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佩榮走的措不及防,一開始接到消息時,石佩霞哭了一晚上。
今天火化,她兒子未免她過度傷心,本來不想她過來的,但這怎麼可能呢?
楊老帶著兒子和孫子率先進去,兩個兒媳扶著石佩霞走在後麵。
宋加雯已經穿上了孝服,和宋溪雯一起站在靈棚外麵守著。
石佩霞看見姐姐的遺像,忍不住又大哭一場,李雲和兩個兒媳勸了好一會才勸住。
從靈棚出來,石佩霞這才看見宋加雯,正想叫她到身邊說兩句,大門口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石佩霞皺眉,扭頭吩咐楊覺,“你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十點要送到火葬場火化,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要鬨事?
周佑明一早得了謝彥海吩咐,雲州石家人,一個都不能進。
此時外麵呼啦啦來了一幫子,他們以娘家人的身份要進來祭拜,周佑明和在謝家幫忙的幾個年輕人擋在大門口。
“你們怎麼回事?我是石佩榮的親弟弟,我姐姐去世,我們這些娘家人是重客。”
為首的老者看著七十歲左右的年紀,手裡拄著一根拐杖,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周佑明攔的頗為艱難,畢竟就這樣的,他是一下都不敢碰。
“抱歉,我外婆臨走前說了,她沒有娘家人,特意強調,不允許石家人進門。既然您是外婆的親弟弟,那肯定也不想讓她走的不安生吧?”
老者聞言臉色大變,後麵跟著的石家人臉上也個個不好看。
“爺爺,既然這樣咱還拜什麼?走吧,回”
“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老者訓斥完孫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再開口說話時,語氣比剛才要好了些,“外孫女婿,麻煩你進去把你舅舅叫出來,我跟他說兩句話,可以吧?”
他們是來祭拜的,不是大鬨靈堂的。
周佑明叫人進去喊謝彥海,而他自己始終挺直著身子站在大門口,半步不移。
不多大會謝彥海從裡麵出來,他皺眉看著石家人,冷聲道,“我母親說了,她不需要石家人來祭拜,請回吧!”
老者忙道,“彥海,你聽舅舅單獨說幾句.”
“我沒有舅舅,在你們聯合外人把我爸腿打斷的那一刻,我們謝家跟石家就已經勢不兩立了!”
以前謝彥海不知道實情,後來被石佩榮抽了竹條才了解,他爸的腿不單單是被打斷了,膝蓋骨還被敲碎了,這得多殘忍的手段才能做到啊!
所以從那以後他也開始恨石家。
現在看見兩老頭,雖然不至於做什麼,但真的是厭惡至極!
“你以為你誰啊?還勢不兩立.”
謝彥海說完整個場麵都為之一靜,但緊接著就響起一道頗為不屑的聲音。
是站在老者身後的一名年輕人,剛剛也是他先提出要回去的。
周佑明冷眼看過去,正要上前,被謝彥海攔住了,他看著老者冷笑道,“說的好聽來祭拜我母親,就帶著這種後代嗎?石振鐸你是在惡心誰?我母親身為石家長女,自幼對兩個弟弟疼愛有加,卻沒想到最終帶大的是兩頭白眼狼。現在她百年,你們就這麼來鬨場,讓她到了地下也不得安生?
石振鐸你是真的不怕報應啊!等你百年,我看你怎麼有臉去見你母親?”
一更,有點晚,下麵兩更爭取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