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想想她拍的照片。
輕笑,不語。
是有藝術,挺好色的。
早上,度清亭在自己家裡吃了飯,再過去送尤燼去上班,然後出去買東西,心裡有些得意感覺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樣也太,太刺激了。
她也能狠狠拿捏尤燼,馴妻了。
弄完,喊了一圈沒一個人出來,她自己開著車兜風,然後找個地方坐下來喝茶。
度清亭給黎珠珠打電話,年關將至,跟顧瑞該和好就得和好了,不然真跟小孩子一樣。
她說:“過年來我家裡吃團圓飯。”
黎珠珠回:“再說吧,你想什麼時候約顧瑞出來。”
“我約他也太丟臉了,你給他做思想工作,看這樣成不成,讓他來找我,我再勉強原諒他。”
“你瘋了吧?”黎珠珠直接掛斷了電話,度清亭按著語音鍵,給她發了條語音,說:“互相和好也行,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愛得瑟,我簡直不想是我主動先和好。”
黎珠珠:“滾——”
度清亭:“好勒,開著我的西爾貝馬上滾。”
黎珠珠:“艸,去死吧度清亭,見縫插針,你有西爾貝你了不起,現在誰不知道你有西爾貝,你是全世界
的傻bei,滾——”
掛了電話,度清亭安靜的刷手機,附近沒那種店,得網上買,她選擇加急發貨。
期間,她總感覺有人看著她,她順著看過去,她臉盲難以辨認人,倆一模一樣的方塊臉還是挺好對上號的。
那倆人看到她,直接走了過來。
度清亭性子跟以前差不多,很喜歡炫耀,有事沒事兒開著她的西爾貝出去溜達,就狂秀。
因為她不認識人不太喜歡打招呼,旁人可認識她和她的西爾貝,都知道她開了一台大蜥蜴,還是她老婆買的。
顯得她有幾分裝模作樣。
看不慣的自然也不少人,覺得她很煩。
度清亭問:“晏一晏二?”
對方也疑惑,居然一眼把他們認出來了。
度清亭交疊著長腿,壓滅平板的光,“什麼事?”
度清亭不跟晏一晏二玩,倒不是她火眼金睛,是她玩著玩著覺得這倆人怪怪的,她又說不上什麼,尤燼鄙夷地說那就是狐朋狗友,她看這倆就越來越不順眼,對他們說話也很不好聽。
現在主動來打招呼,就挺怪的。
出於禮貌,她也回了笑,由著他們坐在對麵。
“好久不見啊。”晏一晏二笑著和她打招呼,“前段時間你結婚,我們還挺意外的。”
度清亭笑,“還好,”
“聽說你跟顧瑞鬨掰了,被追殺了?”晏一問。
這倆都留的寸頭,坐姿都混混的模樣兒,度清亭跟尤燼打聽過,他們連鎖餐飲店乾的不錯,當年顧瑞就是被他倆坑了,不然現在顧瑞的股東身份能跟著掙不少錢。
度清亭聽著他們說。
這倆多半是剛剛聽到電話了,想來搞事情。
晏一說:“我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顧瑞那人腦子明顯很有問題,我記得以前找碟片,明顯你是想和尤燼鬨著玩,喜歡她,顧瑞那小子真去找了一堆肉片出來。”
“啥玩意。”度清亭皺眉。
“你不知道啊。”晏一驚訝地說,旁邊跟他長一模一樣的晏二同樣驚訝,這倆開始狂吐槽顧瑞,觀察度清亭的表情。
度清亭壓根不知道這事兒。
