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輕輕笑,很滿意她的回答,她捏捏度清亭的臉頰,說:“我是誇你姓度好呀,還是誇你叫小狗好。”
度清亭沒有應,因為尤燼誇得哪一句都挺壞,讓人想咬她。
尤燼壞完,說:“先回去吧。我媽說今天得商量一下細節。”
度清亭煩躁的握著手中那個條,好氣,非常氣,從店裡出去,尤燼就說:“婚前必須靠著這個條才能領取。”
“憑什麼,這又不是合同要一式兩份?”度清亭煩悶地說。
尤燼輕聲說:“因為,婚前你還是外人,婚後你才是我的內人。”
度清亭被刺到了,婚前,婚後,婚後一定收拾死她,讓她什麼都聽自己的,讓她往東不敢往西。
結結結往死裡結,讓她插翅難逃。
雖然這麼想著,度清亭並沒有氣的太過激,她覺著尤燼可能是在生氣,也在吃醋,過兩天她又是溫溫柔柔的,倆人就能好了,畢竟她們從小到大就沒有過隔夜仇。
這麼想著,她上了尤燼的車。
哪個正經人會開這種欠條,還用私章給她蓋個章。度清亭皺著眉看尤燼,總覺得尤燼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車到度清亭家門口停下來了,度清亭解安全帶的時候前邊尤燼說:“你不去我家裡坐坐嗎?”
度清亭動作一頓,“哪個做?”
尤燼說:“你想坐坐還是做做?”她扭頭看向度清亭,眸光沁笑,可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好意,說:“當然,坐著做也可以。”
度清亭挺想說,你信不信現在就在車裡坐著做,她正要張嘴,後麵來了車,尤燼先說:“下車吧,你爸回來了。”
度清亭咬咬牙,後麵的車燈打了過來,等她從車上下來,尤燼的車緩緩往前開,換成度文博的車停在她腳邊,坐在副駕上的是她媽,這倆今天一早去婚慶公司了,一來給她們找婚禮場地,二來給她們看拍婚紗照的。
陳慧茹下車,用過來人的口吻說:“表情這麼差勁,這麼念念不舍的,忍忍吧,等到十二月結婚就好了。婚前都這樣。”
度清亭心說她們什麼都不懂,尤燼推開車門,直接當著她爸媽的麵抱住了她,她爸媽搖搖頭笑著往院子裡走,再後麵度清亭溫溫吞吞進院子,還回頭看她一眼。她把那個條拿出來,打開發現支票也在裡麵,尤燼居然偷偷把錢塞給她了,她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好像被哄了,又好像被羞辱了。
嗯,就是被羞辱了。
她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反複看,再看看手機。
裡麵亂七八糟的信息都有,最近她和尤燼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求婚時還上了熱搜,全國上下都知道她和尤燼要結婚了,不少人來加她的號,一開始她還同意聊兩句,後麵發現都是衝著尤燼來討好性的跟她攀關係。
顧瑞也關心的問她今天怎麼樣,今天和尤燼去試婚紗沒,挺擔心她和尤燼因為那個事兒吵架,還開導她這玩意算不上大問題,一家之主得
有點氣度。
他說的頭頭是道,聽得度清亭更煩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度清亭回了他的信息去浴室裡洗澡,她越洗越覺得尤燼是故意給她塞支票,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有錯,這入了骨的火就是澆不滅,她衝掉泡沫,她從房間出來重新套上衣服。
還是最近寡欲,寡習慣了,尤燼讓她下車她就下車了,按理說,她就不應該下車回家,應該直接強勢的跟去她家裡,或者把她拽來自己家裡來。
她把欠條和支票一起塞兜裡,直接就下樓。
“你乾什麼去啊?”陳慧茹問她。
“忙事兒。”度清亭說,“有東西落在她家裡了,我過去取一下。”
“你帶點什麼東西過去,彆空著手,她爸媽都在家裡呢。”
度清亭又折回去從酒櫃裡拿了瓶酒,然後往尤燼家裡走,尤燼家裡大門還沒關,她直接走進去,在客廳裡的柳蘇玫和尤卿川全看向了她。
柳蘇玫看她懷裡的酒,說:“這麼晚,來找尤燼喝酒啊?”
