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中品靈根,吃了築基丹,築基成功率也不足七成。”
“就兩枚築基丹,我自己還不一定夠用呢......”
宋予安有些鄙夷的搖著頭,向小樓走去。
他對自己的運氣一向都是完全不抱有期待的。
彆說七成的築基成功率了,即便是九成,乃至於九成九的成功率。
他覺得自己也仍然有可能失敗。
若是有可能話,他甚至想再囤個十枚八枚的築基丹,確保自己築基的成功。
一邊走著,嘴邊哼著小曲,暢想著築基後的美好生活。
宋予安忽然心頭一凜,緩緩的轉過頭。
他隨即心神大震,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不知何時,自己的小樓前,竟站了一個人!
“這還是二階陣法嗎,白道長不會賣的是假冒偽劣產品吧.......”宋予安腹誹道。
他有些欲哭無淚,說好的二階大陣呢,怎麼隔三差五就闖進來一個人。
百花繚亂大陣甚至都沒有觸發,沒有產生絲毫的動靜。
這樣的場景,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出現了,上一次是自家靈植堂的堂主造訪。
宋予安暗暗心驚,隨即抬眼看去。
果然......紫色......
“弟子宋予安,拜見長老!”
遇事不決,納頭便拜,肯定不會出錯。
對麵的傳來帶著些許驚訝的聲音,顯然對宋予安這般敏捷的反應速度,有些意外。
“無需多禮。”
“你認得我?”
這位長老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年輕,宋予安不禁多看了一眼。
“這麼年輕......”他心中微驚,泛起道道漣漪。
麵前的長老,樣貌看上去有些年輕的過分,分明就是個少年長相。
見過這麼多位宗門長老,還從未有哪位長老像這般年輕的。
要知道,雖然修仙者的衰老速度很慢。
樣貌會隨著修為的提升,緩慢的產生變化。
可一般來說,能修煉到長老級彆的人物,無一不是經曆了漫長的歲月。
能保持住青年的樣貌,便算是極為難得了。
宋予安不敢大意,他恭敬的回道:
“回長老,弟子並未見過長老真容。”
“隻是長老氣態過人,弟子老遠便感受到長老的威嚴,故.......”
對麵的年輕長老眼角微微跳動,他忍著出手的衝動,聽完了宋予安恭維的廢話。
“你這小子......”
“還真是有些滑頭。”
“多謝長老誇讚......”宋予安頭都沒抬
“彆長老長老的叫了。”
“青陽四峰,許宗易。”
宋予安聞言一頓,隨即又回了一句:
“許長老......”
年輕的許長老,話鋒一轉,嚴聲道:
“宋予安。”
“我且問你。”
“可願入我四峰,拜我門下?”
宋予安一下子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他甩了甩腦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
“我?四峰?”
“許長老,弟子是靈植堂靈植夫......”
“無妨,一句話的事。”許長老大袖一揮。
宋予安心中有些發苦,這叫什麼事嘛。
改換門庭,脫離靈植堂,拜入四峰?
搞不好,那位靈植堂堂主顧風竹,不開心了直接一根手指撚死自己。
可麵前的少年,同樣是惹不起的長老級彆存在。
他隻好硬著頭皮道:“弟子謝過長老抬愛。”
“可弟子自入宗起資質就極差,一直不如旁人,怕辜負了長老青睞......”
“資質極差?”
年輕的許長老有些好笑地問道:
“資質極差,能修成開元功?”
宋予安聞言麵露尷尬之色,他沒想到這個消息已經傳開了。
“可修成了開元功,弟子也隻有中品靈根......”
“那又如何?”
“弟子愚鈍,恐不能光揚四峰之風采。”
許長老聲音拔高:“自謙過度,可就是自傲了。”
“彆藏著了,你小子......”
“外門魁首可不是愚鈍之人能夠隨意奪下的。”
“我青陽四峰的星火真訣,正是適合你修煉的不二法門。”
“怎麼,是覺得我四峰配不上你?”許長老麵色不善。
宋予安心底叫苦連天。
不就是稍微一出手,拿了個外門第一嘛,怎麼一下子自己就成了香餑餑了。
連四峰的長老都親自現身,想要將自己收歸門下。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論資質比自己好的大有人在,犯不著長老出麵。
權衡利弊一番後,宋予安隻好咬著牙,恭敬的回禮:
“許長老,弟子得靈植堂關照,培養多年,實在不可枉費顧堂主的栽培.......”
“望長老成全!”
麵前的年輕長老,有些意外的看了宋予安一眼。
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微微閃動,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宋予安有些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他其實也是在賭,賭年輕長老會顧忌靈植堂堂主的顏麵,不會輕易抹殺自己。
半晌過後。
——哼
許長老一揮袖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一聲帶著莫名意味的冷哼。
宋予安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知道自己算是成功渡過一劫。
“真是奇怪.......”他低聲喃喃道。
區區中品靈根的資質,青陽宗內不說一抓一大把,至少也是並不罕見。
即便是添上外門大比魁首的身份,也不該吸引長老的目光才對。
思來想去,也沒得到什麼頭緒。
隻得搖著頭,向二樓的修煉靜室走去。
他心底打定了主意,除非必要的特殊情況,以後再也不輕易顯露真實實力,去出風頭了。
那位四峰的年輕長老,奇怪的出現,又奇怪的消失。
而後幾天,再也沒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一切風平浪靜。
.......
三個月後。
外門大比奪魁的影響,似乎沒能堅持太久。
早些日子還不時的,會有各種來路修士,前來拜訪。
要麼是來求取築基丹的,要麼各種什麼“會”、什麼“家族”拋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