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鎖的房間出來後, 宋予遇依舊選擇與時今嵐分頭行動。
他過來之前看到胡茬男人進了廚房,估計對方已經發現‘皮褲女人’不是皮褲女人了,隻是他出來時, 當成什麼都沒發生,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宋予遇對卷發女人的個人技能很感興趣,麻煩的是昨天晚上後她和胡茬男人總是待在一起。
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中,他能看出胡茬男人膽大心細, 做事謹慎,這樣的人很難對付,尤其是他在副本中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強的目的性, 也知道把握限度。
如果胡茬男人不和卷發女人分開, 他沒有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裡, 宋予遇眸光微閃。
他走進客廳, 裡麵空空如也, 胡茬男人、卷發女人、精英男子和‘皮褲女人’都不知所蹤。
他思索著, 路過一片花圃,花圃裡的海棠花對著太陽,舒展靡麗的花瓣,在亮堂堂的院子裡,紅豔豔的花朵格外引人注目。
宋予遇好似聞到了一股花香, 四處尋找時, 又聞不到花香從哪裡來, 而這片花圃,隻栽種著海棠花。
正當他要朝花圃走去時,忽然有人叫他,他轉頭看去,正是咬著泡泡的卷發女人。
她一個人站在庭院裡, 胡茬男人不知所蹤,她吹起一個拳頭大小的泡泡,等它破掉後,又卷進嘴巴裡來回嚼動。
“小帥哥,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兒?”卷發女人撩起一縷頭發,繞在食指上打圈圈。
她穿的頗為單薄,裡麵是件緊身背心,外套則是非常輕薄的防曬衣。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昨天晚上的狼狽,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要不是見過她嚇得滿地亂爬的場景,宋予遇還真當她在副本裡絲毫不慌。
他眯了眯眼,轉身要走,卷發女人臉上虛假的微笑有瞬間僵硬,可她很快調整表情,哎呀呀一聲道:“小哥,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我就想和你聊聊天,交換一下目前手頭上的線索。”
她提到線索一字,宋予遇的步伐頓了頓,眉宇間似有不耐煩,可還是轉身道:“怎麼交換?”
卷發女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少了幾分虛假,她雙手抱胸,慢悠悠走過來,“玩個小遊戲唄,我們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回答的人必須說真話,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保持沉默。”
宋予遇上下打量她兩眼,“小說看多了嗎你?我怎麼判斷你說的是真話假話?”
說完後,他不屑地嗤笑一聲,“我不信你。”
卷發女人臉色鐵青,她盯著宋予遇,麵部不正常地抽動一下,仿佛在忍著極大的怒火,但又不知為什麼,她硬生生把怒火壓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那你說怎麼交換?”
“你必須證明你給我的信息是真實可靠的,當然,我也會這麼做。”宋予遇提出解決方案。
卷發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怎麼證明?”
“你怎麼掌握線索的,就怎麼帶我發現一遍,我可以做到,你做不到嗎?”宋予遇睨著她,大有卷發女人說做不到,他會馬上轉身離開。
卷發女人咬著後牙槽,“行。”
宋予遇看她的眼神還是十分狐疑,仿佛她會誆騙自己。
卷發女人幾乎把畢生的耐力都用在了此刻,這下不僅是側臉,連眼尾都開始抽動起來。
她的狀態有一種近乎神經質的怪異,宋予遇覺得很不正常,又聯想到對方殷勤舉動和昨天晚上那句似是而非的挑/逗。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卷發女人的個人技能不僅能夠看到彆人的運氣,還能夠搶奪彆人的運氣,所以她對時今嵐不屑一顧,卻從一開始就想跟他同行,壓根不是覺得他靠譜,而是想奪取他的運氣。
宋予遇想了想自己前兩個副本的經曆,還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天選之子。
他心頭有了計較,臉上卻不露半分,說道:“那就開始吧,你先。”
他還對卷發女人比了個請的手勢,卷發女人捏著鮮豔漂亮的美甲,露出一個僵硬又怪異的微笑,“行,那你跟我來。”
宋予遇雙手插進口袋裡,悠哉悠哉跟在她身後,一點也不怕自己被帶到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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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今嵐和長發女生來到彆墅裝電閘的走廊裡,地上濕漉漉一片,積了好大一灘水,應該是昨天的暴雨不知從哪裡滲透進來,才形成這樣的情況。
裡麵的光線很昏暗,光線勉強從走廊外側的鐵門滲透進來,照得地上的積水有些反光。
電閘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兩盞應急燈,但不知是壞了還是怎麼的,昨天晚上時今嵐跟著老管家過來時就沒亮過。
她仔細看了看,確定不是臥室裡那種煤油燈。
長發女生見她盯著壁燈研究,小心避開一大灘積水,詢問道:“我們來這裡乾嘛?”
她還記得昨天那個提著煤油燈的老管家,他從客廳裡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已經完成了係統分配的任務,還是躲在某個地方窺伺玩家們的行動,在某些時候悄悄來上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