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暖芷還給她打電話,在裡麵一通嗷嗷叫喚,度清亭沒搭理她,在地鐵站擠半天上了車。
開學季,整個城市哪哪都堵,度清亭看著地鐵轉來轉去,早上九點出門這轉回去一點半。
有個好處,她看中的那家
餐廳,她上午預定,到家就顯示她成功搶到號。
回去把花插進瓶子裡,給碰碰香澆水,她躺著睡了會兒,起來四點她洗個澡換身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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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騎著自己的摩托出門。
路上處處堵,她摩托車挺好走,她四十分鐘到了尤燼的公司門口,她在對麵的咖啡店坐下。
度清亭給尤燼發信息:【報告,你的小狗已經成功到達目的地,正在等待姐姐下班共進晚餐。】
尤燼站在落地窗邊。
眉眼彎彎,唇角帶著笑。
旁邊彙報的下屬瞅見她,還以為她采納了這個建議呢,聲音提高了些,坐在沙發上翻文件的蘇沁溪動作停了停,也沒搞明白她的意思。
她歪頭看過去。
尤燼說:“重做,不合格。”
策劃一愣,“啊?”
尤燼說:“做的不行。”
策劃眨眨眼睛,有些納悶,尤總突然變得好安靜,表情沒冷,也沒有一點不耐煩,很溫柔。
蘇沁溪抬抬下顎,示意讓策劃走。
策劃走了,蘇沁溪伸伸懶腰,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可能是搭檔不嚴肅了,她自己也放鬆了。
“嘶。”蘇沁溪覺得舒服。
公司是五點下班,她們這些高層下班比較晚,有時候會拖到八點,今天尤燼一直看時間。
到了六點,確定董事辦公室沒信息下來。
尤燼關電腦,“走吧。”
“這麼早?”蘇沁溪笑,“趕著早戀啊?”
“差不多。”尤燼起身,準備直接走。
蘇沁溪也沒久待,倆人一塊出公司,說:“恭喜啊,有進展了。”
“謝了。”
度清亭點了一杯咖啡,太苦她喝不下去,太甜她又覺得齁,就喝了一口,開始等著時間過。
看著對麵大樓有人出,她就起身站大門口等,尤家公司人不少,看得度清亭眼花繚亂。
又是十分鐘,她就瞧著對麵大樓有人出來。
尤燼穿著黑色的西裝走在前麵,在一眾員工裡氣質極佳,蘇沁溪一身粉色西裝跟著,蘇沁溪先對著她笑了下,有點調侃。
尤燼下著台階,她手插在西褲兜裡,一身西裝裁剪得當,很修她這一身型,她耳朵上戴了一隻白色月亮耳夾,上麵有顆白色的珍珠。
她又戴了眼鏡,一般白天遇見她,她都是戴著眼鏡的,除非她忘記直接戴上了隱形眼鏡。
尤燼走到她身邊,就把腰腹上的那顆金屬紐扣解開了,她把西裝脫下來搭手上。
“久等了。”
“也沒等多久。”
蘇沁溪下著樓梯,路過她們,故意搭了一句,“某人的心都快等乾了呢。”
尤燼沒太說話,臉頰噙著笑,度清亭聽不出她這話說誰,沒接茬。
等到蘇沁溪走了,她微微俯身跟度清亭說:“報告小狗,姐姐已到目的地。”
來來回回說了這麼久的
撩人的話,還是第一次麵對麵說,度清亭突然不太好意思,她說:“上車吧。”
到晚上,城市裡的學生也沒減少,不少人出來吃飯玩耍,各個公交點,地鐵站堵得全是人。
度清亭的摩托倒是能暢通無阻。
尤燼環著了她的腰。
九月的天突然發起了癲,本應該開始涼起來的天,突然變得熱起來了,晚上還在持續燥熱。
摩托車開的不快不慢,她們都吹到了風。
度清亭的腰變得熱。
“尤燼。”
尤燼聽清了,卻緩了幾秒才應。
她突然想起來,度清亭似乎回來後叫她名字的次數很少,以前她嫌叫“尤燼”不禮貌,後來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想聽這一聲兒。
半天,沒聽到第二句。
尤燼問:“什麼事兒?”
