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腦子這麼想著,她打開花灑洗著澡,身上打了不少的泡沫,其實衣服也不用洗,她就是把自己洗乾淨送過來的。
但是,尤燼說洗,她還是把自己洗乾淨,用過沐浴露的身體很滑。
她眼睛時不時會看向外麵,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尤燼和尤卿川吵過的原因,度清亭洗澡的時候老是聽到外麵有聲兒,她要稍微停一停,生怕外麵聽到。
度清亭套上外套,她把自己內衣洗了,坐在那兒,再去看自己抱過來的衣服,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裡麵有個黑色的狗狗耳朵,黑色的皮革頸帶,那兩小件賊有意思,尤其是底下那件,後麵空空,像她很久很久以前憤然跳進泳池裡穿過的小丁字褲,與之不同的是,後麵多了一根黑色的長尾巴。
是小狗的尾巴吧。
她捏了一下耳朵,上麵的毛打濕了。
她把洗好的衣服擰乾,輕手輕腳的從裡麵出來,問:“我去晾衣服。”
尤燼隻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度清亭沒聽到她的聲兒,小心翼翼晾衣服,再出來隻看到尤燼腿上的銀色筆記本,她鼻梁上戴著銀色眼鏡,這一壓就沒什麼可以看的了。
度清亭有點等不及了,把手擦乾淨想去拿打火機趕緊給尤燼點上煙。
“站著彆動。”
度清亭就一動不動的,直愣愣的像罰站一樣杵在旁邊。
尤燼頭也沒抬的訓斥她,“都沒有讓你拿煙,不乖。”
度清亭喉嚨一哽,想要解釋,尤燼卻把煙拿過來,說:“你不聽話了,今天不抽煙,姐姐……”後麵兩個字在她耳邊說的,“抽你。”
度清亭被嗬斥的麵紅耳赤,仿佛間回到了以前,她一有小動作就被尤燼逮住了,她嘴上反駁,心裡慫尤燼,尤燼讓她乾嘛她就乾嘛。
尤燼應該是連同那天新賬舊賬一起算,她溫柔的表麵,本人其實很記仇的。
度清亭再次進了浴室,她在裡麵多待了一會兒,再出來,頭上戴著狗狗的耳朵。
黑色的耳,裡麵是灰白的絨毛。
她本身留的就是狼尾發型,此時在門口一站,羞恥的汗毛豎起,腳忍不住往後挪,現在她就是一隻半馴服半野生的扭捏、嬌憨難忍的小狼狗。
尤燼抬抬眸瞥過去,就短暫的一眼。
她的手指無意識在鍵盤上輕輕地按了個鍵,度清亭能感覺到她情動了,尤燼喜歡自己這個模樣,雖然很難為情,讓她想死,但是能察覺到她這個變化,度清亭又有點喜歡,莫名的更加興奮了……
尤燼把筆記本放在旁邊沙發上,對著她輕輕勾了下手指,說:“變成了小狗呢。”
度清亭身上還掛著她的黑色短袖,手捏著拳頭砸了砸旁邊的門,尤燼長腿交疊著,一黑一白,白皙的長腿壓著那細紋路的絲。
美的妖豔,她再勾勾手。
度清亭脖頸上的圈隻掛了一個鈴鐺,現在好像多了一條鏈子,度清亭從來沒這麼失控
這麼沒有自製力過,腦子一遍一遍的說,度清亭的驕傲呢,你不是最煩當狗嗎,怎麼現在一點拒絕的勁兒沒有呢。
尤燼說:“上班好累,幫姐姐緩解壓力。”
度清亭僵硬著身體,她走過去蹲著身體,尤燼手捏捏她的耳朵,反複的捏,反複的揉,“好可愛。”
度清亭臉漲紅,尤燼讓她上來坐,她搖頭,尤燼說:“親親你,給你獎勵。”
度清亭搖頭,說坐不了,她低著聲音,也低著頭不敢動,等了好一會兒,尤燼湊過去看她,度清亭臉已經紅了,她額頭抵著沙發,尤燼想了一會兒,看向她微微鼓起的後背,她微微前傾著身體,手指在她黑色短袖撫過,她摸到了什麼,慢慢把她衣服裡的東西撈出來,她說:“原來是把小狗尾巴藏起來了。”
度清亭羞恥到了極點,頭抬都不敢抬。
她說:“不是狗,是狼。”
尤燼還抓住了尾巴,握住了她的羞恥。
度清亭緊緊埋在手臂之下,腿都快蹲不住了,尤燼手指在她的尾巴尖上打了個轉,說:“是偽裝成小狗的狼人嗎?”
“嗯。”度清亭小小的自尊心顫抖,“嗯……就是這樣。”
尤燼玩弄著她長長的尾巴,手指順著去碰她的背,度清亭偏瘦,現在羞恥的背繃緊,能摸到她的根根分明的脊梁骨,一根一根,尤燼的手指也從涼碰到熱,度清亭癢得難受,又喜歡她這樣的觸碰。
她心裡說:瘋了,度清亭你瘋了。
不怕她折斷你的脊梁骨嗎?
