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餘。”
“那你可知此地原先的張姓雜役,去了何處?”宋予安聞言眉頭微皺。
那漢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位有些奇怪的師兄,會問這種問題。
“張姓雜役?”
“卻是不知。”
他想了一陣子,似乎是想起些什麼,繼續說道:
“不過,我好像聽說前些日子有不少的雜役師兄都失蹤了,似乎是一同外出尋寶,遇了危險。”
“咋家這才得了機會入宗。”
“喏,那隔壁九十一號的師兄,也許久沒有回來了,靈植堂都將他們除名了。”
宋予安微微頷首,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師兄可還有吩咐,我這田裡......”
見許久沒有回應,這漢子有些尬笑著吞吐道。
宋予安回過神來,道了一聲謝。
“沒事兒了,你忙吧。”
出了丁字九十二號靈田,他繼續向著丁九零走去。
“也就是說,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不止一位雜役弟子失蹤了。”
“莫非是.......”
此情此景,讓他不由得聯想到那神秘的黑衣人。
“但願不是...”若真是被黑衣人襲擊,那張維雲恐怕凶多吉少。
心中有些焦急,想在劉師兄口子多了解些詳情。
於是“輕身術”的靈光一閃,快速奔去。
......
丁字九十號的石屋子,大門緊閉,屋子旁邊耕種用的農具胡亂擺放在地上。
而更重要的是,丁字九十號的靈田,竟然也是處於荒廢的狀態。
宋予安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失蹤的弟子裡,也有劉師兄嗎......”他歎了一口氣。
“隻能去靈植大殿,找人問問了。”
為數不多的兩個熟人,都失蹤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隻是,往靈植大殿去的路上,方才行至一半。
耳邊忽然兩聲鐘響。
——鐺...鐺...
“這是要...”
“是上交靈植作物的日子。”他忽然反應過來。
應當是鐘聲響起之前,就開始趕路的緣故。
這一次的上交靈植,他居然是第一個到的。
大殿內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宋予安想了想,反正也不是外人了,他決定先去後廳的煉丹房,拜見一下李執事。
怎麼說也算他半個師傅,理應去拜會。
隻是,當他走進後廳,特彆是進入丹房之後,心中的陰霾卻是越來越深了。
——屋子裡沒人。
不僅沒有人,桌椅家具上都蒙了一層不淺的灰塵。
李執事最愛的那盞硯台上,也同樣如此。
宋予安不敢往壞處想,倉促走了一圈。
不多時,外邊的眾多雜役弟子,就一一出現了。
丁字九十二號的那位新雜役弟子,應當沒有說謊,今日大廳內的人數,比之宋予安進入靈山之前,明顯要少上許多。
“都到齊了吧。”
高台上,有些傲氣的聲音傳遍全場。
“不是李執事......”
宋予安抬頭看去,是個年輕修士,正昂著頭俯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