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剛出去,王熙鳳就進來了,王熙鳳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看到雲芳坐在這裡立即嚷嚷:“為了你的寶貝妞妞,把我跑的腿都細了,回頭你要擺下酒席謝我。”
說著坐了下來,雲芳自然知道王熙鳳沒少出力,從蘑菇出生到現在,這事兒少不了王熙鳳跑前跑後。
“你放心,等我們家妞妞的事兒過去了,我湊著一個好天氣,請你到我們院裡來,咱們安安生生的樂一日。”說到這裡雲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要不然這樣,我讓人定下戲酒擺在我陪嫁的宅子裡,到時候咱們帶著妞妞一塊過去,高高興興得看一天戲吃一天酒。也沒有家裡這大小事兒來煩你,你也可以儘情享受一天。”
王熙鳳很心動,“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有一個大院子呢,既然是請我,可要順了我的心才行。有酒席既可,不必再請小戲班子,到時候我帶著東府的大嫂子和蓉兒媳婦兒一塊兒過去,咱們四個正好湊一桌牌,你說如何?”
“既然是請你,那自然是你說了算。”
王熙鳳瞬間心滿意足,“就這麼說了,回頭我跟蓉兒媳婦兒她們婆媳說去。”
這個時候外邊有人端了熱菜進來,也就四熱菜四涼菜,雖然和外邊席上的飯菜是一樣的,但是終究沒有外邊宴席上的數目多。
兩個人畢竟是做人媳婦兒的,這個時候隻能趕快吃了,等會兒好去前麵伺候。每當到這種時候,雲芳總是哀歎一聲,做人媳婦是真不容易。
她和王熙鳳一邊吃飯,雲芳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一邊問她:“你安排一些熱菜送到大嫂子那邊,彆咱們這裡熱熱鬨鬨的,她那裡反而冷冷清清。”
王熙鳳是個妥當人,已經安排過了。“你放心,宴席還沒開始的時候我已經吩咐過了,還敲打了那些老婆子們,免得她們怠慢了大嫂子。唉,自從珠大哥哥沒了,大嫂子連門都不出,我也是想起來了去看看,你不知道,她整個人現在如枯木一般,想想去年咱們三個一起說笑,如今回想起來就跟上輩子一樣。”
雲芳無話可說,隻問李紈最近孕像如何,最近是不是還在孕吐。
這真的是沒辦法,按道理來說,王夫人是最應該愛護李紈的,可偏偏她對李紈視而不見,連帶著榮國府的下人也態度敷衍。
好不容易賓客大部分散了,楊太太就帶著殷祺的媳婦去雲芳他們的小院子裡麵坐一坐,因為雲芳他們住在東院,還要從榮國府出去,所以就辭彆了眾人,邢夫人陪著去了東院。
殷家的男人沒來,楊太太再三再四的跟邢夫人告罪,“家裡麵老爺子不敢讓他輕易動,如今除了年紀大了不敢挪動之外,年輕那會兒聽說打仗的時候直接跳到冰河裡往對岸衝,落下來了一身的傷病,現在是天天難受。
我們老爺去了我娘家,我娘家兄弟那邊有些事兒,前幾天他們爺們幾個一起出京城了,所以今天隻有我大嫂子來。妞妞她大舅在宮裡隨王伴駕,她二舅舅跟著國子監的博士在讀書,已經有半個月沒回來了,今年想讓他下場考科舉,如今博士覺得他文章還差點火候,扣著他催著讀書呢。”
邢夫人在一邊使勁的誇讚殷祺兄弟兩個,“將來親家母才是享福享不儘呢,兩個孩子一文一武,給你掙雙份的誥命。”
“托你吉言了。”
說笑了一陣子,楊太太才把蘑菇放下告辭離開:“該走了,這會兒天黑了。家裡麵還有老爺子老太太呢,要回去伺候老兩口的晚飯,還要回去跟他們說說萱姐兒這事兒是如何辦的。”
“應該的,回頭等天氣好了,讓他們小夫妻帶著孩子去給太爺和老太太請安。”邢夫人這會特彆爽快。
“那就說定了,回頭等姑爺哪天不去衙門,我派人來接。”楊太太立即把這事給敲定下來,才不管這是不是客氣話呢。
邢夫人和賈瑭送楊太太婆媳到了寧榮街,看著她們的馬車走了,邢夫人忙了一天了,賈瑭讓她回去歇著,他自己本想回去看閨女,管事兒之一的林之孝這個時候走過來:“三爺,大老爺和二老爺等著您呢。”
“有事兒?”
“有點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