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金色牢籠(7) 她就是個被動走劇情的……(1 / 2)

“籲——”

刀疤臉驟然夾緊了馬腹, 奔跑的馬匹也突然停下。

時今嵐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覺勒在腰間的手用力收緊,身下再次失重。

刀疤臉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馬匹立即向前奔去。

時今嵐勉強支撐著雙腿虛虛踩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用力, 就被刀疤臉往上提了提, 扶著腰扛在肩上, 快步奔馳。

又是這種能把她顛到吐的姿勢, 時今嵐想到之前被黑衣人扛著跑的經曆, 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不過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選擇,在死亡重來和繼續逃命之間她選擇後者,隻能任由刀疤臉扛著自己狂奔。

嘩啦啦的雨水打濕了蓋在她身上的薄薄鬥篷, 滲進衣服裡, 又從脖子流進頭發裡,冷得讓她止不住哆嗦。

沒跑多久,刀疤臉就把她放了下來,兩人藏在一棵大樹的草叢後,恰巧能聽到身後的道路上有馬匹在狂奔, 密集的馬蹄聲踏在泥濘的道路上,濺起濕漉漉的泥水。

躲藏時,刀疤臉還隔著鬥篷捂住時今嵐的嘴, 讓她不要出聲。

又過了一會兒, 馬蹄聲漸漸遠去直到聽不見, 刀疤臉才鬆開手,把蓋在時今嵐頭上的鬥篷扯下來一些。

他的盔甲被雨水澆透後又冰又冷,猙獰的麵容也多出幾分與氣質不合的溫和,“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死。”

“走吧,他們很快會發現我們在中途下了馬,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搜索。”

他沒有正麵回答時今嵐的問題,而這落在她耳中,又何嘗不是變相的承認?

時今嵐覺得有些奇怪,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他也間接承認自己是玩家,為什麼不把話攤開了說?

尤其是他還明確表示她不能死,這代表兩人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為了儘快通關副本,應該交換信息,擴大遊戲優勢才對。

可刀疤臉明顯不願意多說,時今嵐隻好忍下心頭的疑惑,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態,一個人呆在荒郊野外,要麼被野獸啃了,要麼被找來的人抓回去,隻能依靠刀疤臉才能存活。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接下來該去哪裡,刀把臉又揪住裹在她身上的鬥篷,兜住了她整張臉,再次扣著她的腰往肩上提。

又一次以頭朝下的姿勢,被人扛著跑,時今嵐有些麻木,麻木之中竟然覺得沒之前那麼難受了,她還小弧度調整了一下位置,儘量不要讓腰間的配飾硌著自己,然後認命地垂下腦袋,等刀疤臉把她帶出這片荒山野嶺。

不得不說,刀疤臉的體魄是真的強健,扛著這麼個時今嵐近上百斤重的人一路狂奔,喘氣聲都沒多大,腳步還挺穩,比坐馬車都強。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時今嵐渾身都濕透了,嫁衣貼在身上十分難受,頭上的發髻也因為被雨水打濕,大半都散了下來,她被扛著還要抬手扶住頭頂上的鳳冠,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舉得手酸。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嬌弱至此,儘管很難受,但一路都忍著,沒有要讓刀疤臉停下休息的意思。

不過,刀疤臉似乎知道繼續跑下去她估計會撐不住,主動在一棵大樹底下停了下來。

他將時今嵐放下,看她滿身狼狽,頭發和衣服都濕漉漉的,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再往前三五裡,會有接應的人,我們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趕路。”

時今嵐正在擺弄頭上的鳳冠,試圖將其取下,可也不知道那兩個小丫頭怎麼弄的,她的發際線都已經亂了,鳳冠卻還勾在頭發上,輕易拿不下來。

她聽刀疤臉這麼說,手上的動作一頓,“我們不是突然被襲擊的嗎?哪裡來接應的人?”

送親隊伍要是真有安排,前往淮清鎮的路上就該暢通無阻,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被遭遇襲擊沒什麼對策,要兵分路混淆視聽。

刀疤臉笑了笑,並未解釋。

他的臉龐也完全被雨水浸濕,隻是隨意抬手抹了一把,不過比起渾身濕透的時今嵐,他身上的盔甲擋住了大部分雨水。

時今嵐在他意味深長的笑容中立即反應過來,“你不是要把我送去和親的人?”

目前出現的陣營有方,一方是要把郡主送到大夏和親,另一方是要把郡主救出去,還有一方要置郡主於死地。

刀疤臉身處送親的陣營,又救下郡主的性命,那就是主張要將她送回河清,可他之前又暗示她儘管她能夠逃出送親隊伍,也沒有地方可去。

“郡主,想法不要那麼片麵?如果送你對和親於我有利,我會立即送你過去,但若是救你離開迎親隊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我絕不允許你踏進大夏的疆界,要不然你死了對我來說有絕對的好處,那我會毫不猶豫擰斷你的脖子。”

他一邊說一邊找了個樹墩坐下,明明動作不算小,身上的盔甲卻沒有發出聲音,準確的說一路奔跑的過程中,他的盔甲都沒有發出聲音。

盔甲的重量不輕,他卻穿著跑了一路,腰間的配刀也沒有卸,此時麵不紅氣不喘,很難用僅僅隻是體力好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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