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的年味還很濃,晚上七點,華燈初上,一些老小區和老巷子裡還有小孩跑來跑去的放炮仗,劈啪聲不絕,還有調皮的往路過的人腳下扔,等“砰”的一聲響起,把人嚇一跳。
目的達成,小孩拍手興奮大笑,接著一哄而散。
“這裡應該快要拆遷了。”
林飛循著查到的地址帶幾人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放過的炮仗炸開的紙滿地都是,偶爾還能踩到一個水炮,啪的一聲,倒不至於嚇到人,但走路時總得要小心些。
這邊小區的樓房也就比筒子樓好一些,是以前國企紙廠的職工房,麵積最大的也就九十多平,房齡至少四十年。
“在五號樓的二樓。”
資料上顯示,林建安一家所住的房子是當初他嶽父做紙廠主任時分到的,因其隻一個獨生女,而林建安和任秀芬結婚也算是入贅,所以他嶽父在兩人結婚後就把這裡的房子作為婚房給了兩人住。
一行人上樓,林飛敲門後等了沒一會,一名中年男子過來開了門。
“你們是?”
林建安看著麵前幾個陌生的麵孔,心生警惕。
林飛掏出自己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下,問道,“林建安是嗎?”
看到是警察,林建安納悶的點了點頭,“我是,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能進去說嗎?”
林建安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讓幾人進來,當看到走在最後的徐茜時,他愣了下。
“建安,誰啊?”
一名中年婦女圍著圍裙跛著腳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家裡呼啦啦進來一群人,還都不認識,嚇一跳。
“建安,他們是.?”
林建安回神,眼神從徐茜身上抽回,扭頭看著妻子解釋道,“是警察,但是我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林飛開門見山,“林建安,二十二年你是否在你老家以辦酒席的方式結過婚?”
林建安和任秀芬兩人的臉色唰一下全變了,但他們還算鎮定,在慌了幾秒後立刻冷靜下來。
不過不等林建安回答,任秀芬急忙開口道,“我老公跟那個女人早就說清了,而且他們當時根本就不算結婚,連結婚證都沒領,頂多算訂婚。但我們倆是合法夫妻,我們有證的。”
林飛看任秀芬一眼,沒理會她的話,仍舊隻問林建安,“也就是說你確實在那時辦個酒席,對吧?”
林建安抿唇點了點頭。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警察同誌你現在問這個是想乾什麼?”任秀芬再次忍不住開口道。
“你能安靜一下嗎?我現在是在對林建安正常問話,麻煩你不要再開口乾擾。”
林飛的語氣有些嚴厲,他又是一名老刑警,一旦板起臉來說話,一般人都會被嚇到。
任秀芬終於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
“林建安,你妻子,或許可以說跟你在老家辦酒席結婚的女人,是不是叫謝慧芳?”
林建安再次點頭。
“她在老家給你生過兩個女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