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擦眼睛看清楚些時,夢然一把撥開徐玉良的手臂,從旁拿了杯酒,對大家道:“夢然就不一一給各位敬酒了,這杯酒就當夢然給各位賠禮謝罪的!”
說完,她舉杯,一飲而儘。
蕭敬晟道:“夢然姑娘今晚已喝了不少酒,若一一敬杯,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我們就不要勉強她了。”
他的目的已達成了,夢然可以功成身退,自然就不必陪酒了。
景王沒有堅持,大方的點頭同意,“夢然姑娘今晚也累了,你就先退下去吧。”
“這……”
徐玉良正想起來說話,卻被商軾出聲阻止:“彆生事!這裡是景王府,不是青樓或舞坊,若你喜歡夢然姑娘,下次去聚星閣找她,但今晚你不能有彆的想法。”
景王與其他王爺不一樣,他是替太子處理政務的,有實權的,不是隨便就能得罪的人。
徐玉良酒氣散了一點,腦裡能正常思考,聽了商軾的話,便沒有再為難夢然。
……
景王府外,雲梟將蕭敬炫扶上馬車,正要叫車夫開走時,門裡走出兩人。
雲梟瞥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是夢然姑娘,她身旁的姑娘急步上前,走到馬車前道:“大人,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不好意思,我們不順路。”雲梟放下簾幕,命車夫駕走。
“是。”車夫應諾,放開韁繩,馬車便駛離。
看著他們離開後,丫鬟對夢然道:“看他們走的如此急忙,似乎真起藥效了。”
夢然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她朝陰暗角落揚了揚手,隨即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來。
而這邊,蕭敬炫斜靠在馬車內,黑色眼眸十分冷靜,絲毫沒有方才在宴會中,昏昏欲睡的狀態,他鳳眸微眯,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走東巷。”
“是的,王爺。”車夫應諾。
雲梟聞言,神情繃緊,右手按上了腰間佩劍。
東巷雖比較偏僻,但人跡稀少,而且也是離秦王府最近的一條路,因為這條路曾發生過多次凶案,夜裡很少有人會走這路。
馬車緩緩轉入東巷,軲轆滾過青石板。
夜風開始躁動,帶著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殺!”
低沉粗獷的聲音打破寧靜的巷子。
數道身影矯健如獵豹,陡然從四麵躥出,泛著青光的冷月彎刀,像誓要取車內之人的性命。
“雲梟,等會你不用管我。”蕭敬炫道。
“可是……”
“這是命令!”
話音剛落,數道彎刀往馬車劈來,雲梟拔劍迎戰,就連看似不起眼的車夫,也從車轅下抽出一把長劍橫擋來人,雖左手持劍,招式卻淩厲老辣,分明就是個劍術好手。
但畢竟人數有差異,很快,六名殺手分彆纏著雲梟和車夫,另兩名身材高大的蒙麵殺手跳上馬車,其中一個坐在駕座上,揮動馬鞭,將馬車駛走。
“王爺……”雲梟一急,手臂被劃了一刀。
他想突圍,但卻被這些殺手死纏著,車夫身手不錯,也中了兩刀,雖不是要害之處,但一時想脫身很難。
……
夜,寂靜。
暗昏的小巷,有兩道嬌小的身影貓著腰,小心翼翼往前行走,遠處,傳了幾聲犬吠,而巷口那邊,忽然刮來一陣冷風,涼涼的,讓人毛管豎起。
走在後麵的身影突然停下來,小聲道:“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怕。”
前麵的姑娘回頭道:“有本姑娘陪著,你怕什麼?”
“可這樣不太好吧,萬一夫人知道,奴婢會被扣月錢的。”半夜三更爬牆出來,就是為了去慕家後園采摘韋陀花。
老夫人有哮喘多年,可惜一直未能治好,自家姑娘聽說,韋陀花能治肺癆哮喘,故此,知道城西慕家大宅的後園,種有一片韋陀花,可惜慕家人無論如何也不肯割愛一朵。
姑娘打聽到慕家的韋陀花會在今夜裡盛開,便想半夜潛進慕家後園,在花枯萎前將之摘下來。
前麵那座雄偉大宅,便是慕家大宅的後園,她們隻要穿過小巷,很快就到達了,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自家姑娘藝高膽大,可她隻是小小的丫鬟。
“若扣了,本姑娘給你補回來就是了。”說完,那姑娘迅速穿過小巷口,由於沒看清路況,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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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這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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