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女眷們都驚呆了,下意識看向了能主事的周夫人,周夫人的臉皮跳了跳,連忙說軟話:“長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呢,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矛盾,何必鬨到這種地步呢。”
說著,用腳踹地上的兒子,“你這個孽障,還不起來給長公主跪下道歉。”
駙馬咬了咬唇,摸了摸脹痛的臉頰,跪下來給南枝道歉,可憐巴巴說自己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周夫人期待地看著南枝,心裡特彆心疼兒子,娶了個公主,結果還要遭這樣的罪。
還不如娶個平常官宦人家的姑娘,也不至於騎到老爺們的頭上。
南枝盯著駙馬:“你真的知道錯了,錯在哪裡了?”
駙馬想了想說道:“我不該對不起公主,公主這麼好,我不是個人,我還對其他女子這樣。”
說著,居然狠心啪啪扇自己的臉,傷上加傷。
周夫人心疼無比,帕子更為扭曲,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心如油煎。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駙馬痛得臉都麻木了,停下了,腫著臉問南枝:“公主,你消氣了嗎?”
南枝隻是看著駙馬,居高臨下看著豬頭駙馬,一言不發,眼神卻帶著一種難言的蔑視。
這種眼神,對於駙馬來說,就是侮辱,彆人就算了,可是自己的妻子,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就因為他是駙馬,他連個人都不是了嗎?
公主給予了他一點點尊重嗎?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哪怕今天就是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也要跟公主掰扯清楚了。
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南枝:“你以為你多高貴,我今天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是妒婦,你仗著你的父皇橫行霸道。”
“我是你丈夫,你根本就沒有小女子的溫柔體貼,成親一年了,你有對我溫柔小意了嗎?”
他麵目猙獰地指責南枝,像是把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淤泥吐了乾淨,臉上露出了快意的模樣來,仿佛這樣就能讓對方妥協,讓對方知道厲害。
多麼色厲內荏啊。
南枝麵色平靜:“對你溫柔小意有什麼好處嗎?”
她不屑地說道:“你看看你有什麼,再說彆人對你的態度。”
“論身份,本宮的父親是皇帝,本宮的一身榮華皆來自於父親,而不是夫貴妻榮,其次,你周遼有什麼出色的人品才華嗎,你沒有。”
“你們周家娶了一個公主,煊赫更甚,可不是本宮高攀你們,而是你們高攀本宮,一個紈絝子弟,唯能看的就是這張臉了,可你現在好醜哦,醜得本宮都不想多看一眼。”
“你什麼都沒有,卻要求那麼多,看不清楚自己的籌碼,又蠢又壞又貪心,真是無理取鬨,自己就想坐享其成,跟彆人索取東西,真不要臉啊,你們周家的家教本宮見識到了。”
用現在的話來說,駙馬屬於心裡沒點逼數的,情緒價值沒給,經濟價值就更不用說了。
長公主的經濟實力是整個周家都比不上的。
這話實在難聽又現實,周夫人臉色已經不能看,她諷刺道:“嫁給周家,委屈公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