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三叔傻眼了,沒錢?沒錢那他不是白跑了。
探視時間到,江三叔失魂落魄的從裡麵出來,抬頭看眼灰蒙蒙要下雨的天空,抹把臉,歎口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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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學校的江言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親爹和親奶推給了親媽,更不清楚他在他三叔嘴裡成了一個星期至少要花一百的不肖子孫。
不過要是知道了,估計他會很高興。
將他推出去好啊,他正想找借口跟他們撇清關係呢,這下好了,借口都省了。
至於他親媽,他當然不會去找她,兩人之間母子親緣淺薄,誰也彆打擾誰,各自安好吧!
四月二十六,省城的繪畫比賽開始。
江言左手搭在桌子上,手指隨意的在桌麵敲打著,腦袋微側,看著宋加雯,心道可惜了,要是這家夥能去參加比賽,定能一炮而紅。
那個鄧桃在他們對輿論的掌控下,這段時間一直在請假。雖然宋加雯不在意道歉,可他們還是感覺很憋屈。
太特麼便宜她了。
方老師已經帶著徐妍去參加比賽了,江言知道,鄧桃的家裡人也會帶她去。
沒錯,此時鄧桃正在省城的比賽現場作畫呢。
她功底可以,但技巧和靈氣都一般。方老師掃了眼她的方向,淡漠的收回視線,專注的看向徐妍。
鄧桃的爸爸也在觀眾席,他跟方老師自然是認識的,隻是對方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他也犯不著舔著臉上前找不自在。
一個中學的普通美術老師而已,還不值得他關注。
比賽結束,參賽學生和家長或老師有序的往門外走。
“之前你不是說要去參觀北城大學的畫廊嗎?現在有時間,要不要過去?”
這段時間鄧桃可以說是很辛苦,既要練習作畫,又要上私教抓緊補習,可以說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浪費。
鄧父心疼女兒,想讓她趁著比賽的機會,稍微放鬆下。
當然徹底放鬆不可能,那得等高考後。
北城大學的藝術學院也是很多美術生心中的殿堂,這裡的畫廊展出的每一幅畫都稱得上是精品,甚至一點不比京都大學藝術學院的畫廊差。
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學子爭先恐後的報名參加比賽,其目的大多都是為了考取這裡的藝術學院。
但鄧桃的第一選擇卻不在這裡,她還沒有放棄京都大學和國畫,那是她畢生要奮鬥的夢想和目標。
此時和她一樣來畫廊參觀的人不少,鄧桃和鄧父順著人流往裡走,每經過一幅畫時,父女倆就會停下來,細細觀摩。
碰到知名的畫家和教授作的畫,鄧桃就會在畫前停很久,仔細品味,並努力將畫印在腦子裡。
這些可都是在外麵看不到的畫,極有參考價值。
“沐大師的畫?真的是沐大師的畫。”
前麵不知是誰叫了聲,接著呼啦啦一片腳步聲響起,很多原本在四周看畫的人,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跑。
鄧父詫異,“怎麼了這是?”
鄧桃自然也聽到了那聲叫喊,她怔了下,隨後拉住爸爸的胳膊,激動道,“應該是沐沉煙大師的畫,這裡有沐大師的畫!”
說完她也顧不上爸爸到底聽懂沒有,鬆開手跟著人群往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