度清亭說:“就是叫叫,沒事兒。”
是不太好意思開口,想問她,當年的雨夜她在她摩托後座上說的什麼。
到了餐廳,度清亭領著她往裡走,尤燼抬頭看是一家中式餐廳,名字叫“良緣夜話”。
倆人進去,度清亭報名字,環境挺優美,選的點兒沒錯,就是度清亭發現自己還是大意了,來這裡基本穿著旗袍插著發釵。
度清亭突然明白伊芙琳對東方美人的執著,尤燼穿上旗袍該是多麼有韻味兒,入座的時候,度清亭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應該提前跟你說一下在哪個餐廳,好有個準備。”
尤燼坐在她對麵,問:“是對自己抱歉,還是對我抱歉?”
度清亭頓了頓。
尤燼說:“旗袍好看?”
度清亭點頭,又怕她生氣,說:“我看誰都是衣架子臉,隻是覺得衣服款式好看。”
“想看我穿旗袍?”
是想看。
尤燼勾了下唇,“想看很簡單啊。”她望著度清亭,那眼睛媚如絲,她這一套西裝在這裡的確格格不入,可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像是住了一個嫵媚的妖精,然後被這一身西裝給封印了,讓人想幫忙扒了這層束縛。
她把袖扣取下來,袖子挽起來往上麵收了收,露出了一段手腕,洗乾淨手後,拿手帕擦著手。
片刻,端著旗袍的服務員來送餐。
旁邊的簾子輕輕的撩動,叮叮當當,聽著特彆有韻味兒,度清亭忍不住眼睛總是要一遍又一遍瞧。
她們點的中式菜,度清亭摸清了她的喜好,尤燼不太喜歡吃西餐,牛排羊排她不碰,像是法餐她更是一點也不沾,口味不能吃得重。
她嘴挑得讓人心疼,好像沒什麼食欲之歡,口舌上嘗不到快樂。
這頓飯吃的挺開心,倆人上樓聽了會兒琵琶評唱、喝了些茶,這會兒尤燼穿著西裝一點也不違和,像那種留洋回來、見過世麵的大老板,度清亭成了最格格不入的看客,她聽著戲看旁邊這幅畫。
曲兒隻聽了一折,她們起身,度清亭伸手去幫她拿西裝,
順便看了看時間,居然都21點了。
從餐廳的樓梯下去,度清亭下得快,她扭頭等著尤燼一道下來,尤燼說:“這裡很不錯。”
度清亭剛要跟尤燼說話,就聽著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瑞跟不知道誰在說:“就這地兒,我打算請她來吃飯,就安排在這裡,她穿她最好看的旗袍,哥們這安排怎麼樣?”
“嘖,有意境。”
“到時候叫上度清亭,她可是我倆的證婚人。”
尤燼的高跟在最後一個台階上蹭了下,又收了回去,她說:“你朋友來了,我回避一下。”
度清亭嘴巴張了張,還沒講話,顧瑞已經從大門口進來了,顧瑞看到她微微驚,立馬掛斷了手機,“咦,度姐你在這裡窩著做什麼?你怎麼跑過來了?”
