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弟子,拜見堂主!”
宋予安看著麵前忽然出現的人影,不禁有些尷尬。
剛剛成為築基修士的他,還沉浸在興奮當中。
手舞足蹈肆意揮灑靈力的場景,被堂主顧風竹儘收眼底。
顧風竹看著麵前這個寄予厚望的弟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起來吧。”
“是.......”
“還不賴嘛,剛剛拿了外門大比的頭名,偷摸著又築基成功了。”顧風竹打趣道。
宋予安滿臉堆笑:“堂主謬讚了,都是靈植堂的功勞,是堂主領導有方........”
“好了。”
“你小子,儘會溜須拍馬。”
“好嘞.......”
顧風竹上下打量了宋予安兩眼,看出了宋予安所築之基的特殊,心中有些詫異。
關於宋予安的諸多信息,他已經全部知曉。
先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自身靈根之外的五行法術,修煉到極高深的地步。
光是這一點,就表明了宋予安在法術修行上,擁有極高的天賦。
而後又快速的完成了築基,甚至所築造的根基極為紮實,達到了堪稱完美的地步。
更不論,早先年還是顧風竹本人親自確認的,他修成了開元功。
顧風竹心下有些滿意,覺得靈植堂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
他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築基了。”
“那便隨本座,一同援助幽雲城罷。”
“是......”
“啊?”宋予安有些傻眼了。
支援幽雲城,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他有些謹慎的多問了一句:
“堂主,敢問這幽雲城......”
顧風竹反應過來:“卻是本座疏忽了,你剛剛突破,不曉得其中內情也屬正常。”
他緊接著繼續解釋道:“幽雲城遭遇了千年難遇的獸潮,城外妖兵千裡,已是到了緊要關頭。”
“什麼!”宋予安徹底驚了。
幽雲城遭遇獸潮,城外邊還堆積了千裡的妖獸?
開什麼玩笑,幽雲城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存在了成千上萬年的四大巨城之一。
甚至幽雲城還是四大巨城當中,最為神秘,曆史也最為悠久的巨城。
現在告訴他幽雲城外堆滿妖獸,有可能被攻破。
簡直就等於是忽然告訴宋予安,鬼子打來了,不安全了,一樣離譜。
顧風竹給了他半晌時間消化信息,接著繼續說道:
“本座看你剛剛突破,便再給你幾日時間穩固境界。”
宋予安一臉苦笑。
他抱著幾分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
“堂主大人,我能不去嗎......”
“嗯?”顧風竹眉頭一皺,投來不善的目光。
“弟子今日方才築基成功,境界不穩,戰力低下,去了也是拖後腿......”
“行了。”顧風竹直接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莫當本座不知,你煉氣期就能硬抗築基期的攻擊?”
宋予安渾身一僵,笑容停滯。
“弟子多言了,去,我必須得去.......”
顧風竹看著情緒低落的弟子,心中有些好笑。
“你這娃子.......”
“放心,本座豈會帶你們去送死。”
“接好了。”
說著扔來一顆拇指大小的烏黑圓球。
“走,帶你去見見你的師兄們。”
宋予安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烏黑圓球。
沒等他反應過來,顧風竹大袖一揮,一陣天旋地轉。
轉眼間,已是鬥轉星移,來到了靈植大殿中央。
“咦.......”
“堂主帶了個人回來。”
“莫非他就是剛剛築基成功的師弟?”
“他.......他是宋予安,暴徒宋予安!”
一眾高階築基修士們議論紛紛,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宋予安。
“在下宋予安,見過諸位師兄。”宋予安上前一步,微笑著拱手招呼。
當著自己堂主的麵,該做的禮節還是得做足的。
“好了,今日起,宋予安將會加入我們靈植堂的隊伍。”
“爾等好生交流,相互熟悉。”
“記好了,五日後,來大殿集合。”
說完,顧風竹便化作一團虹光,消失不見。
眾人連連稱是,隨即放鬆下來。
大家對於新加入的師弟宋予安,都是十分好奇。
“宋師弟不愧是拿下外門魁首的天才弟子,這麼快就築基成功了,恭喜啊。”一位築基師兄笑著恭賀道。
“哪裡哪裡,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宋予安擺出謙遜的姿態。
另一位師兄開口了:“宋師兄的確是好運,在這個節骨眼上築基成功了。”
“哦?”宋予安有些疑惑。
“師兄何出此言。”
“咦,若非師弟不知?”
“在下的確不曾知曉。”
“此番支援幽雲城,宗門可是下了血本,任務獎勵無比豐厚。”這位師兄解釋了一句,隨即帶著遲疑的表情繼續反問道:“師弟申請加入支援任務的時候,堂主沒有告知師弟嗎?”
宋予安愣住了,心中有些苦悶。
什麼申請加入啊,是顧風竹強行讓他去的好嗎
他也沒好意思說不是自己主動想去的。
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些築基期的師兄們,對於自家堂主大人那是信任的很。
幽雲城出事了,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遠遠的躲開,躲避災難。
而是想著主動跟隨堂主出征,賺取好處,這種心態讓宋予安佩服不已。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打心眼裡的不願意去幽雲城。
他沒有正麵回答師兄的問題,岔開了話題:“在下沒考慮那麼多,獎勵什麼的並不重要,救人要緊。”
“不過師兄倒是勾起了師弟的好奇心,敢問師兄,任務的獎勵是......”
這位師兄聽見宋予安的話語,有些肅然起敬。
“師弟如此胸襟,真是我輩楷模。”
“獎勵確實不重要,不過是百萬宗門貢獻點罷了,與幽雲城百姓的性命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