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宸曜道:“你等等吧,我已讓人去查了。”
他不告訴她,自己帶她到這裡,是不想她回去後被帶到刑部,因為那人已招供,說是受她指使。一旦進了刑部,就會審問她,進了刑部,即使上麵有人擔保,也不一定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你為什麼幫我?”她問。
藺宸曜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了?”
是啊,也許她真的傻了,他都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當然不會幫她啦。
楚歆羽想起什麼,看著他問道:“對了,你剛才在殿裡幫我,你就不怕傅二姑娘生你氣麼?”
“你想說什麼?”藺宸曜蹙眉看她。
楚歆羽看著他道:“他們都說你和她是一對兒,是我搶了她的姻緣,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互許終身,兩情雙悅,而我是小偷,偷了她的姻緣,昨天靜安郡主也是因為這樣,才找我比試的。”
“跟她比試要是輸了呢,你會向皇上提出退婚嗎?”藺宸曜問起昨天曾讓他一度鬱悶的問題。
楚歆羽睨了他一眼道:“笑話,我怎麼可能輸給她!沒有把握你以為我會跟她比試嗎?”
“我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話一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當時她是絕不會讓自己輸的,而不想輸的理由……
果然,藺宸曜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笑意,但似乎又沒有。
咦,不對,剛才她的問題不是這樣,她問他的話,他還沒有回答她,就被他岔開了。
狡猾!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問的,你不怕她生氣嗎?”楚歆羽決定要打破砂窩問到底,想忽悠她,有這麼容易麼。
藺宸曜輕笑,“吃醋了。”
楚歆羽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吃醋是情侶之間的事,我和你是嗎?”
“那你為何這麼在意我和她的事?”
“怎麼不在意呢?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是你求皇上將我賜婚給你的,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如今外麵那些流言傳我搶了你,壞了我的名聲,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清楚?”
許是她鑽牛角尖吧,她就是想知道他對現在“傅盈婼”是什麼感情,在“傅盈婼”守孝那兩年,當他在晉京城時,聽說他常去鄂國公府,許芷瀾那麼愛裝,難道他一點心動都沒有嗎?
何況許芷瀾長得不錯,在晉京城有第一美人之稱,她就不相信麵對一個漂亮的姑娘,他沒有心動。
藺宸曜看了她一眼,過了好一會,淡淡道:“她曾是我幼時一個玩伴,現在也僅是認識的朋友。”
僅是認識?楚歆羽心裡複雜,她是不是該高興?他對如今的“傅盈婼”是僅是認識的朋友,幼時卻是玩伴?
不追問也許心情不糟糕,但,難道想他回答,“傅盈婼”是他喜歡的人嗎?若是這樣,自己是不是會很高興?
算了,再鑽牛角尖就是庸人自擾了。
“原來你們在這裡。”這時,身後有個公公跑來氣喘呼呼道。
藺宸曜皺眉問:“怎麼了?”
公公道:“是鄂國公進宮找太後,說查出散布流言的人是誰,要帶楚五姑娘回刑部審問。”
楚歆羽暗吃一驚,鄂國公居然進宮來找她。
藺宸曜道:“你跟鄂國公說,人我等會帶去。”
公公應了聲,轉身複命去。
“效率真快。”楚歆羽笑道。
“你不怕嗎?”見她笑,藺宸曜問。
“怕什麼?我又沒有做過。”楚歆羽道:“隻是不明白,一條小小的流言,居然動用了刑部。”
“因為這些流言是壞了傅家姑娘的名聲,刑部鄭尚書與鄂國公是深交,這事了鬨開來了,查出來必須嚴懲不貸。”
原來與傅家有交情,難怪了。
“還有,刑部有些人與許撫司有交情。”
許撫司?那天那個錦衣衛?
二嬸已跟她說了,昨天許撫司派人來過侯府,當時她去了鄂國公府,他的屬下拿了一千五百兩銀票來,說是給她姐妹的賠償。但他本人卻沒有親自前來,說他有公差要辦。
如今想起,這個人還真傲慢的,賠禮不親自來,卻派手下拿銀兩來,這算什麼,打發乞丐嗎?現在聽藺宸曜特意提起他跟刑部有些人有交情,這麼說,他會公報私仇咯?
楚歆羽看了眼藺宸曜道:“你說會罩我的,我是你未婚妻,這話算不算?”
她刑部沒有認識的人,家裡就隻有二叔官職大些,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大哥和三哥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脈,表哥如今又不在身邊,能幫忙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走吧。”藺宸曜率先邁步往回路走。
楚歆羽跟上他的步伐,抬頭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雖然他沒回答會罩她,但不知為何,她卻有種特彆安心的感覺。
因為情況緊急,她沒有回鳳藻宮,而是讓太監去通知康妃,說她有事先回去,卻沒想到,在宮門口,看到蕭敬炫和竹帛。
“姑娘。”一看到她,竹帛奔過來,眼睛都紅了,“你是不是想扔下奴婢?”想到她去太後那裡,卻將自己留在鳳藻宮待著,讓她擔心極了。
“我沒事。”楚歆羽拍了拍竹帛肩膀,等會她要去刑部,更不能帶她,便對蕭敬炫道:“表哥,麻煩你幫我送她回去。”
蕭敬炫往藺宸曜看去,兩人交彙了個眼神,然後輕輕頷首。有藺宸曜在,楚歆羽的事,他就不插手了,因為有人在暗處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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