她皺了皺眉,她仔細回憶,的確,顧瑞這事兒還在黑曆史上說過,當時顧瑞寫過她是帶“限製級”給尤燼教訓,她以為顧瑞故意抹黑,不懂藝術,說那玩意是限製級的東西。
“艸。”度清亭仔細看這倆人。
“你倆最好是給我開玩笑,那時候尤燼是跟她媽參加研討會,很重要的,媽的……”她要是在研討會上放這個,底下全是藝術界的大佬,彆說尤燼丟不丟臉,柳蘇玫都要跟著丟臉。
度清亭聽得頭痛,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向對麵兩人,臉上已經沒有方才的笑意了,她看向炭火和茶杯。
自己能把心蒙上。
但是旁人把她們眼睛和耳朵堵上了,嘴巴自然而然說不上話。
如果真像
他們說的……
度清亭抬頭看著對麵倆人,疑惑地說:“這麼些年你倆還都沒變啊。”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呢。
“嗯?”晏一晏二不理解,琢磨她沒信。
度清亭說:“當年我爸有錢,你倆給我當舔狗,這麼多年,我老婆有錢你們倆還來給我當舔狗。”她笑了笑,“哎,怎麼說呢,我運氣挺好,我家裡破產,但是老婆有錢。”
這倆一愣,晏一先黑臉,“度清亭,你什麼意思?我們是好心提醒,不信你自己去問問尤燼,這件事,我倆要是不提,你一輩子蒙在鼓裡。”
晏二應和,“好心沒好報。”
度清亭笑,“開玩笑的。”
她起身,捏著自己的平板,從兜裡摸出自己的車鑰匙,揮了揮手,說:“好,我回去核對一下,走了,拜了,有機會請你吃飯。”
她下樓,開著那招人厭的大蜥蜴離開,樓上倆人都挺想把這輛車給劃了。
度清亭還是沒變,頭腦簡單,跟以前一樣蠢。這樣的人跟尤燼結婚,尤燼真是眼瞎。
“可能是尤燼有戀蠢癖吧。”
回到家度清亭直接去尤燼的書房,密碼尤燼跟她說過,她把其他櫃子打開,就在第三個櫃子裡,裡麵就有碟片。
她捏著碟片,透明的外殼寫的編號,她咬了咬唇給尤燼打電話,尤燼很快接了。
“嗯?”
“這些碟片你還留著啊。”度清亭翻著碟片說。
“不然呢?”尤燼說。
度清亭一時無言。
她說:“我當初費很大的勁兒找到的。”
尤燼說:“好。”
為什麼要說好呢。
度清亭對看電影沒興趣,更不愛看這種經典文藝片,她當時沒想到那一茬,她把片名給了身邊朋友讓他們找,收到後偷偷塞給尤燼了,她無聲繼續翻,真的太疏忽了。
尤燼收藏裡幾乎全是她。
她蹲的腿麻了,乾脆跪在地上,換話題,“那個哆啦A夢鬨鐘怎麼在你那裡。”
尤燼說:“忘記了?我轉學的時候,你自己背著書包過來,把我給你的東西全扔給我了,還把鬨鐘砸了。”
是有這麼個事兒,扔完度清亭就後悔了,她其實特彆想尤燼送過來還給她,她就下台階說那我們和好吧。
但是那會是倔的開始,誰也不跟誰說話,就可勁的彆扭著,一直彆扭到了現在。
度清亭找了塊電池,插進去鬨鐘還能用,尤燼還把鬨鐘修好了。
“你今天做什麼了?”尤燼問。
度清亭說:“主要是炫耀你給我買的車。”
“不怕彆人說你?”尤燼問。
度清亭說:“還好吧,畢竟不炫耀就太憋屈了,他們能說什麼,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度清亭沒想過彆人嘲笑她,說她花老婆錢什麼的,她就是想炫耀尤燼給她買東西,一般人老婆能買嗎?
