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狗不得好死,賭輸了歇斯底裡。
這就是真正的自我感動,彆人都沒有感覺。
而且,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
人愛的是自己的需求,如果本自具足,又何須往外求呢?
寧悅的神都不在自己身上,沒有人都有自己的神。
寧悅現在在這裡,但寧悅的神已經到了寧北的身上。
沒有神的軀體已經行屍走肉了,寧悅就是一個行屍走肉。
作為大夫,看病要先養神,但寧悅這個神難養啊!
這病啊,難治。
南枝大夫:抬回去吧!
寧悅倒是有些相信南枝不安寧北了,但同時對南枝的不堅貞有點鄙夷。
畢竟堅貞的人一直都是被歌頌的,而反複無常的人,通常被人唾棄的。
為什麼會被歌頌呢,是因為不容易辦到,是極為少的,所以才會被歌頌。
怎麼,寧悅要做那個被歌頌的人?
但問題是不行啊~
寧悅就是拿頭使勁撞南牆,還死不回頭的那種。
這樣的堅定的人讓人敬仰,但有時候又覺得沒有必要。
中庸之道從來都是王道。
即便見識到了寧北的真麵目,但寧悅還是不肯相信。
大約否定了寧北,就是否定了寧悅的選擇和堅持。
本質上來說,就是要寧悅自己否定自己,人最難的就是自己否定自己。
因為否定自己,認為自己做錯了,會有生存危機。
錯了,會受到懲罰。
死犟著,就是仰著頭說自己沒錯,就是在維護自己,讓自己不要處於生存危機當中。
南枝經曆過這麼多世界,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人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眉頭和是想的,除非自己願意改變。
自己改變不了彆人,彆人也不會改變得了自己。
變是變不了的,變不了一點。
所以,寧悅如果那麼缺愛情,那麼渴望愛情的,把寧北篩選掉,去找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談一次感覺良好的戀愛。
不過也許寧悅就喜歡這樣撕心裂肺的愛情呢。
總之,人都有各種各樣的病,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病人。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穿得中規中矩的,算不上多麼騷包,多了幾分穩重,器宇軒昂走到了寧悅的麵前。
寧悅肉眼可見對這個男子的排斥,她緊緊擰著眉頭,滿臉寫著不耐煩。
那男子拿出了用草編織出來的小動物,一個個惟妙惟肖的,彈來彈去的,倒是彆有趣味。
草葉子編織出來的東西,是很廉價的東西,最多就是費點心思。
在一眾獻殷勤的禮物中,這個特彆樸素,特彆地充滿大自然氣息。
南枝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下意識覺得,如果是年少時候,這種東西是滿滿的心意,但如果是換做是長大了,那麼就是摳搜窮。
這種下意識冒出來的意識,讓南枝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單純了。
啊呀,我心臟了。
但如果真有人被這樣的東西所感動,那麼一定會後悔的。
南枝看向了寧悅,有點吃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