喜歡,隻能說,很難評。
寧悅現在被吊著,依舊一臉桀驁和怨恨,仔細看,又有一絲期待,她大聲喊道:“你們殺了我。”
嫿宗主立刻說道:“尊者你看,她挑釁我們,如果現在我們不下手,將來她越來越強,容陽宗危矣。”
動手呀,倒是動手呀。
寧北緊緊抿著嘴唇,緩緩抬起劍對準了寧悅,寧悅瞳孔縮了縮,麵色如同迅速枯萎的花朵。
師尊真的要殺了她。
以往的種種到底算什麼?
寧悅用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傷眼神,看著寧北,渾身溢滿了無助和傷悲,就定定看著寧北。
寧北微微偏頭,避開了這樣的眼神,或許,他下意識的動作已經代表了心裡的不忍。
過了一會,寧北說道:“我用儘一切辦法,封印滅世之力,讓你像個普通人過完這一生,但終究是不能了。”
眼淚劃過寧悅的臉龐,她定定看著寧北,以師尊的徒弟渡過這一生又有什麼樂趣呢。
連師尊的愛都得不到,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一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寧悅想不到,想不到還有什麼意義。
寧悅開口道:“師尊,你真的要殺了嗎?”
寧北沉默以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不眨看著,看著寧北出手殺了滅世魔頭。
“等等……”
在這樣緊張的時候,一道聲音清脆響起,非常突兀,讓人心臟忍不住突了一下,下意識看到了說話的人。
南枝擠到了寧北的身邊,對寧北說道:“等一下。”
寧北疑惑看著南枝,寧悅那畫著黑化煙熏妝的眼睛也盯著南枝,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宮紅很壞,就是想雪上加霜。
嫿宗主怕南枝壞事,阻攔道:“滅世之力強大,不可留之。”
南枝對寧北說道:“殺她之前,能不能看看天水精還在不在,能不能把天水精給弄出來。”
天水精,天水精,隻要天水精。
寧北有點無語了,都到這個時候了,宮紅的心裡就還隻有天水精。
失憶前要天水精,失憶後還是要天水精。
這麼執著,寧北也不知道她到底失憶沒失憶。
可確實又失憶了。
人沒有一個東西重要。
寧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天水精,十方宮的東西嗎?
從她身體裡拿出天水精,是要將她剖開嗎?
南枝抬頭看著寧北,問道:“可以嗎?”
賤人!
寧悅看到矯揉造作賤人模樣的南枝,抬著頭看人,柔聲細語,柔弱不能自理,含情脈脈的樣子。
寧悅一口氣堵在心口,硬生生嘔了一口血。
南枝看寧悅都吐血了,更焦急對寧北說道:“你快點,她都要死了。”
說著,還不停拍打寧北的胳膊,“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