尤卿川聽著直皺眉。
“不是,是帶給你們的。”度清亭把酒放在桌上,然後迅速衝到樓上。
尤燼在洗澡。
度清亭直接進了她的房間,聽著浴室裡的水聲兒,尤燼似乎還不知道她過來了,在裡麵洗得很慢。
她坐在床邊安靜的等著,沒多久,她直接走到門口用力一敲。
兩分鐘後,尤燼直接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淌著水,順著她的脖頸直往她的浴巾裡鑽,尤燼眼眸笑著將她來回掃視,問:“都不等一等嗎?”
度清亭直接把條拿出來,“今天就要。”
“稍等。”尤燼拿手巾把手指擦乾淨,去外麵的書桌上拿了根鋼筆,她坐下來在紙條上寫了個,她說:“還有兩次哦,今夜不限次數。”
她夾著欠條遞給度清亭,度清亭把條抓過來,盯著她的頭發,去拿了吹風機過來先給她吹乾,說:“你還把錢塞我兜裡了。”
度清亭挺有骨氣,“我要你錢做什麼?”
尤燼輕輕說:“你猜猜看?”
“……就想睡,一分錢都不想要啊。”尤燼把鋼筆放在桌子上,“傻。”
頭發吹乾了,度清亭人也乾了,她毫不猶豫的咬住尤燼的嘴唇,發了狠的親吻她,品嘗著她的嘴唇,津唾交纏的瞬間唇舌勾弄她伸手去拽尤燼浴巾,直接轉向尤燼的胸口,把今天試婚紗的勁兒全使出來了,狠狠留下一圈牙印立馬轉向另一邊。
怎麼吃都吃不夠,咬得尤燼眯眼,尤燼捏著她的後頸,讓她放開自己,手指曲著去彈她的唇,勁挺大,彈得她吃痛,度清亭呼吸挺急。
尤燼身體往後倒,她睡在白色的書桌上,度清亭直接壓上去,尤燼手打開書桌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小袋,她含在紅唇間,度清亭伸手去拿,她一個抬眸度清亭立馬懂了,度清亭俯身用嘴去接,壓下來立即感受到她的溫熱。
度清亭撕開袋的時候,尤燼抓著她的衣擺幫她脫,勾出她的褲繩後笑,說
:“來的這麼急啊,裡麵都沒穿,是洗澡的時候發現澆不滅了嗎?”
度清亭沒作聲。
尤燼掐著她的胯骨,說:“告訴姐姐。”
就是洗著洗著,越想越煩,越來越沒有自控力,她想著反正被羞辱了,人就已經過來了。
尤燼又拿了袋給自己也戴上了,之後手指抓著她的皮膚,用力的掐她,在她人魚線上滑動,說:“今天不是人魚,是欲狗。”
度清亭知道她說的是婚紗,尤燼也喜歡她穿婚紗的樣子,她丟掉外套,從兜裡掏出那張支票,說:“你把這個塞進去是勾引我的吧。”
“是啊,那你塞進去啊。”她輕聲說著。
度清亭看著她的唇,啞著嗓,狠狠地說:“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她捏著那張支票,拍在尤燼的臉上,支票擦著尤燼的臉煽過去,很羞辱很大逆不道,度清亭煽過去又刺激又很抖,很快……
她看向尤燼的膝蓋,她用掌心推開,然後,度清亭捏著那一百萬的鈔票,狠狠地對著抽她,一下一下,抽到支票抬頭都是濕漉漉……
她清晰的看著尤燼腿微微顫抖,尤燼眼睛眯著,氣息不穩,“小狗,家暴啊……”
度清亭改了前麵一個字,一邊揮動支票一邊咬住這個壞姐姐的耳朵,“是*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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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尤燼,尤燼也沒少打她,攬著她的腰,夜色裡兩個危險的禁區狠狠的靠近、逼壓。
倆人在書桌上,椅子上度過了不少時間,一夜下來經曆了五個小時,能想起來的姿勢都試了,某個小狗手指都忘記收回來。
早上,度清亭頭一回起來比尤燼早,大概是在彆人家裡睡得不太習慣,她起來先輕手輕腳的去洗漱,然後把尤燼的書桌椅子都擦了一遍,那些倒了的筆筒也撿起來收集整齊。這裡是尤燼工作的地方搞得太亂就挺不正經的,她小時候來尤燼家裡寫作業也挺規矩,知道尤燼愛乾淨每次會幫她收拾,隻是沒想到成年後的她們……度清亭捏著出墨的鋼筆,猛然間想了什麼,低罵了一聲。
她折回浴室,扯了褲繩對著自己一照,把自己臀上的簽名洗掉了。
昨夜這個女人也挺厲害,兩個都精疲力儘了,她還坐起來拿了書桌的鋼筆,手指摁著她的後背,給她簽了個名。
當然,她就頂著這個字又吃了半小時。
度清亭皺著臉出來,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懶懶的哼了一聲,微微側過頭看度清亭,眯著的眼睛帶笑,窗外的大片陽光落在她身上,白的,紅的,都被鍍上了一層細膩的柔光。
度清亭過去,刷的一下把窗簾拉上。
尤燼說:“看不見的。”
度清亭沒說話,走過去撿地上的毯子,連同那一張支票,她用力了點勁直接甩在她身上,尤燼微微睜開眼睛,懶意四縱,那張填了金額和簽了姓名的支票放在她白皙的胴/體上,她白如玉,唇紅如櫻,她懶懶的哼了聲兒,將落在胸口的支票夾在指尖,她含了支票的另一頭,手展開看向度
清亭,度清亭眼睛落在她身上,她呼吸時胸口起伏……她又說:“臟了……”
她取下支票,雙腿交疊著,然後把支票放在腿間,那金額正對著度清亭,緩慢蓋住半邊山林,她笑著問她:“還是不想要我這筆臟錢嗎?”
