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茜珺氣憤道:“何止沒體麵,就連她和你三哥賜婚的事也被收回了,從此身敗名裂。”
安綺蘭臉色凝重道:“到底是誰那麼恨歆羽?”
昭陽郡主想了想,道:“歆羽回來得罪過的人不就那幾個,她們都是搞風雨的人。”
孫若雅擔憂道:“那現在怎麼辦?”
楚歆羽思索了下,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昭陽你跟你哥說一下情況,讓他留意世家公子裡有誰最可疑,然後盯著他,而我們這邊也要留意著,誰最有可疑的,到時將他們一網打儘。當然,昭陽你讓你哥派人暗中查一下,府裡誰吃裡扒外,把那個男人帶進來,再順藤摸瓜,幕後的人不難找出來。”
昭陽郡主聽了點頭,“好,就按你的去辦。”
說完,她立即派心腹丫鬟去找哥哥過來商量,很快,楚王世子過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秦王蕭敬炫。
知道他們表兄妹有話要單獨說,昭陽郡主讓他們到西暖間,那裡是她的書房,沒有她的吩咐,很少有人靠近。
沒想到表兄妹倆兩年後坐下來談話會是在楚親王府,楚歆羽原本是打算約他到醉香樓會麵。去龍華寺那天,她讓藍依給他送信,便是約他見麵,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還沒來及給他定時間,便發生了一連串的事。
如今都不用約了,直接就在這裡會麵了。
看到她沒事,臉上的氣息也不錯,蕭敬炫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出現時,楚歆羽便看到他臉上的擔憂,心裡有小小感動下。
聽說他這個表哥對世事淡漠,唯獨鐘情養花,可她就不相信了,沒有哪位皇子甘願平庸一輩子,何況她這位表哥怎麼看都是人中龍鳳,不比藺宸曜和晉王他們差。
羽兒出生就沒有嫡兄長,雖有堂兄但不親近,唯獨這位表哥自幼便對她嗬護疼愛,雖然不是經常見麵,但羽兒心裡對這位表哥的感情是很特彆的,一時間楚歆羽也很難觸摸透這種感情。
她暫時把這種感情當兄妹情吧,反正她如今就缺一個兄長,有個皇子表哥那是多威風的一件事情,她難以理解,怎麼這麼好的資源羽兒不好好利用,卻任由外麵的人把她說得如此不堪。
兩人坐下來後,蕭敬炫望著她,神情嚴肅,“你懂鳧水?”
楚歆羽就知道他會問自己這些,畢竟她今天的表現,隻要對羽兒熟悉了解的人都會懷疑的,不過幸好她有兩年普靈寺的生活,隻要不太誇張,必能瞞得過去。
“懂的,在普靈寺時學的。”那裡的確有個寒潭,隻是很少有人知道。
“誰教你?”
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相信,還好她還有個人可以做擋箭牌。楚歆羽笑道:“藍依,我的丫鬟,不,她其實是我的護衛,是她教我的。”
因為藍依懂武功,很多時候,不用她出手,帶她在身邊方便掩飾自己。
蕭敬炫蹙眉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你也敢放在身邊,你就不怕她會背叛你?”
楚歆羽笑道:“我又不是大人物,她背叛我什麼,反而這兩年她在我身邊教會我很多東西,我會如何調香,如何辨彆不同的香料,還有……”她如數家珍般把藍依教的都一一數出來。
蕭敬炫哼了一聲,似乎是不相信,嘲誚道:“你不要跟我說,琴棋書畫都是她教你的。”
“不不,她沒這個本事。”
“是你無師自通?”
“你說對了,我是無師自通的。”仿佛是被他猜中一樣,楚歆羽很高興,順著他的話,把早已編好的故事道出來。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普靈寺差一點死掉,後來又醒了過來嗎?你知道嗎?昏迷的時候,我夢見一個姑娘,很漂亮的姑娘,她在夢裡教我下棋繪畫等,說來也奇怪,自醒了以後,我好像學什麼都一學就會,看書也是,隻要我看一遍,就能熟記在心。”
為了讓他相信自己,她把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都說了出來,希望這樣能夠說服他,自己為什麼突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原因,並獲得他的保護和支持。
見蕭敬炫沒出聲,靜靜地凝視自己,楚歆羽就大膽的湊過去一點,神情既認真,又鄭重的叮囑道:“表哥,你彆跟他們說,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我在夢中跟人學本領的事也不彆告訴他們,若有人問起,你就道我在普靈寺兩年靜修,因誠心禪佛,感動菩薩並得到菩薩恩賜點化,打通慧根。”
蕭敬炫垂眸,盯著她白晳的脖子,剛才她無意拂了下發頭,背後的長發往一邊傾去,正好露出雪白的耳朵,在她的耳垂後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一般情況是被秀發遮住,很難看到,而她耳垂後有紅痣,隻有親人或親近的人才知道。
楚歆羽側眸,看到他抿唇,表情莫測地盯著自己脖子看,雙頰微微赧紅,故作驚訝道:“你不該懷疑我是假冒的吧?”
說完,她用手拂開自己的頭發,露出白皙的脖子,然後在頸脖間用力抓擾了幾下,“你認真看看,有沒有看到易容的痕跡?”
“你做什麼呢。”蕭敬炫把她的手拿下來,看到她抓過的腮邊處有兩道抓痕,兩道濃眉緊蹙了起來。
楚歆羽順了順頭發,清亮的眼睛望著他問:“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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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公子:你竟背著我跟男人會麵?
某姑娘:你也背著我跟女人會麵。
某公子:我跟誰?
某姑娘:我跟誰?
某公子索性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