老婆買個車還藏藏
掖掖,這種人心思不純。
反正她是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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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蘇沁溪問:“什麼碟片。”
尤燼隻是看了她一眼,後續門裡發生的事兒自然不能同好朋友說。
如果不是愛度清亭,她直接就掐死度清亭了,那兩巴掌還留了勁兒。
度清亭捏著碟片,家裡沒有那種老式讀碟片的機器,她找了很久,在尤燼家裡的放映室找到了能用的機器。
她把碟片塞進去,入眼是很赤/裸/交/纏的身影,各種侮辱性的畫麵,度清亭沒法直視,她捂著自己的眼睛,把碟片抽出來直接掰斷。
她把所有都查了一遍,就幾張是正常的。看得惡心反胃。
這個世界很多東西是有跡可循,當初她對尤燼是動了心,儘管她沒覺得尤燼喜歡她,可是存了一些念頭,希望有被喜歡的可能。
如果不是那兩巴掌,她不會覺得沒一點希望。
蝴蝶一扇動翅膀,這個世界就發生千萬次變化,正如,尤燼那一兩耳光,她麵上覺得無所謂,可還是被扇懵了。
她一直覺得是她笑的原因,沒有往前追溯。
碟片是發生在耳光之前,自己把那些碟片塞到尤燼包裡,如果害的尤燼丟臉,這就是羞辱尤燼,給她難堪。
後續,自己看到她那樣還笑。
難道不是讓尤燼“死心”的根本嗎。
尤燼高傲不下凡塵,七年忍著,也許在是她沒發現的時候,尤燼也覺得愛情無望。
尤燼不深追問,用一個“好”字翻過去,是不想翻舊賬吧。
其實,很多事情,已經不提了。
比如說那個參考答案。
度清亭撒了謊,她對自己的謊言沒什麼信心,畢竟尤燼是聰明的,隻是選擇相信她的謊言。
再翻過那個試卷,上麵所有題目都喜歡用“假設”和“已知”開頭的題目,假設假設,已知已知……她太笨,答不對題目,一切都用遺憾收尾。
度清亭下樓,她腳步匆匆,阿姨聽著動靜從廚房出來,問:“怎麼了,去哪兒啊。”
度清亭抱著頭盔,她沒應阿姨的話,阿姨看到她眼睛,“眼睛怎麼紅了?出什麼事兒了?”
度清亭把頭盔戴上,把護目鏡壓下來,說:“沒事。”
阿姨感覺不對勁,去摸手機,度清亭去提了根棒球棍,說:“就是跟朋友吵了一架,你彆跟尤燼打電話,什麼事兒都打,好像我還是小孩子一樣,我就是去發泄一下。”
“就是跟朋友吵架啊,哪個朋友啊?”阿姨問。
度清亭說:“顧瑞。”
“哦,那你小心點,你開摩托出去啊。”
度清亭沒應去了車庫,自從尤燼給她買了西爾貝,她天天出去騎西爾貝,摩托車停在車庫裡都快見灰了。
度清亭下去的快,直接就把摩托車騎出去了。路中間時候,她停了下來,明明沒有風吹過來,她的眼睛依舊澀澀的。
她拿出手機翻過去看,手機殼在前段時間特地定製成了兩個人的合照,兩人穿西裝簡單的站在一起,一樣的高,一樣的成年的人。
六點的時候,淡淡的黑色吞沒了雲霞,還是這條熟悉的路,她高中就會背尤燼的號碼,但是很多時候她就是撥不出去電話。
再翻過來,打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晏一晏二,她說:“你倆找個地方,沒什麼人發現的那種……乾什麼,肯定是打斷顧瑞的腿啊,打死打殘啊,傻逼玩意,我當初怎麼不知道他這麼下賤。”
她說:“麻煩了。”
晏一說:“都是朋友,小事兒而已。”
又笑著,問:“真打啊。”
“不然呢,非得給他打殘了。”
這倆以為毀屍滅跡了吧。
以為沒有對證,所以提起來都開心至極,指不定在心裡笑話她是個傻叉。
他們沒想到,尤燼喜歡收藏東西……同樣,度清亭也沒想到,尤燼會收藏這些。
不好的也收藏嗎。
七年,留著這些會很難受吧。
她稍微一想,就是極致心疼。
說完話,她一腳踩向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