烏黑的長發擁著她的脖頸,她的唇愈發紅了,度清亭側過身去拔那支票,尤燼雙腿卻加了勁,她說:“這樣算第二次了哦。”
度清亭的手隻能壓住支票,掌心狠狠的往下壓,去咬她的嘴唇,用力咬,尤燼一直沒張唇,度清亭沒忍住急躁的罵她,“尤燼,好賤……”
啪地一聲,屁股被打的一聲巨響,半個屁股失去知覺了,“罵誰呢……”
“我……我好賤,我是賤骨頭。”
“賤狗,滾下去。”尤燼冷冷地說。
手指都摸到半截支票的濕潤,這個女人*出來了,還跟她說滾下去,媽的,她要瘋了。
想罰她,可度清亭在她這裡又難以狠起來,尤燼比她強,很會拿捏她,罵她她也不敢反嘴,她像是燒得霹靂作響的柴,旺盛的火舌到處舔動,然後遇到了雨,她想跟雨一決高下,最後被雨撲滅,滾燙的身體不甘的冒著煙,又歎著氣說好爽。
尤燼不張嘴,她順著尤燼的下顎往下親,下顎,尤燼也會揚起脖子讓她親自己的頸窩和鎖骨,之後她把支票抽出來,她把尤燼的腿支起,狠狠地掐她的纖細的腳踝,試圖掐住她的骨頭。尤燼雙腳往前踩,稍稍抬起上身往下看,輕笑出聲,眼睫蓋住她的眼瞼。早起的小狗在她腿/間跪了下去…
張桂香來敲了幾次門,在外麵問她們收拾好沒待會要吃早飯了,尤燼抓住度清亭的頭發,她的唇濕澤澤的,說:“問你呢,小狗。”
度清亭又低頭。
尤燼說:“你們先吃吧,她在我房間呢,正吃著呢。”她壓著聲音說:“是Honeycupcake。”
之後,度清亭給尤燼拿衣服放在床邊,尤燼坐起來扣著暗扣,腿上壓著黑色薄西裝。
度清亭把那張支票捏著,瞥向尤燼一眼,然後把支票撕了,撕得很快,一片一片比小指甲蓋還小。
尤燼說:“還挺有骨氣。”
度清亭想,有個屁,她是怕尤燼又拿支票玩其他什麼把戲,她根本玩不過尤燼,她看看尤燼那張臉,怎麼越看越覺得壞,真想把支票撕碎摔在尤燼臉上……
尤燼說:“彆亂丟,丟垃圾桶,不然阿姨收拾起來很麻煩,乖啊。”她坐起來,說:“錢其實可以拿著,那些婚紗價格比較貴,可以周轉一下。”
她看向度清亭說:“其實是想給你送錢。”
這真是一張完美的臉,白皙紅誘,櫻桃最甜的那一點都不過如此。度清亭把支票丟垃圾桶裡,說:“我有錢,有新的進賬,前幾天王鐵還說有新的版權找我。”
“王鐵?”尤燼說:“律師?”
“嗯,顧瑞的女、男……就對象。”
尤燼套上低V的內搭,取了床頭櫃盒子裡的發釵,手
指勾起發絲,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散亂的頭發盤起來。
度清亭挺不甘心,說:“我這算幾次。”
尤燼去浴室裡刷牙,她堵在門口,說:“這必須算一次。”
“好,聽你的。”尤燼溫柔的說。
度清亭有點開心,立馬去她書房,把桌子上的欠條收起來,順著昨天的折痕疊好塞到兜裡。
到樓下,尤燼爸媽正準備出門,張桂香正在收拾餐桌,尤燼問:“家裡還有餐嗎?”
