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珍和賈瑭說話的時候賈璉也趕了過來。
賈璉來了之後直接坐下:“老太太聽說了蓉兒的事情, 問我到底是不是傷沒好,我就哄著她說這孩子是得了風寒發了熱。老爺也讓我過來看看蓉兒如今怎麼樣?好點了沒有?現在孩子醒著嗎?”
“這會兒剛睡下,等會兒咱們再去吧。”賈珍說著就對賈瑭致謝:“為了這家逆子倒是勞累大家了, 不僅驚動了老太太和大老爺,連同太子妃那邊也驚動了。
剛才你嫂子還說要去給太子妃磕頭,我說先不著急,等明天去也行, 弄的陣仗太大了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老人家少不了也要問幾句,沒想到還是被老太太知道了。你回去替我太子妃說一聲, 讓她費心了,多謝他的好參,太醫說能用。”
“不必如此,都是自己家的事。”賈瑭跟他客氣了幾句。
賈璉從衙門裡回到家之後連口水都沒喝,這時候匆匆趕過來早就渴了,他顧不得其他先喝了茶水, 緩了一口氣, 剛想說話, 外邊兒一對小哥倆跑過來站在了前麵,賈璉就把他倆抱在懷裡, 跟他們說幾句話。
好不容易把這小哥倆給哄走了, 賈璉就問賈珍:“上次挨打的棒瘡傷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發熱了?是不是沒有好徹底?”
賈珍的眼睛看著屋子裡的地毯,麵上無悲無喜。
嘴裡說著:“這小子……唉!都沒辦法跟你們說, 他被打了之後在床上趴了一些日子, 正巧過中秋節,家裡麵忙得很,他的傷也好了, 我和他母親也沒有多關注他。他是一天乾了四五起那事,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大病初愈,又這麼放縱,晚上賞月熬的時間又久,遇到了點冷風,這不又倒下了。”
賈瑭眉頭皺的能夾死個蚊子,賈璉根本就不信。
“你少胡說八道!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用點藥不就行了。”
賈璉聽了趕快看一下賈瑭:“會不會是這些藥吃壞了?”
賈瑭覺得可能是,於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賈璉就說:“大哥哥,你把他用的藥給我,我拿出去讓人認一認,回頭好好的給他治一治,年紀輕輕的,總不能……”。
賈珍沒什麼反應,賈瑭就問:“行不行,靠譜不靠譜?”
“有什麼不靠譜的,那是你沒見識,這京城裡麵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各有各的道,你們彆管我,讓人出去打聽。”
賈瑭就問賈珍:“他這些東西哪兒來的?你沒問過?”
賈珍氣不打一處來:“怎麼沒問?還不是薔兒那混賬給他弄來的。這一對兒混賬種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是快氣死我了。”
嘴上說快氣死他了,然而賈瑭看著他不像是快被氣死的樣子。
賈璉就給賈珍出主意:“叫我說你也彆生氣了,回頭你把這哥倆送到城外,給伯父送去,讓伯父管教。”
賈珍一聽特彆感興趣:“給我們老爺送去,這也行,但是我們老爺一向不管這些事情,萬一這倆小東西要是在那裡胡鬨怎麼辦?”
“在伯父的眼皮底下他們還有什麼可胡鬨的,也沒什麼敢胡鬨的。養傷也好,養病也罷,城外到底是比城裡好一些。最起碼城裡繁華,想要什麼都方便,他們在城外一眼看去不是樹就是草,那裡清靜,方便養病。”
賈珍就覺得這主意不錯,這時候麵容生動了起來,開始眉飛色舞。與剛才略有些悲戚的表情有了很大的不同。
賈璉就趁著這個機會勸賈珍也多保養一些,回頭再養個一兒半女也是件好事兒,苦口婆心的勸賈珍彆看這個時候年輕,將來會老的,到時候要是有個孩子伴在身邊,老了也不覺得孤單。同時也勸賈珍正經起來,催促著蓉兒早點兒養個孩子。絮絮叨叨,苦口婆心,賈璉也是為寧國府操碎了心。
麵對的賈璉絮絮叨叨,賈珍表示如果不是因為這會兒天有些晚,這會兒就要打發蓉兒薔兒出城。並且把家裡麵的管家叫過來,讓他們預備馬車,明日就把這倆小子送出去。
管家沒有任何異議,點頭領命轉身就去準備,賈璉就說:“蓉兒還病著呢,你等過幾天再送。”
賈珍卻顯得有些興奮:“城外那地方清淨,正適合他養病,你什麼都不必說,讓人把他送走就行。”
賈瑭看了一個全場,總覺得賈蓉還活著還真是命大。
賈珍這個時候整個人高興了起來,站起來在屋子裡麵走來走去就顯得很興奮,留賈瑭和賈璉在這裡吃飯。
“等會兒彆走了,在這兒吃飯吧,我讓人整治一些好菜,正好家裡麵有好酒,咱們也很長一些時日沒有一塊兒喝過酒了,趁著這個機會小酌幾杯。”
說到喝酒,賈璉總覺得寧國府的酒不太好喝,每次喝都要出點事,便轉頭看賈瑭,賈瑭就說:“我們兩個當不了家,要看那倆小東西願不願意留在這兒,他倆要是鬨著回去我們倆也留不住。”
賈璉聽了便立即點頭表示同意,就往外邊張望了起來,剛才兩個小孩子在院子裡玩兒,聲音忽高忽低,這會兒怎麼顯得這麼安靜了?
兩個小孩子見到了尤二姐和尤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