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不管。
時今嵐乾脆利落的把蘇溪可和蘇文季救下後, 姐弟倆膝蓋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還是她眼疾手快一手撈了一個, 才勉強把人架住。
蘇溪可當即抱著她嗚嗚嗚,還道:“嵐嵐子, 你可算來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我年紀輕輕就要涼在這兒了。”
時今嵐想到她剛才凶悍的樣子,覺得這個可能性不高,但還是好聲好氣安撫道:“你還沒考進年段前十呢,不慌不慌。”
蘇溪可:“……”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想到這個她就氣, 她高二努力了一整年, 到現在還是年段前二十守門員, 每次考試都覺得自己有所進步, 但彆人進步的更大。
尤其是班上這四個卷王,已經牢牢釘在年段前十快兩年了。
她還聽其他班的朋友吐槽過他們讀起書來簡直不是人,各班班主任張口時今嵐、宋予遇,閉口尤知薇、單曉武,前者是普通學生逆襲的典範, 後者是優等生持續保持的標杆,四個例子擺在那, 硬生生讓年段的整體成績上了好幾個台階,每次模考之後的晨會,段長都笑得合不攏嘴。
說起這個, 蘇溪可瞬間不怕了, 沒好氣地退開一步, 咬牙切齒道:“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垃圾遊戲?”
已經浪費了她一個多小時!
這一個多小時她能梳理一遍本周遇到的錯題難題, 進行複習鞏固,但現在彆說是梳理知識點了,她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完成今晚的睡前背單詞任務。
蘇文季沒她那麼義憤填膺,他抓著時今嵐的手臂喘了幾口氣才自己站好,吐槽道:“這小鎮和新聞裡提到的根本不一樣,竟然有還有這種惡心的怪物,看他們那股凶樣,分明是想把我們吃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這種事,剛剛嚇得不輕,要不是蘇溪可那副抄著柴火拚命的橫樣,他是真不敢跟那些惡心的怪物對抗。
思及此,祖安小王子深刻認識到‘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這句話多麼有道理。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乾就完事兒了!
時今嵐不知他心態的轉變,聽到他的話後心念一動,“你知道玉鬆小鎮?”
蘇文季心有餘悸地瞥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怪物,才回答道:“他們不是爆出了個恐怖新聞嗎?我吃早餐的時候看見的,一早上都沒胃口了。”
見時今嵐有細聽的意思,蘇文季便繼續說道:“說是建高鐵挖隧道的時候在山裡挖出了一百多具屍體,有的都變成白骨了,有的才埋下去不久。”
“因為附近隻有玉鬆小鎮一個人口聚居地,記者和警察就去走訪詢問,但好像還沒有調查出具體情況,倒是出了一些孤寡老人相關的新聞,說這裡的男性都活不過六十歲,女性反而基本都能活到八九十歲,又說到什麼風水玄學的問題……”
“反正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我也沒看太認真,配圖都是一些刑偵電視劇裡的惡心圖片。”
“不過還有一篇文章說的是玉鬆小鎮的旅遊景點,我看照片都很漂亮,這條老街白天擺了很多小攤,是美食一條街,誰知道晚上會這麼陰森恐怖?剛剛我覺得眼熟,但覺得不可思議還不太敢確定……”
蘇文季炮仗似的,劈劈啪啪說了一大堆,時今嵐總結兩個點。
第一,玉鬆小鎮的成年男性死的早,女人能活很久。
第二,玉鬆小鎮是個頗為知名的旅遊景點,遊客不少,對外宣傳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時今嵐看過那場喪事後,便對第一點有所猜測,現在猜測被證實,她自然不會覺得意外。
關於第二點,她有兩個想法,要麼是玉鬆小鎮在《噩夢世界》的影響下產生了不知名的變化,所以現在的
情況和宣傳裡的不一樣,要麼是玉鬆小鎮對外宣傳時,根本沒把真實情況說全,借著不少文章的渲染,吸引到了相當多遊客。
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就現在這麼點信息也不好下判斷。
蘇溪可已經從蘇文季口中聽過這些信息了,現在正愁苦的看著那隻被丟在地上且又臟又臭的嗩呐。
沒有了這個好朋友,她還怎麼找剩下的同學?
還真彆說,用嗩呐吹《好運來》,好像比平時哼唱更有感覺,就是她技術不行,吹出來的不大好聽,隻能勉強在調子上。
但要她再吹這隻打過怪物的嗩呐,她寧願去刷十套數學卷子。
蘇溪可正愁眉苦臉想著,忽然注意到躺在嗩呐旁邊的怪物手上好像係著什麼東西,沾著泥,泥下透露出鮮豔的紅色,她想了想,拿起旁邊的柴火捏著鼻子將怪物的手挑起來看了看。
看清楚後,她連忙道:“嵐寶!你快來看,這隻怪物手上係著條紅繩。”
是一條編織紅繩,還串著顆白色玉珠,玉珠表麵刻了個字,可因為沾了不知名的液體,看得不太清楚。
時今嵐當即皺起了眉頭,兩步走到近前蹲下身細看,的確是條紅繩,像保平安戴的那種,編織得很精致。
旁邊的蘇文季倒吸一口涼氣,道:“這些怪物不會是人變的吧?”
正常怪物怎麼可能會戴保平安的紅繩?
蘇溪可的臉色立即白了兩分,手裡的柴火也哐當掉在地上。
她有些難以接受的退開幾步之遠,又不死心的去看怪物的臉,但那麵目過於醜陋,不僅有粘稠的分泌物,還有泥土,更重要的是已經膨脹腐爛,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她得知這裡是遊戲,先入為主覺得怪物就是遊戲裡編碼的NPC,害怕歸害怕,心裡還是將它們當成了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