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 / 2)

枕邊熱戀 廿廿呀 17097 字 11個月前

怎麼說呢。

肯定會很尷尬,畢竟江明月是海島見證人,肯定會驚到她,場麵很尷尬,但是……

“你臉怎麼紅了?”江明月問著。

度清亭說:“想到女朋友吧。”她說:“我打算求個婚,你這幾天幫我策劃策劃,給我當個見證。”

江明月驚訝,“好啊好啊,我這麼榮幸的嗎?”

“我玩的那群人裡,就你靠譜了。”當然,也不能讓那幾個人閒著,都來給她布置布置現場挺不錯。

度清亭先帶江明月去吃飯,再給尤燼發信息問她什麼時候來,發的時候手機進來信息,她收到海外版權費用一百萬了。

真是來得巧,完美。

尤燼說差不多傍晚六點鐘左右的樣子。

她尤燼餓不餓,幾點吃的飯。

尤燼說不餓,吃的挺晚。

度清亭:“我晚點吃等你。”

對於尤燼來說,她喜歡步步為營,和商界裡一樣,一步步讓對方掉進陷阱裡達到她的目的。

她想讓度清亭求婚,這樣她依舊有掌控力。

秘書來敲了敲門,說:“郵件也已經發送了,但是並沒有人回複。”

“沒事。”

也許,就不是一個人,尤燼說:“那就不用再等了,以免給人造成困擾,能撤回郵件先撤回。”

“好的。”秘書離開。

尤燼點開她在網上下載的東西看了一眼,第一眼就是白/粉色,裡麵一個漂亮女人被綁了起來,然後一個犯罪分子穿著製服壓在她身上。

明顯是兩個瘋子。

黑瘋子和白瘋子,她大致瀏覽了一眼,選擇了×掉,既然不是度清亭畫的漫畫那不看了,她隻看度清亭畫的漫畫。

度清亭發語音給她:“那我隨便逛逛。”

她點開她妹分享給她的夜遊鏈接,“有煙花秀,你待會直接來這裡,我先去摸摸路,你過來我就帶你去看看。”

整條街掛滿了燈籠,度清亭一邊看一邊拍,從容悠閒地走著。

頂上的燈亮起,柔和的昏黃落了一地,周邊都染上了一層模糊的氤氳色調。她從燈下過,一直拿著手機,步子很慢。

這兒L比之前中秋節好看多了。

拍完發給尤燼看。

再往前一段路,已經能看到穿著古裝的演員了,才聽到鑼鼓聲響,紅色花轎就由一輛車運了過來,兩邊的宮人們弓著身體走來,不慢不緊的。

度清亭往後退,一麵不忘了繼續拍視頻,轉到時間快到了,她再問尤燼什麼時候來。

“我看有輛花車,你可以坐上去看看。”尤燼說。

度清亭看了一眼後麵,果然有花車,她說:“這玩意是新娘坐的吧?看著很像是花轎。”

“沒事,這玩意我坐也不合適。”

“我就不坐了。”萬一死貴。

尤燼說,“我給你付款,你跟江明月一起。”

“你這……對我朋友也太好了吧。”度清亭心裡有點小吃醋。

“是因為你。”尤燼說。

度清亭心裡一甜,跟江明月說了兩句話,然後解釋女朋友定的花車,她說完再給尤燼說:“我自己來,就不帶江明月了吧。”

不得不說,這地兒L搞得太震撼了,底下的人狂歡不止,裡三層外三層疊浪一般。度清亭報了名字,工作人員就讓她上了,她提著聲音感歎了一句女朋友買的。她還沒坐進轎子,站在欄杆上瞧了會兒L,接著把自己目光所及的那些風景發給尤燼。

她想著自己手裡要是有一把錢,應該直接就撒下去了。轉念又一自嘲,自己可真庸俗,這是什麼呢,文化、藝術。

彎腰坐在轎子裡,她前麵的唐人跳著鼓舞,後麵是好像是一群穿漢服的,一行演員身段柔軟婀娜,袖帶飄揚。

天黑下來,燈光,鑼鼓,天邊升起龍和鳳。

巨大的身形落下,乍一看像是機械怪。

耳朵裡還是鼓的聲音,其中好像能聽到一些喜樂。

她給尤燼發信息:【好看,你待會兒L多看看。】

度清亭本身是喜歡熱鬨的人,手臂抵在欄杆上,周遭圍了不少人豔羨的看著驕子裡的她,她扭頭往後望,瞅見底下攢動的群體全是穿古裝提紅燈的人,一排排的,陣仗很大。

這種感覺,像極了她要大婚。

花轎的簾輕輕地飄動,燈光晃進花轎裡,她勾唇輕笑,反複被這花車夜遊驚歎。

太大氣,太震撼。

良久,度清亭從車上下來,想問問價,待會她帶尤燼也坐一趟,可剛鑽出來,那瞬間就看到了尤燼,她剛想“咦”一聲,說你來啦。

砰——

一抹亮光炸開,隨即晃動的亮彩驟然散開。

天上放起了煙花。

她愣住。

感覺有什麼不同了。

度清亭抬頭看看煙花,再看尤燼,看到尤燼身後的好幾個人,她媽媽在抹淚,她妹妹和伊芙琳拉了一個橫幅。

尤燼說:“你國外朋友沒有來,但是,我想,也許,她們應該能透過今天這個熱度看到你。”