“度清亭。”尤燼喊著她。
她心頭一震,微微抖動了身體。
“看看姐姐。”尤燼說。
度清亭趴了很久,呼吸被捂得不暢,臉頰也是熱熱的,她偏過頭,尤燼俯下身嘴唇就落了下來,輕輕地咬著,和她纏綿的接吻,她這一身熱勁好像全散了。
她勾住尤燼的脖子同她繼續熱吻。
尤燼摸她的耳朵,她還知道幫忙扣住尤燼的手,她吸著氣,嗅著尤燼身上的味道,好香好甜。
等唇分開,她喘著氣問:“你後麵特地給我買的嗎?”
“是呀。”尤燼唇上濕潤,說:“小狗能買,我怎麼不能給你買。”她交疊著長腿,目光溫柔,輕輕勾手指,說:“過來。”
度清亭過去,尤燼捏捏她的耳朵,是小狗耳,尤燼說:“好可愛的小狗。”
度清亭蹲在旁邊,尤燼握著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說:“幫姐姐好不好……”
“怎麼幫?”度清亭困惑地看著她。
尤燼溫聲說:“第一次穿這個不會脫呀。”
度清亭看著她的腿,尤燼又把她的手指捏捏往下放,摸著黑色邊緣,薄薄的一片,勾住就好容易破。度清亭隻是把手指搭上去,她不太想脫。
“好看。”
“那多看一會兒。”
度清亭嗯了聲兒,她又低頭,被尤燼攔住了,尤燼說:“尾巴翹太高了,好像在開心一樣
。”
家裡杜賓就是這樣哄主人開心的,隻要家裡有誰表現的不愉快,它就會一直搖尾巴。
尤燼摸著她的尾巴,尾巴抖的好快,問她:“你怎麼這麼乖啊。”
度清亭羞恥心散了一點,她說:“我一直都這麼乖的。”
然後,靠過去蹭蹭她的臉,度清亭說了更羞恥的一句話,“因為是姐姐的狗……狼狗。”
顯然尤燼喜歡這句話,她捏捏度清亭的臉,給了她一個獎勵的吻,她把度清亭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掐著她的下顎上,給她落下了一吻。
度清亭還想親,沒滿足,尤燼稍稍分開一點,不給她一口氣嘗完所有的甜頭。
尤燼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把短袖放在她唇上,度清亭就微微張開唇咬著,尤燼就看清楚了,她有多麼乖了,黑色的皮革交叉在她胸口,因為她崩得緊,都勒出了一點點痕跡。
這……乖的人讓人不知所措。
尤燼又掐住她的臉,同她交換了一個更加細膩的吻。
度清亭被她看得想掙紮,突然聽到“汪”的一聲,她全身崩得更緊了,想罵這個狗會不會看時機,但是很快門外傳來柳蘇玫的聲音,柳蘇玫教訓在門口狂叫的小蝴蝶,說:“彆喊,嚇到你媽媽了。”
她到尤燼門口敲了敲,問:“小燼,你睡了嗎?沒睡,我們聊聊。”
裡麵並沒有什麼回聲。
度清亭勾著絲襪邊緣,扯的時候,直接被尤燼扣在了沙發上,尤燼手指抵著度清亭的腕子,她說:“不要出聲兒啊。”
度清亭悶哼,脖頸被人狠狠地扯住,又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她用力咬著唇,壓著呼吸聽外麵柳蘇玫說話。
她有點忍不住想出聲兒,掙開尤燼的束縛,一隻手扣在尤燼的後腦上,和她撕扯嘴唇,她狂吻她,雙手抱著她。
尤燼狠狠地抵著她的手,度清亭的頭陷入枕頭裡,狗耳朵折進去了一隻。
度清亭眼睛紅,像是月圓的狼人要變身,她被人咬著了後頸,一直往裡釘,尤燼輕聲說進去了,又說:“好乖,好乖,狗狗好乖。”
柳蘇玫說:“你爸爸也是為了你好,他沒的想法,隻是你也知道,目前來說不合算,度家還得我們幫忙……”
度家度家,度清亭現在就想讓她知道,度家有多麼狠她有多麼狠,但是她有點無力,她度家要尤燼幫忙,尤燼還壓製著她,好像這輩子都沒辦法翻身。
想翻身……
骨頭都要憋痛了。
尤燼手勁更大些,度清亭用力抓著她的脖子,尤燼鬆勁的瞬間她立馬想翻身而上。
尤燼低著看她,眼神媚態,那表情像是吃狼肉沒吃夠。
先前彆人還說她素食主義,分明是她看不起那些雜七雜八的肉,就喜歡小狼崽的嫩肉。
如果想和度清亭較勁,尤燼有各種手段讓度清亭屈服,以前她不想掙紮了,放縱度清亭怎麼辦,可是今天的小狗太可口了……
她眯著眼睛,
懶懶的看著度清亭,“小狗……”
