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抹了一把額頭的密密層層的汗珠,不禁有些汗顏。
他的“煉丹考核”,到底還是失敗了。
李執事忽然的主意,打了宋予安一個措不及手,將他的問題全都暴露了出來。
煉丹的步驟不夠純熟,成丹的時機拿捏不準,凝丹決的施法也不夠迅速。
這些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嚴重還要屬他的一身靈力根本就不夠“凝丹決”消耗的
若非是前些日子已經成功的突破到了練氣二層,恐怕片刻之間便會抽乾。
李執事的麵龐之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卻又立刻收斂了起來。
對用這個花錢來學習的“弟子”,原本他是不以為意的。
但是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這個孩子的執著認真,還有對於他發自內心的尊重,已經有些打動了他。
否則他也不會讓宋予安,在他煉丹之時進丹房旁觀。
要知道像這樣的貼身觀摩機會,一般都是隻有親傳的“衣缽弟子”,才有機會得到。
但是今日一爐“聚氣”丹的失敗,將美好的願景一下子就打回了現實。
“哎,罷了罷了。”李執事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修為太差,驅使不了煉丹法決,這個問題幾乎無解。
——雜役弟子無論如何努力,始終都還是雜役弟子。
除了按照唯一的上升途徑,晉升高級雜役弟子,然後成為一階靈植夫,靠大量的資源來供養修行以外。
在青陽宗,雜役弟子,幾乎不可能有其他的出路。
沒有人會花大代價,去培養一個下品靈根都達不到的廢物。
不過李執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像往常一樣講解了一些煉丹的基礎知識,然後給宋予安布置了一些任務。
“去吧...”
李執事到底是年紀大了,剛剛擺手,卻又想起了什麼:“等等。”
他在伸手在腰間一探,然後從中取出了一枚小巧的令牌。
令牌的模樣較為精致,大致看上去倒是與宋予安腰間的低級雜役令牌十分相像。
“拿去吧。”
“這是......”宋予安接過拋來的令牌,有些不知所措。
“還能是什麼,你的中級弟子腰牌。”李執事淡淡道。
“啊...”
宋予安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師...李師,這不合規矩吧?”
‘我,我入門還差些時日才滿一年。’
事先聲明,他隻是提過自己對於靈植的培育了解的還很少,很多東西都沒有接觸過。
可沒主動說過自己想要走後門。
可李執事卻是撇了撇嘴道:“怕什麼!”
“老頭子雖然不曾築基成功,但是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再說了,區區一個中級雜役的名額,你當是什麼寶貝呢?這算哪門子的不合規矩。”
李老頭有些不耐煩了,用力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想再說了:
“去去去,趕緊去吧,雜役藏書閣可就隻開放一日。”
宋予安心中有些感動,但是他現在也算是了解了這個修為高深的老頭子,是個十分執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