度清亭喉嚨發澀。

沒來,並不是她的遺憾,成了彆人的遺憾。

在煙花盛開的時候,在她即將下花車的時候,尤燼捏了個盒子站在她麵前。

她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身材被收緊,頭發被盤起,她站得筆直,很正式也很美。

那些燈光落在她們這一處,所有夜遊的人都看向這裡,江明月擠了過來,後麵還有顧瑞她們,幾個人聽到動靜探出頭,江明月剛想說度清亭你女朋友。

度清亭唇一動說:“尤燼。”

尤燼?

這位王小姐是尤燼?

江明月不可置信,又隱隱生出一種激動,是尤燼啊,她一直都想說,度清亭真的除了尤燼,天底下還能找到另一個那麼好的姐姐嗎?

她無可代替啊。

尤燼彎眸中是秋夜絢爛的煙火,度清亭站在夜色的煙火之下,看著她微微屈膝朝著她跪下。

她單膝著地,仰起頭看向她。

度清亭杵在這場景中,身體忘記作出什麼反應,隻記得這是尤燼,那個對她管東管西,約束她的尤燼,讓她害怕到幾年不敢回家的人。

高傲的尤燼此時目色專注的看著她。

她手中的紅色盒子躺著顆白色的鑽石。

她虔誠詢問,用低於度清亭的高度,詢問著她,說:“度清亭,願意嫁給我嗎?”

度清亭的心臟鼓動,一聲一聲的敲擊著,她抬起手,又不敢,但是在落下的瞬間被尤燼抓住了。

尤燼說:“求求你嫁給我呀。”

“讓我娶你回家啊。”

她的指尖溫熱,但,隻有和她觸碰的度清亭知道,尤燼的指尖也在顫動,她耳朵喧囂,在觸碰的瞬間,她好像摸到了尤燼的心臟。

好像有人在喊:“同意她,嫁給她。”

但是,聽到的鼓聲在耳朵裡一聲一聲響。

她的嘴巴激動到失聲一般,“尤燼……應該我來的……”不應該這麼說,她,哽住,“我……我沒想到你……”

“是我尤燼。”

她說:“認認真真地向你求婚啦。”

與其說,那次是巧合的相遇,更是她蓄謀已久的引誘。

尤燼時常想,如果,如果從一開始的強硬逼迫聯姻,在香海時裝作不知不戳穿她,誘惑她上鉤是預謀,是犯罪。

她為了滿足私欲,是罪不可贖的。

喜歡上一個人好像就是犯罪的開始。

希望她多愛自己一點,對她好,哄著她,用各種能感動她的方式去捕獲她,讓她非自己不可。

占有,貪欲。

都罪

不可恕。

往後餘生的贖罪,就是全心全意地愛她。

尤燼很認真地說:“我想嫁給你,也想娶你。”

“想給你盛大的求婚,也想給你盛大的婚禮,嫁給我好嗎?”尤燼不急不緩地問題,儘管她自己也在顫動,耐心、等著她。

原來這一切一切的盛大,都是為她準備的。

“好。”

度清亭把手指給她,“好。”

失去語言的她,隻能剩下這一個“字”,一個可以說的人類語言,她眼睛紅了。

“好,尤燼,我嫁給你。”

滿天煙花中在秋風驟然散開。

“砰——”

仿佛間。

回到了很久。

很小很小時候的她,一邊吃棉花糖一邊跟尤燼說:“尤燼,你跟我結婚吧。”

尤燼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不行。”

那天好像是情人節,她也想去找尤燼。

三四歲哪裡懂什麼情愛,跟著大人有模有樣的學,她帶了一支玫瑰花去,她還特地用自己美工小塑料剪刀把上麵的刺剪掉了。

她喜滋滋地去找尤燼,進門就直奔尤燼的房間,她把手中花送給尤燼,說想坐一下她家裡的秋千,尤燼從抽屜拿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棉花糖給她,陪著她下去蕩秋千。

“尤燼,我就想跟你結婚。”度清亭蕩著秋千。

“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要跟彆人結嗎?”

她想想都有點想哭了,鼻子一抽一抽的,說:“可是,彆人拐我走的時候,我就是以為要去跟你結婚的。”

“你彆胡說,彆人就是拿糖給你糊弄走的。”

“不是的,就是彆人說你在那裡。我才去的。”度清亭說:“你跟我結嘛,以後情人節你爸媽出去,我爸媽也出去了,我們兩個在一起。”

月慢慢沉了,雨停了。

秋天的風吹著,天上的煙花不落。

她向尤燼求婚的時候,尤燼看著她,睫毛煽動,唇微微動,好像要說話,好像要碰她,然後她不讓度清亭看她,推著度清亭坐著的秋千,蕩得很高很高,可她好像在說……

“好吧,笨蛋,我跟你結婚。”

“以後,你彆再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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