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手中倒是沒有彆的事情,正在發呆摸魚,她愣了一下。
“靈植夫?”
她轉過視線,上下快速打量了宋予安一眼,看見了他身上穿著的灰色雜役弟子道袍,立刻露出幾分恍然之色。
“你是高級雜役弟子?”
“你說的是靈植夫的傳承儀式吧。”
她隨即又有些疑惑,小聲的自言自語:“可傳承儀式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師姐我......”
沒等宋予安解釋,這位師姐就轉過身去,向著身後招了招手,叫了一聲:
“餘師兄,快過來一下。”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隨即便應聲走了過來。
“什麼事?”
“來了一個雜役弟子,說是來參加靈植夫傳承試煉的。”師姐指了指麵前的宋予安。
中年男人聞言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靈植夫傳承試煉上月便結束了,怎麼今日才來?”
宋予安歎了一口氣,他有心想說是某位秦姓長老讓自己今日來的,但又怕彆人誤會。
於是撩起道袍,取出了腰間的碧玉令牌,遞了過去。
“這......在下確實不知,是宗門命令讓我於今日前來。”
師姐看見碧玉令牌,眸子一亮,開口道:
“靈植夫令牌!”
“原來你不是雜役弟子呀。”
“咦,不對......”
身旁的中年男人臉上卻是露出恍然之色,他一聲道出:
“你就是宋予安!”
他的聲音有些洪亮,吸引來屋內不少人的視線。
宋予安趕忙苦笑著拱了拱手。
“宋師弟跟我來。”
中年男人兩步走上前,然後引著宋予安出了屋子,往側廳走去。
......
“是師兄魯莽,差點把你這號名人給忘記了。”
“名人?”
中年男人邊走邊說“可不是嗎,如今咱們靈植堂的師兄弟,哪個不知曉你的大名。”
“能從中級雜役弟子,直接被提拔成靈植夫的,靈植堂可從未沒有過先例。”
宋予安訕訕的笑了笑。
“我姓餘,你叫我餘師兄就好。”
“改天有時間,給師兄講講你是怎麼立的功。”
餘姓師兄忽然止住了腳步,指著麵前的房門說道:
“到了,就是這兒。”
他把碧玉令牌遞還給宋予安,然後貼近了一些,小聲說道:
“拿著令牌進去,進去後可得小心說話,那位長老啊,最不喜歡不懂禮數的弟子。”
“多謝師兄!”
宋予安上前,心翼翼的推開門,然後反手輕輕關上。
門內卻忽然傳來一聲驚雷。
“還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