張桂香說有,早上看她們沒走特地多做了一份,尤燼喊她送過來,倆人一塊吃點。
吃完飯,度清亭回了趟家,把身上的毛衣外套換了下來,換成了前幾天買的西裝,她用頭繩把頭發紮了起來。
今天坐尤燼的車繼續去試婚紗。
這次等她們的隻有蘇沁溪,那個晏冰焰並沒有來,度清亭心裡未免遺憾,不然能跟她比試比試,她說:“這人挺沒耐心,來一次就不來了,性子並不是很好。”
尤燼回她說:“你要是想讓她來也行……”
說著,門口進來了人,晏冰焰來了,穿得更騷了,她一身紅色西裝,裡頭還搭個黑色襯衫,她往沙發上坐,說:“誰說我不來了,我偏要來。”
蘇沁溪交疊著雙腿,看著這倆人鬥來鬥去,她一聲笑,心說,這度清亭不得狗叫一下?
今天又試了十多套,算是確定了款式,尤燼魚尾婚紗,度清亭和昨天那一套挺像,黑色高開衩,黑紗和象牙白的紗交織,狼係和黑天鵝款。
隻是不管怎麼試,鴉青老師都會提一句,“沒有紋身太可惜了,有沒有考慮紋個一次性的,那樣真的非常美,相信我,紋個跟尤小姐有關的,非常完美,你們是百分之百的契合。”
尤燼本來是不在意的,似乎更偏向不紋身,喜歡她乖一點,這次看了看度清亭的腿。當然隻是看,她並沒有提讓度清亭去紋身。
下午換了另一家店,一起試了中式的喜服,鳳冠霞帔,裡麵都是中式新娘妝,挺大一個店,是某個國內新起的東方藝術,比現在高奢還有文化和藝術性。
下個月的日程基本就是拍婚紗。
晚上一起吃飯,度清亭跟尤燼回去後,等尤燼回家她自己又騎摩托車偷偷出去了,再次去了那個中式店,去試喜服的時候她看到那家店有賣發釵簪子,玉的、金、翡翠的都是老師傅的純手工製作。
這次她和黎珠珠打了個照麵,也是巧,首飾店跟黎珠珠的彩妝店挨著。
度清亭看中了一款金釵,按著克數買是四萬塊錢,她拿卡出來刷,讓人用盒子裝起來提著,出來時黎珠珠在門口等著了。
“我們談談。”黎珠珠站在門口,雕花的鏡門照著她全身,她沒什麼表情,比起之前的跋扈,現在看著更為冷靜。
度清亭手插在兜裡,手裡的紙袋提起來晃了晃,她說:“天也不早了。”
“度清亭,我今天沒喝酒,根本就不用你找人送我回去,我挺清醒的。”
度清亭眉心動了動,望著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黎珠珠的紅發很豔,做了微燙,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底下配的皮靴,挺有明星那味兒。
度清亭說:“我晚上出來吃了飯。”
“隻是說話,我就是不想讓你誤會我。”黎珠珠很固執,有話非要說出來,“今天沒彆人,就你我兩個,我沒喊顧瑞,我想說清楚。”
度清亭說:“沒誤會,放心吧,有些事我弄清楚了。”
“你根本沒弄清楚,你就是自以為是的在想。”黎珠珠沒喝酒,一兩句之後語氣還是很急,“尤燼說什麼你信什麼,她說我喜歡她,你就覺得我喜歡她是嗎,我根本不是喜歡她。”
“我喜歡……”
度清亭望著她,無聲。
狼性的她現在很沉靜,眼底偏向幾分歉意和無奈,“黎珠珠,我知道了。”
黎珠珠雙手插在長毛衣的兜裡,她咬著牙,再張唇還是要說:“……我喜歡你。”
度清亭吸進鼻腔裡的氣慢慢呼出來。
其實更好的方式就是不說。
黎珠珠看出她的想法,“憑什麼不說,你總是這樣,初中記不住我,高中給你寫信你不回我,然後大學幾年忘記我,無聲,也悄無聲息的否定我喜歡你,認為我喜歡彆人,我必須澄清,不然我這麼多年的暗戀算什麼?憑什麼要被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