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失控(2 / 2)

男人臉色一沉,心頭莫名卷起焦躁,“這裡是我的臥室,你想我去哪?”

也不知道為何,他對她那些暗含著疏遠意味的話,極為反感。

他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除了剛開始她暈倒時,抱著她回華昭軒,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他並沒有讓人看到自己跟她獨處一室,她身邊是有丫鬟照顧的。

隻是她身體的毒液發作,體溫升高時,他知道了從隔壁書房過來,丫鬟照顧了她半天,才讓她下去休息。

如今天未亮,她的解藥未拿到,他不放心才在床邊照看著。

楚歆羽杏眸睜大了些,餘光瞟著房間的裝潢陳設,果然跟她住的菊園那些房間有不同的。

這裡簡約又單調,一看便有他的影子,清冷,沒有溫度。

原來是她鳩占鵲巢了,楚歆羽歎了口氣,雙手撐著床板,使勁想起來,“不好意思,我占了你的臥室了,那我走吧。”

“你就在這裡躺著。”男人不由分說按住了她的肩膀,眼底的暗色深得驚人,“哪也不準去。”

現在才跟他顧忌這些,碰也碰了,看也看了,如今她除了嫁定他已沒得選擇了,外麵的人就算傳也影響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何況她這樣的身體還有力去哪裡?還不是一樣要他抱著才能離開。

如果她真在意孤男寡女共處的話,之前他到她閨閣那麼多次也不見她說什麼,還有,今晚她替傅冠璋用嘴吸毒液也不見她在意男女要避嫌,想到她不顧自己安危,用嘴幫彆的男人吸毒液,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楚歆羽明顯被他突如其來脾氣嚇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麼有點茫然,還有點慌張地瞧著他,活像是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也不知道她在作什麼死,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就那一瞬間的事,藺宸曜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什麼震了一下,想也沒想就低頭吻了上去。

楚歆羽還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瞧著他,甚至是被承受著這個讓她震驚的吻,腦子裡空白一片。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唇與唇之間的接觸,可卻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他們都是生手,但男人卻有種天生的本能,在動情的一刻,無師自通。

最後可能是被他將她吻得有些喘不上氣,楚歆羽紅著臉咳了起來,藺宸曜才麵色沉黑地放開她,替她順著後背,“你是不是你中毒極深,成了智障了?”

不想他吻為何不拒絕,卻任由他的喘不過氣,不給一點反應。

可他又覺得,這女人可能是故意的,明知道這裡隻有他們,卻怎麼做出這種勾人的動作。

藺宸曜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重色重欲的人,但是看到她柔柔弱弱的躺在床上的樣子,是因為幫彆的男人吸毒液所至,他心底就湧起一種煩躁的情緒。

打她一頓又不是,隻好用這個方式懲罰她,同時也宣告,她是他的,除了他,她不能跟任何一個男人有親密的接觸。

楚歆羽咳完才抬手按住太陽穴,嘲弄地輕笑,“說我智障,怎麼你不自身檢討一下自己,我是幫人吸毒液才中毒的,你就不怕毒從口中入?”

男人一怔,隨即目光沉了下來,“你是我的未婚妻,當著那麼多人麵前,給彆的男人吸毒液,當時你怎麼不怕自己也中毒?還有,你這樣做,置我麵子於何地,嗯?”

楚歆羽聞言瞪大眼道:“你有沒有良心的,傅五公子救了我,如果不是她,可能被蛇咬的是我,還有,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的莊子怎麼這麼不乾淨?”

藺宸曜道:“蛇的事我已讓人去查,它不是一般的蛇,到是你們,當時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傅冠璋會被蛇咬的?”

楚歆羽皺眉,不是一般的蛇?她想起當時的情形,這條小青蛇好像隻攻擊她,也不知道蛇從哪裡鑽出來的,那信子吐了幾下,就朝自己撲過來,就算被傅冠璋拉開了她,這蛇還是往她攻擊,好像有靈性一樣。

至於傅冠璋為何會被蛇咬,可能是在小青蛇攻擊她第二次時,傅冠璋被蛇咬到的,當時自己被推開老遠,等她爬起來時,看到傅冠璋似乎也站不穩,最後蛇再次攻擊她時,他才抽出軟劍將蛇斬斷。

遂楚歆羽沒有隱瞞,將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繼而道:“我懷疑這蛇攻擊的對象是我,但不知道是誰恨我如此,竟然用毒蛇害我。”

若不是傅冠璋在,她可能已中招了,當時她初見蛇時,反應亂了芳寸,那時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藺宸曜心一緊,若不是傅冠璋反應快,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會是她了。

“我會讓人查的。”他道。

“對了,傅冠璋真的沒有事?這蛇的毒……”

男人冷聲道:“死不了。”

“什麼死不了?”楚歆羽好像聽出了什麼,“到底他的毒怎麼了?”

見她如此關心傅冠璋,藺宸曜心裡雖不舒服,但到底傅冠璋救了他,何況他還是自己的兄弟,就如實告訴她道:“你的丫鬟本領不錯,雖還沒找到解毒的藥,但已抑製住毒液,再加上你吸時將毒液吸出來,又護住了他心脈,他暫時昏迷了。”

楚歆羽擔心的問:“解藥很難找嗎?”

“不難,隻要找到放蛇的人就行。”

“那查到是誰所為了嗎?”楚歆羽想了想,道:“放毒蛇咬我,如此恨的她的人,隻有三個,一個是我繼妹,一個是……”她看了一眼藺宸曜,“你堂妹藺嬛,至於另一個……”

她沒有說下去,雖然藺宸曜拒絕了許芷瀾告白,在沒有證據證明下,不管現在的許芷瀾變成怎麼樣,在他心裡,仍是他小時候認識那個妹妹。

藺宸曜知道她所指的第三個是誰,雖然他也懷疑過傅盈婼真正的身份,可沒有證據,他不能斷定,所以隻好沉默。

見他沒有說話,楚歆羽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忽然想起外麵的人說藺家人最護短了,若真是他堂妹做的,他會如何處理?又或者,是許芷瀾做的,他會如何處理?

山莊是他的,他的人調查能力如何,她很清楚,說不定此刻他心裡已有些眉目,隻是沒告訴她。

思及此,心裡突然有些煩躁,就道:“我想睡一下,你出去。”

男人漆黑的眼眸定定看了她一會,挺拔的身影才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走出去。

楚歆羽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張嘴蠕動了下,但最後什麼也沒說,卻聽他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體內的毒液未清除,明天你哪裡也不要去。”

她無力地躺在床榻上,輕咬了下唇,腦裡驀然想起他方才吻了自己,突然覺得臉蛋一陣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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