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聲音把楚歆羽嚇了一跳,趕緊把半解開的衣服拉好,側身一看,見到藺宸曜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正坐在她的床榻上,雙腳翹起,眼眸裡閃著一抹嬉戲的笑。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楚歆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羞紅了臉,“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現在是白天啊,難道他不怕被人看到嗎?還是他覺得有了皇上的賜婚詔書,便以是拿到一張諭旨特權?
藺宸曜道:“在你給他們打賞的時候。”
事實上,他很早就進來了,聽到嫿兒說她想見自己,立馬放下手中的事過來,現在雖是白天,但忠毅侯隻是普通的侯門府第,府內並不像其王府貴族守衛那麼森嚴,暗外沒有暗衛監守著,再說,以他的輕功,進來避開府裡的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藺宸曜兀然站起來,邁開長腿,走至她跟前,一手撐在衣櫃前,輕輕降了降身子,看上去,好像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他懷裡一樣。
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與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讓楚歆羽一陣緊張,心跳加速。
她的長發梳了個隨雲髻,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旁,顯然俏麗可人,臉上的皮膚白嫩透紅。
藺宸曜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將她垂落的發絲撩到耳側,唇角勾起,目光如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看來你很滿意我們之間的親事。”
啥?楚歆羽愣了下,方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臉蛋比之前更紅了幾分,“才不是呢,我是因為心情好才給他們打賞的。”
唉,真尷尬的,若是知道他來了,她肯定不會在那個時候給她們打賞,這很容易讓彆人誤會的,雖然當時她心情愉悅有那麼幾分來自賜婚詔書,那是因為詔書能堵住在背後嘲笑她的人的嘴臉。
如今他這樣說,她真羞赧到家了!
藺宸曜盯著她越來越羞紅有臉蛋,唇角緩緩揚起,眉眼儘是愉悅的笑意,有句話說,解釋等於掩飾,不是嗎?
前晚她丟下那句話就走了,他失眠了一整夜,既興奮又擔憂,還有更多的疑惑,他相信命理,但不會盲目追隨,所以才會上龍華寺找弘一大師解答,而大師給他的留言短短幾個字,讓他的疑惑頓時解開。
如果她是妹妹,以前在她身上看到讓他感到疑惑的事,如今便有了解釋。
如果現在的傅盈婼是假的,難怪在她身上自己找不到熟悉的感覺,除了畫畫,在他的印象中,妹妹年齡雖少,可她見識十分廣泛,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她已了解的十分透徹,而現在的傅盈婼雖比同齡的人見識廣,但與妹妹相比,卻遠遠及不上的。
他以為她長大了,又因發生那樣的厄運,她的性格轉變了,沒以前的活潑開朗,所以他並沒往冒充那方向去揣測,如今與楚歆羽一經比較,越是覺得楚歆羽給自己的感覺比較像幼時認識的妹妹。
掠影在浙江調查的事中午時已傳到他手上,如她所說的,鄭英頸後果真有個蛇形刺青,毫無疑問,鄭英是暗影的人。
若楚歆羽的推斷沒有錯的話,傅紹德的死與他肯定有關係,這樣一來,回到傅家的傅盈婼,便有問題了。
有‘傅盈婼’在鄂國公府做內應,傅冠璋多年找不到凶手,也有了解釋。
因此,借屍還魂的事,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了,並且讓他想通了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
眼前這個女人,便是他的妹妹。
想到四年前,她回京曾遇到的事,若不是蒼天垂憐,讓她以另一種身份回來,自己和她是不是就陰陽相隔?
思到此,他心臟疼的像被人擰碎了一樣,猛地,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此刻,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乾言萬語,隻化為一句:幸好,她回來了!
楚歆羽被驟然的擁抱嚇的身體一僵,緊接著他的兩臂用力收緊,將她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做什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