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遊艇返航,海島上愈來愈遠,航程五個小時,遊艇內裡設施齊全。
一行人都挺舍不得今年最後的秋日,在遊艇上上下下狂歡。
這遊艇也算是尤家的財產之一,之前她們投資星港,第一批安排就是海上娛樂項目,這場豪門婚禮基本是尤燼在安排,婚禮是著急了些,全程沒有出過一次岔子,每一個細節都安排妥帖。
一群人去樓上玩賽車,度清亭沒證兒,得婚後才能把科目四考了,這會兒隻能看著她們玩。
度清亭才反應過來,問旁邊喝著果汁的黎珠珠,“怎麼沒看到顧瑞,他哪兒去了?”
“昨天就沒看到……我今兒早上還看到他爸了,你發信息問問他。”
這不太像顧瑞的性子,度清亭難得擔心了一下,“該不是掉海裡了吧。”
她拿起手機,翻翻列表,信息太多了,全是恭喜和告彆的信息,沒翻到顧瑞,這家夥並沒有給她發信息,她打過去幾秒鐘後接聽了,是個男聲,但不是顧瑞,她立馬掛斷了。
黎珠珠問:“不是掉海裡了吧。”
“額……算了,懶得管他。”
另外幾個朋友喊度清亭過去,說帶她,度清亭不玩讓她們開慢點,一群人狂踩油門,挺刺激的。
蘇沁溪問她:“因為尤燼不在,你不敢玩?”
“胡說什麼?”度清亭說。
蘇沁溪也過來玩了兩把,這邊沒空椅子,她就站在楚言禾旁邊,手往她肩膀搭,讓她往裡坐坐,問:“冒昧地問,你們幾個到底是畫什麼的,有機會給我看看嗎。”
另一個朋友在熙立馬回:“我們是畫……”
“唉!”度清亭不想暴露,說:“婚禮上談什麼工作,好不容易坐下來玩會兒。”
“……你有點心虛啊。”蘇沁溪看向她,“這婚禮都結束了。”
其實,度清亭婚禮這事兒在外網挺轟轟烈烈的,畢竟頂流小黃/漫畫手集體請假一周,因為怕暴露某隻狗的婚禮,大家都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
國內還被頂過一次熱搜,都開玩笑的猜測,她們是不是集體被調查了。
隻是蘇沁溪幫忙準備婚禮,沒有來得及去看某畫手的熱搜。
又也許是度清亭親手交了一份“婚後誓詞”,導致她一安分守己起來,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在吃牢/飯。
千秋靜同情的看了一眼度清亭,然後說:“我明天就交草稿,讓我的團隊上色複更。”
“你這麼快?啊,我也要畫了。”
“我也得畫了。”
“那我們一起畫吧,Dragonfly一起來畫?”
“……”
蘇沁溪拿了椅子坐下來,“什麼,她筆名叫什麼?”
“等等……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就叫度清亭。”
“Donfly?”
度清亭咬了咬唇,“蘇沁溪你給我等著。”
“不是吧,你要告尤燼啊。”說著,蘇沁溪一頓,她拿出手機看,還真是尤燼給她打來的。
蘇沁溪故意說:“你還真告狀啊?”
“請你離開,馬上。”
江明月也笑,“哈哈哈。”
一群人都笑,更搞笑的還提醒度清亭她們婚禮是有全程的拍攝的,以後可以拿出來回味。
蘇沁溪拿著手機終於走了,千秋靜問:“這位姐姐也是單身嗎,她真好看哎,好漂亮好撩。”
江明月也點頭,“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我們在香海,不瞞你們說,我當時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差點被她撩到一眼鐘情。”
“可以加聯係方式嗎?”
度清亭本身被蘇沁溪那麼一搞,心裡憋著恨,掏出手機找到蘇沁溪的賬號,“可以加,不要暴露筆名啊,誰暴露,這輩子友儘。”
在熙咦了一聲,說:“這個時候你還叫你妻子名字啊……你好愛啊。”
“我說的是友儘,不是尤燼。”
幾個人加蘇沁溪好友,江明月也跟著加了一下,千秋靜問:“你家裡還不知道你畫什麼的?”
“……怎麼了?”
“那你之後簽名怎麼辦?”千秋靜問。
在熙也點頭,“你簽走一百萬版權,至少你得簽幾萬的簽名。”
度清亭說:“沒事,一兩萬字,我一個星期就寫完了,我有經驗。”
“nono,蜻蜓,你對簽名沒有概念,還得寫特簽,你最少得簽一個月,期間還得蓋章。一般漫畫賣了,你還得賣幾個周邊,也許會有各種聯名找你。”
度清亭一聽驚了,“什麼,這玩意比檢討還難寫?”
其他人有點沉默,千秋靜:“So,whoareyouwritingareviewfor?”
“以前讀書以前讀書。”給尤燼寫檢討。
度清亭有些頭痛,“非得寫嗎?”
