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發而出,綠光將宋予安給籠罩。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後,宋予安衝出重圍,高高躍起,漂浮於半空之上。
對付土遁術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立於地麵。
他知道,這位執法堂出身的弟子陳義,一定還掌握了彆的手段。
土遁術讓陳義隱於地下,可以從容的從各個角度發起攻擊。
但是宋予安不打算再給他繼續出手的機會了。
蒼狼狂焰驟然亮起紅光,大量的靈力像不要錢似的湧入其中。
緊接著.......
璀璨的火焰長槍,從高中之中,重重的墜下。
——轟........
鬥法台地麵的土壤遭受早猛烈的衝擊,頓時四分五裂開來。
地麵長出現一道道溝壑。
狂焰全力一擊,不為擊傷對手,隻為破壞地形!
馭使著土遁術的陳義,被劇烈的波動所影響,再也無法維持法術的穩定。
灰黃之氣一閃而過,陳義顯化出身形。
他有些凝重的看向漂浮在空中的宋予安。
然後掐動法訣,繼續沉溺於地下。
土遁術繼續展開,土壤隻是裂開,並不是徹底損毀。
他就不信相同的招式,宋予安還能接連用出。
接下來的場景,讓陳義失望了。
宋予安確實是沒有再甩出狂焰。
他隻是........
冷哼了一聲,然後雙手齊動。
無數的火焰,就像是雨點一般,從空中灑落,丁字鬥法台下起了一場“火焰雨”。
一時間,整個青陽宗鬥法場,幾乎所有觀賽弟子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什麼情況......”
“好像是那位喜歡欺負新人弟子的淩弱暴徒!”
“淩弱暴徒的靈力也太深厚了吧。”
“是啊是啊,這麼多的靈火。”
“又是個天賦異稟的......”
看台上,蘇沐白的眸子大放光彩。
繼續看向丁字鬥法台。
宋予安此刻一心想要將對方徹底摁死。
土遁術太難纏了,他不想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調動出青蓮內的靈力儲備,儘力揮灑靈火。
這些火焰,可不是簡單的“火焰術”,它們每一道都是“炎煞術”!
無數的炎煞流焰,布滿了天空,煞是好看。
可當它們落入地麵之時......
——滋.......
——嗤........
大地被腐蝕了!
順著方才擊出的道道溝壑,無數的炎煞,鑽入地下無孔不入。
下一秒。
“快停下快停下,彆燒了。”
“我認輸!”
陳義灰頭土臉的冒出了頭。
宋予安會心一笑,停止了手上的法訣。
漫天的紅色大雨,緩緩的閉幕。
“靈植堂,宋予安勝!”
來的是肖長老,他有些無奈的瞪了宋予安一眼。
非常難得,長老級彆的人物,居然當麵掐動法訣了。
要知道,尋常的法術對於長老來說,都是可以隨心而動的。
肖長老伸出一隻手,對著丁字鬥法台,指尖流露出淡淡的霧氣。
“凝。”
“起!”
鬥法台上,被宋予安搞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的土壤,忽然開始動了。
大地在微微震顫,土壤在快速凝聚。
裂縫快速的合攏,被燒灼出的那些燒痕,孔洞,也在迅速的得到修補。
很快,嶄新的鬥法台,就重現在眾人麵前。
長老之力,恐怖如斯!
宋予安有些尷尬的擠出笑容,拱了拱手,小心的退下了。
......
但是。
懷中的玉塊法器,再次震動了。
“屮!”
“有完沒完。”宋予安輕啐了一聲。
“我看看......”
“庚字鬥法台?”
他收起玉塊法器,向著庚字鬥法台衝去。
每位弟子都必須要接受三次的挑戰,這是第三次。
片刻之後。
庚字鬥法台。
台上站著一位看起來年紀不小的中年“資深外門弟子”。
“外門張冠英,請賜教!”
宋予安愣了一下,“外門?為何不自報家門是那座山峰。”
於是順口問道:“你是哪個峰的?”
中年弟子張冠英似乎是有些尷尬,他語氣冷了一些:“在下並未拜於任一山峰。”
“哦.....跟照膽劍卓元臣一樣。”宋予安麵露恍然之色。
張冠英聞言,臉頓時飄上一絲紅色,他漲著臉伸手指道:
“休要廢話了。”
“你打還是不打!”
宋予安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知道對方為何而怒。
“咦........”他正眼打量了對方一眼,發現了不對勁。
“你......”
“你是煉氣八層?”
他使勁看了看,有些不敢相信,又拿出了玉塊法器,對照著參賽名錄進行對比:
[第一百零三名---外門---張冠英---煉氣八層]
一百零三名,差不多正好最多可以挑戰到他。
“不是,你煉氣八層也來挑戰我?”宋予安麵露些許古怪之色。
“夠了,你不也是煉氣八層!”張冠英不知何時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好吧好吧......”
“來吧。”
——鐺!
鬥法台的洪亮的鑼聲,再次響起。
就在下一刻......
——砰......
略顯臃腫的身軀,倒飛了出去。
卻見宋予安,全力催動“步雲術”與“踏雲靴”,一杆長槍立於胸前。
他沒想置對方於死地,隻是用槍身橫掃過去。
連執法堂煉氣九層弟子都反應不過來的極速,自然不是張冠英所能看透的。
張冠英剛剛擺好戰鬥姿態,就覺得眼前一花。
然後......
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巨大的力道抽擊上身,讓他近乎昏厥。
........
宋予安收起長槍,頭也不回的向台下走去。
他是要成為魁首的男人,區區煉氣八層的普通弟子,即便是走運搶到了挑戰他的機會。
隻要他認真對待,也根本不可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
遠遠的傳來........
“靈植堂,宋予安勝!”
今日的比試,已經足夠圓滿。
與各色對手的對戰,也算是讓他收獲不少。
第五名的名次,已經是足夠了。
再高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總共是要等明日戰過,才會決出最終的勝者。
宋予安不打算再繼續挑戰彆的對手了,身子不停頓的向地火洞府掠去。
鬥法場觀賽台上,留下了一眾驚呼的弟子。
羨慕的有,驚訝的有,刮目相看的有,嫉妒的更是有一大片.......
“淩弱暴徒也太強了。”
“淩弱的稱號是誰起的,簡直是胡鬨。”
“就是就是!”
“還是叫他暴徒吧,真夠殘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