度清亭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約小鐵鐵在這裡麵基,小鐵鐵要穿旗袍給我看,我來預約位置,發照片給她看喜不喜歡。”顧瑞歪著往樓上看,沒看到她跟誰在一起,再折回來看來看去,視線落在她手臂的衣服上。
“你怎麼搞了一件西服?”顧瑞問。
度清亭說:“我自己的。”
“……你要扮成大人的模樣啊。”顧瑞說著,催促她,“你趕緊的,把西裝穿起來我看看。”
度清亭說:“行了,哎,你煩不煩。忙你的去,位子挺難搶的,小心搶不到位置見不到你的鐵鐵。”
“不急,還有我爸呢,”
度清亭真是服了這個傻缺,她隻想趕走他,度清亭把西裝外套穿上,她個子跟尤燼一樣,穿也穿得起來,就是她骨骼偏小,立體的西裝在她身上就有一種鬆散的不馴。
“操,看著好花啊。”顧瑞羨慕,“你這個身板好適合穿西裝。”
“趕緊滾。”
“你是不是穿成大人模樣兒來這裡勾搭女孩子?那可不行,這裡是情侶餐廳。”
“胡說八道什麼趕緊滾,我來聽評書的。”
“喲,你有這閒情雅致,有聽評書的時間,還不多看幾本漫畫。”顧瑞說。
度清亭煩他,手臂壓雕花的紅色扶手上,“咋樣,想挨打啊。”
“你這樣真的又花又浪了。”顧瑞評價著,“哦,咦哦。”
花花浪浪的不馴,穿個西裝怎麼看都很浪。
一件西裝在兩個人身上穿出了兩種模樣,顧瑞欣賞完,手機振動著,他不再跟度清亭嘻皮笑臉,也怕她生氣跑來打自己,往裡麵的包廂走。
度清亭稍微等了等,確定顧瑞沒回來她往樓梯上看,尤燼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她先脫衣服,嗅到了衣服上的香味兒,她抬起袖子嗅了嗅,茉莉的香。
“好看。”
樓上的人出聲兒,目光溫柔的落在她身上。
尤燼也是第一次看她穿西裝的樣子,手臂在扶手上壓了壓,低著頭看,輕聲說:“穿西裝的人好看。”
脫衣服的度清亭一頓,她也不脫了,
手停下低頭看自己這一身,她裡麵是白色的襯衫,外麵搭著黑色西裝。顧瑞說她穿著花,也不是瞎說,她這樣襯衫扣子散著幾顆,頗有種小野狼狗的樣子。
度清亭望著她心裡說不出的愧疚,尤燼就這樣安靜躲著,她往樓上走,隻上了兩步,聽到顧瑞的聲音拉著尤燼上樓,她們到了二樓聽戲的回樓。
底下琵琶弦撥動,戲聲響起。
尤燼靠著回廊。
度清亭穿著她的西裝,漸漸融入了這景中。
尤燼說:“沒事,我也算得到補償了。”她看著度清亭,穿著她的西裝,像是偷穿,很不成熟,可這種不成熟讓她開心。
“真的好看嗎?”度清亭麵對她不夠從容,會不自信。
尤燼的手,從西裝側襯滑進去,手指輕掐她的腰臀,摸到她兜裡鼓鼓的,說:“揣的什麼?”
“月餅。”
“哦。”
樓下唱道:“咦,那女子隻道“小姐,花好月圓哎~”,好一個上錯花轎嫁對妻,不義結金蘭一聲天地拜新娘~娘子哎~”
度清亭問:“今天你吃開心沒?”
“不錯,茶也很香。”尤燼說。
度清亭輕呼著氣,感覺戲唱的好浪,她往前走,俯身碰著她的唇,舔著她的唇珠,勾著她的舌尖,親得她眯眼朦朧,她問:“吃的開心嗎……還要不要再嘗嘗彆的嗎?”
“配上這個飯後甜點,就喜歡上了。”尤燼微微合著眼睛,“有些蜜戀的意味,今日最佳。”
偷偷爬上樓的顧瑞看著她倆親得身影的驚呆了,這是搶了彆人媳婦,又她媽親上了?
度清亭心裡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貼上去挨著她的唇蹭蹭,下麵的戲越唱,她越想浪,喜歡那一句句的“小娘子”。她特彆想讓尤燼嘗嘗口腹之欲,她把尤燼的眼鏡摘了下來,順手掛在自己的鼻梁上,她輕輕地推了推,她視力很好,戴上隻覺得眼睛脹,有點昏沉。她剛要說,下次不用戴了,就發現尤燼盯著她的臉看。
尤燼捏著她的下顎,銀色眼鏡掛在小狗鼻梁上,度清亭愣然瞧著她。
尤燼站直身體,俯身,在她耳邊說:“彆摘,要是被穿著西裝的斯文敗類小狗強吻……要飄飄欲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