她手指在度清亭胸口戳了一下,然後斜斜的滑到她的腰,用力的甩了側臀一巴掌,聲兒巨響,外麵柳蘇玫都聽到,“你在裡麵乾什麼?出什麼了……”
外麵的人還在講大道理,裡麵成年的兩個人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度清亭能感覺到尤燼有些叛逆,她似乎不想聽見她媽的話格外的用力,格外的想讓度清亭出聲。度清亭咬了唇,尤燼咬她的耳朵,“小狗叫姐姐……小狗乖乖,我喜歡聽…”
尤燼重聲呼吸,猜她的心思很準。
“讓我媽媽聽到……然後拯救你的麵子跟自尊心吧。讓她覺得我非你不可。”
度清亭咬緊了嘴唇,她的麵子裡子,所有亂七八糟的都由她掌控。
她像是被馴服,又像是被標記了。
她隻要一反抗,尤燼就會用很媚的聲音說:“不要反抗姐姐。”
一聲下來她什麼脾氣都沒有。
這個女人,搞不清是好還是壞了。
/
夜是潮水的夜。
躺下來時,尤燼一直扯著她的狗耳朵,尤燼側著唇落在她的側臉上,淺淺溫潤的呼吸聲,好像是在唱小狗乖乖。
度清亭眯著眸,明明掐的是她頭頂的狗耳,卻讓她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痛,被她撫摸過的地方麻麻的。
這個女人馴狗好狠,好嚴格。
致命的是有點喜歡。
度清亭想那天誇海口掙麵子的事兒應該過了,她說:“可不能在生我的氣了。”
尤燼嗯了一聲,說:“喜歡死你了。”
第二天,尤燼起的晚,昨天那沒點燃的煙被她踩在了腳趾上,她撿起地上的襯衫披在肩膀,她扭頭看向度清亭,走過去給不著一物的度清亭披上,她手指擰著扣子,在度清亭臉上落下一吻:“早安。”
“嗯。”等她鬆開手,度清亭看看自己,身上有一些掐痕和被扇過的痕跡,紅紅的,看著真是格外的可憐啊。
她掌心撐著床。
度清亭坐在床上歪著脖頸看著這一幕。
很快,安靜被打破了,她的手機響了,度清亭立馬去拿,她準備掛斷,看上麵顯示她媽。
想想。
今天是她妹妹升學日,再想想,是明天吧。
度清亭手指剛滑向接聽,尤燼說:“掛掉,我媽還沒走,小蝴蝶在叫。”
度清亭趕緊去掛。
一隻狗給她們偷情做掩護,有時候靠譜,有時候智商不夠,柳蘇玫在樓上走個來回狗一次能叫好多聲。
尤燼走過來說:“我看看腿。”
度清亭有點不好意思。
尤燼說:“第一次下手不知道輕重,看看有沒有紅。”
度清亭盤了下腿給她檢查,眼睛緊張地看向門口,“你媽……在門外吧。”
萬一開門,萬一撞見可怎麼辦。
這也太尷尬了。
“讓我穿衣服吧姐姐,
我沒事,特彆好。”
尤燼點頭,再抬頭看她,表示的確如此。
尤燼去浴室洗澡。
度清亭下床瞅到地上的尾巴,摸了摸頭頂的耳朵,她深吸口氣,溫溫吞吞把耳朵扶好,扶好了又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一點點下賤了。
她把耳朵摘下來,心裡想著尤燼剛剛多半是看到了這個故意在戲弄她。
她起身把扣子扣好,其他全塞到尤燼的床頭櫃裡。
尤燼出來拿了新衣服給她,“你穿這些?”
度清亭看了眼她給的衣服,隻拿了內衣,外衣還是穿自己的短袖。
尤燼說:“也行,你穿短袖更乾爽一些。”
度清亭看看自己的短袖,更有朝氣,似少年吧,不敢在她家裡久留,尤燼去樓下吃飯時,輕聲跟她說,我房間有吃的,你先吃點,我待會送你出去。
度清亭應了聲好。
看著尤燼出去,感覺自己很見不得光。
是尤燼養在深閨的情人。
也不對,像是剛剛那種成精的狼人,懵懂無知,被尤燼撿回來,言語迷惑,就成了她的專屬狼狗。
又想畫畫了。
這個女人給她好多靈感。
尤燼關上門,度清亭的視線很不舍得的移動回來,她收到了陳慧茹的信息,陳慧茹讓她今天彆野了先回來一趟。
一家人吃個飯,她妹妹明兒上學。
又問:【你不會在尤燼家裡吧?】
度清亭:【胡說什麼?】
回想昨夜,度清亭覺得這事兒得在肚子裡爛一輩子,她手指貼在臉上拍拍。
陳慧茹:【我都聽到她的聲音了。】
度清亭乾脆不回了。
陳慧茹:【你要是在她家裡可以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