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已不是個人的關係,而是關係到晉京城所有百姓的性命,天花的起源必須徹查,但人也不能冤枉了。
“是誰下的拘捕令?”皇帝又問。
容公公道:“聽說是有人寫了封告密信給晉王,是晉王直接下令的,邢部右侍郎執行。”
“晉王?”皇帝皺眉,“他這些天又做了些什麼?”
“聘禮送去鄂國公府後,這幾天好像都呆在家裡,聽說外麵流民眾多,也派人捐了不少東西。”
“他的確有心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禦筆,從案台走出下來,容公公忙送上乾淨的手帕,給他擦手。皇帝接過來擦了兩下,又遞回去,“晟兒性子一直沒變,仍是這麼愛做善事。”
容公公跟隨皇帝多年,聽他一提起這話題,便知道他想說什麼,就順著皇帝的話道:“是啊,晉王自幼都這麼有愛心,鳥兒從窩裡掉到地上,才三歲就懂得,離開母親的鳥兒活不了,硬要將它送回去。”
“這次城西發生瘟疫,晟兒也獻了不少良策,甚至連他未過門的未婚妻,也不顧自身安危去獻血,等事情落幕後,得好好賞賜一番。”
“老奴會把這事記錄下來。”
皇帝點點頭,眉頭一挑,似是想起什麼,又道:“洪州那邊的消息回來沒有?”
“回來了,急件就放在桌麵的奏折下。”
“你怎麼不提醒朕。”皇帝說完,轉身回案桌後,在奏折下果然看到一封信函。
容公公心裡有腹誹了,記得自己跟皇帝說過的,可能當時剛好聽到宮女在討論楚歆羽的事,皇帝一時分神沒聽進耳內。
這份急件是蕭敬炫寫來的,是有關於在洪州調查的情況,他明為協助太子賑災,實則是接了皇帝的密令,暗中調查洪州官員貪汙的情況。
蕭敬炫在信函裡將這些天調查的事一一說了,不知裡麵說了什麼,皇帝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許撫司是誰推薦去的?”皇帝問。
“是晉王。”
皇帝這時沉默了,臉色慚慚恢複了平靜,他把信函撕了,放進薰爐裡,瞬間燃燒了起來。
“剛才跟你說那件事,暫時先不管,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