在熙說:“合同規定,你如果不寫,出版社銷量不好賣不出去,出版社會很虧,也許下次她們就不找你簽約了,就算簽也不給你高價。如果簽的多賣得火,她們還會續約,周邊、其他版權,甚至動漫都會找來,千秋靜就在賣動漫,你們這裡還買了她的廣播劇,和動態漫畫。”
度清亭啥也不知道,第一次賣版權,屬於她的知識盲區了。
她以為隨便簽簽就完了,之前上不了外網,她也沒問千秋靜具體情況,王鐵也隻管她的合同,現在她才知道得簽名加蓋章,千秋靜之前整個團隊一起都乾了一個月。
“我想想……我想想。”度清亭目前肯定是不想掉馬甲的,她道:“不著急。”
她另外一個朋友,聲音小小的,人比較內向問:“你那個,伊芙琳,混血朋友可以加嗎?我比較喜歡她耶。”
度清亭剛準備拒絕,一道聲音從樓上傳至樓下,差點把她們耳膜乾碎,度暖芷喊:“不可以!”
“姐姐你要是給她們我跟你一刀兩斷
!再不是姐妹關係!”
樓下嘻嘻鬨鬨,尤燼站在樓上聽著秘書彙報,目光時不時瞥向下麵幾個人,問:“底下說什麼?”
秘書隻能說自己聽到的,“問她去不去國外。”
“哦,國外?”尤燼握了握欄杆。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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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靠岸的時候,度清亭去樓上找尤燼,尤燼正在看文件,尤燼衝著她勾勾手指,她走過去,尤燼就把她圈在懷裡,輕聲說:“你沒工作?”
“嗯?”
“剛剛沁溪說的,說你在樓下探討工作的事兒。”尤燼鼻梁上戴著眼睛,圈著她的腰,溫聲說:“之後也讓你抱著我工作。”
“需不需要?”
度清亭很需要,但是她的工作性質讓她不敢。
遊艇開的時候,尤燼偏頭朝著那邊窗戶看,一片藍海,起了風,海麵在陽光下粼粼閃動。
這島並不荒,以前有原住民,靠打漁為生,但是後麵政策規定禁海,居民一直窩在上頭經濟吃不開,紛紛搬離了,沒多久這裡就被選中成了景點開發區。
尤燼說:“看不到了。”
“什麼看不到了?”
“我們結婚的小島。”
度清亭抬頭看過去,是看不到了,度清亭說:“但是,往前看能看到家。”
“嗯。”
船到岸。
立馬感受到了冬日的寒風,從遊艇裡出來,全身上下都冷了。
“冷嗎?”尤燼問,她摘著手套給度清亭。
在島上待了幾天,身體本能的以為處處還是秋,下遊艇入目的是蕭條的景,路邊的行道樹都枯萎了,附近工作的人都用帽子和圍巾捂住了口鼻。
京都的冬天會下雪下雨,挺冷的。
她回頭看看,船上的幾個朋友都在笑,海島已經在茫茫大海中消失了。
度清亭點頭,是挺冷的,她偏頭看看尤燼,尤燼問她:“暖和嗎?”
度清亭手指握了握,說:“暖和。”
然後又說,戴一隻就行了。
度清亭把尤燼的手插在自己兜裡,“這樣就不冷了。”
度清亭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到了車旁邊,拉開車門,度清亭坐進去,她再彎腰上。
海麵上見不到她們婚禮的那個島,但是她們和其他人不同,很親密,建立了一種關係,妻妻,被公正的關係。
倆人坐在車裡,暖和了,度清亭沒舍得鬆開手,尤燼問了下她那些朋友怎麼安排。
她朋友都是請了一個星期假,這假期差不多也快到了,有倆已經買好了機票準備回去了。
度清亭本來打算安排酒店她們住,偏這四個人中文隻能說你好,再見,吃飯,放她們出去太危險,現在都住在她家裡。
車子進彆墅小區,尤燼說:“給你放下來?”
“不用。”度清亭坐到尤燼家門口,風吹過來,冷颼颼的,她用力搓搓臉。
進屋,屋裡衝出了一隻大黑狗,杜賓衝著尤燼一陣叫,那叫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尤燼蹲下來,杜賓立馬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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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媽媽了?”尤燼摸摸它的狗頭,語氣軟軟,“對不起啊,寶貝。”
原本她們結婚是要帶小狗的,坐花轎的時候,也帶著杜賓跟了一路,但是杜賓如今也七八歲了,船上耗時太久,尤燼心疼小狗沒有讓它跟著。
原本是計劃讓它一起參加婚禮。
“對不起啊,小蝴蝶。”尤燼抱著它,摸摸它的頭,很認真地同它道歉,度清亭在一邊看著,可能同樣是狗,就有點不舒服,這小狗東西。
天氣冷,小蝴蝶也穿上了毛衣,尤燼反複摸它的狗頭,跟阿姨說:“婚禮視頻我讓攝影師團隊弄好了,放給小蝴蝶看看,之後我帶它去買衣服。”
她又摸摸杜賓的頭,“對不起對不起啊,寶貝。”
度清亭全程看著,有點羨慕。
認錯態度這麼好的嗎?
度清亭手插在兜裡,心裡特彆酸,尤燼騙她還給她寫證,駕駛證破到現在也沒說給她補。
而且……而且,那個證明明是尤燼的認錯證明,現在反而成了她的燙手山芋,是她的犯罪事實。
不是,這怎麼回事。
尤燼摸完杜賓的頭,杜賓還哼哼,並沒有直接原諒她,從她懷裡下去趴在地上歪著頭,一聲哼的比一聲大,聽著柳蘇玫回來的聲音,立馬跑到柳蘇玫身邊,那可憐巴巴的叫喚聲,度清亭腦子裡立馬想到一個詞:綠茶狗!
撒嬌小狗最好命!
那瞬間,度清亭在想,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