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劍乃是用赤焰金晶錘煉製成,極難損毀,你也太不小心了。”
宋予安聞言有些苦笑不得。
這位齊師兄倒是顯得,比他這位劍主人還要憐惜赤火劍。
於是簡單解釋了一句:“遇上了個半步金丹的歹人,實屬無奈。”
“半步金丹!”齊振兵以及周圍的幾位靈器堂弟子,皆是有些驚到了。
齊振兵皺眉道:“宋師弟,是從幽雲城回來的?”
“正是。”
“那就難怪了。”
齊振兵不再多言,揮出一道靈力,將赤火劍包裹。
等了許久,卻見其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是太好看。
宋予安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的問道:“齊師兄,這劍........”
“這劍毀了。”
“啊.......”
“修不了?”
“修得了。”
“那師兄的意思是。”宋予安有些不解。
齊振兵略作思索,淡淡道:“得開爐重煉,方才能修複圓滿。”
“那便重煉便是。”宋予安稍稍放下心來,能修好就行。
“宋師弟手頭是否寬裕?”
“嗯?”宋予安愣了一下,心中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莫非開爐煉劍,代價很大?”
“那是自然,師弟且需準備上五萬靈石。”
“這麼多......”宋予安聞言眉頭微蹙,不免有些心驚。
五萬靈石足以再去買一把新的二階下品飛劍了。
甚至有些二階中品的法器,也就是這個價格區間。
雖然赤火劍卻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法器,但也不該值這個價吧.......
他本想拒絕這個提議。
不過齊振兵老神在在的模樣,又讓他生起些許猜測。
聽聞靈器堂都是些耿直的莽夫,整日與大錘鐵爐為伴,應當不至於騙取自己的錢財。
所以......宋予安決定賭一把。
“五萬就五萬,聽師兄的。”一狠心,便取出了儲物袋。
“齊師兄,那這赤火劍,何時開始回爐,又何日能夠煉好?”
齊振兵對於宋予安的果斷,頗為欣賞。
他一手接過儲物袋,也沒有打開清點數目。
“今日便開爐。”
“下月此時,師弟來靈器堂取劍既可。”
“拜托師兄了.......”
宋予安麵露苦澀,剛準備辭行。
齊振兵卻忽然有些神秘的笑了一聲:“宋師弟放心,屆時也許會有驚喜。”
.......
離開靈器堂後。
宋予安有些莫名其妙。
“驚喜......”
“什麼驚喜.......”
“這老小子,怎麼一把歲數了還玩這套。”
雖然心中有些無奈,但是齊振兵的話也確實讓他產生了不少期待。
不去多想了,一個月後自然見得分曉。
“堂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那丹方.......”
赤火劍的修複,有了著落,丹方之事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他已經試過,入了築基期之後,一階的修為丹藥,就再也沒有作用了。
包括一階極品丹藥紫氣丹,也同樣如此。
現在去坊市尋覓丹方,也有些不太合適。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丹方,光是丹方的價格就是個大問題。
即便是能找到丹方,這種修為丹藥的丹方,價格也是奇高的。
宋予安剛剛才付了五萬靈石價值的靈米,來煉製修複法器。
靈石袋子已然是近乎被掏空了。
而且,按照他以前的推算,一位普通的靈植堂一階靈植夫,一年的收益也就在幾千靈石。
如果再加上他築基內門弟子的身份,能拿出五萬靈石也已經夠出眾了。
再催熟靈植,去購買丹方的話,卻是有些過份了。
“丹方.....”
“丹方、靈丹、煉丹堂......”
“咦,有了!”
思索了一會兒,宋予安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若是說修複法器這種事情,首先想到的是青陽宗的靈器堂。
那煉製靈丹,青陽宗內最權威的,自然便是煉丹堂了。
但是手頭可以動用的靈石太少了,即便是去了煉丹堂,怕是也不可能求到丹方。
此事,還需要換個角度,來找找辦法。
宋予安心中有了個大膽的主意,並且越想越覺得此事靠譜。
當即有些興奮,趕緊催動碧煙劍,向靈植堂飛去。
.......
翌日。
青陽宗,煉丹堂。
內門煉丹房外。
“徐師妹,徐師妹......”
有一青袍弟子,一邊跑來一邊揮手。
幾位正在閒聊的煉丹堂內門弟子,頓時被吸引去目光。
“小聲點兒!”煉丹房外,正在來回踱步的老者,立即開口嗬斥。
“這裡是甲字煉丹房,莫要喧嘩。”
“是,是........”青袍弟子訕訕道,微微喘了口氣。
老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了他一眼。
待老者走開後,立馬有幾位內門弟子興致勃勃的圍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煉製丹藥耗時太久,平日裡極為枯燥的緣故。
煉丹堂的弟子,除了富裕之外,最出名的就是八卦......
“怎麼了。”
“找徐師妹有何事,說來聽聽。”
一群人圍著青袍外門弟子。
“徐師姐還沒有出關?”
“沒呢沒呢,你且說給我們便是。”
“聽說徐師妹煉了一爐烈焰焚天丹,可要花費不少時日哩。”
青袍外門弟子猶豫了一下:“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都是同門師兄師姐,關心一下師妹罷了。”
“就是就是,你彆囉嗦了......”
青袍外門弟子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抬頭伸長了脖子,確認徐師姐確實是在閉關煉丹。
然後招了招手,幾位內門師兄師姐立即湊過去。
他小聲開口:“是徐師姐有封飛書到了。”
“切,我當是什麼.......”
有一位師兄聞言立馬覺得有些掃興。
“等等等等.......”
“小吳,是誰傳來的飛書?”
“好像,是那位靈植堂的宋予安.......”
這下子,這群師兄師姐們,才算是炸開了鍋。
“哇,真的假的。”
“是那位外門魁首,暴徒宋予安?”
“聽說他已經築基成功了。”
“徐師妹好像就是敗在他的手下吧?”
“可不是嗎,兩次都是輸給了姓宋的。”
“那這宋予安給徐師妹寫飛書是.......”
“是了是了,定是這樣.......”
“聽說這小子天資不錯,是塊好料子,與咱家徐師妹倒是很般配呢。”
“咱們煉丹堂與靈植堂聯姻,以後討要靈材豈不是更方便了.......”
“老薑說的對啊.......”
“........”
正當眾人聚在一起,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時候。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冷哼。
“哼.......”
“徐師妹!”
“喲,徐師妹出關啦。”
“師妹可是煉丹成功了?”
甲字五號煉丹室的大門敞開,門口站著一個冷若冰峰的身影。
正是已經築基成功的煉丹堂弟子,徐紫珠。
徐紫珠沒有回答師兄師姐們的話,看向青袍的外門弟子“小吳”。
“拿來。”
小吳頭也不敢抬,將信箋遞了過去。
徐紫珠接過信箋,轉身消失不見......
煉丹堂的後山上。
徐紫珠手中信紙舒展,臉上有些莫名的神色。
“宋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