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清看著眼前這姑娘反應了半天,終於明白過來。
“你跟我來。”
夏至灰溜溜的跟在沈長青的身,後來到了前麵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他們倆。
“老沈這是怎麼了?這女知青又給你闖什麼禍了?”
沈長青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猜猜這女知青有多厲害?”
其他人麵麵相覷,他們這養牛場裡知青們能犯的錯,當然是乾不好活兒。
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
“哎呀,老沈,你彆老是這麼一副一副嚴肅的模樣,他們還年輕。
城裡姑娘沒乾過這個,情有可原,慢慢兒教,彆把你自己身子骨氣壞了。”
“對呀,老沈他們這些城裡來的,不教個兩三個月出不了徒,你就是跟他們生氣,把自己給氣病倒了也沒用。”
“這麼多年咱們又不是不知道。”
“對了,你這小年輕叫啥呀?我咋看著你麵生你是新來的知青。”
夏至看了一眼大家,回答道。
“我叫夏至,我其實不是養牛場的,我是養雞場的工人。
我本來是到咱們養牛場來參觀一下,畢竟大家都是鄰居,我也沒見過養牛場是啥樣,所以過來瞅一瞅。沒想到沒想到……”
眾人都是惡人,主要是沒聽說過還有人願意到養牛場來參觀的。
這養牛場又臟又臭,而且環境也不好,沒聽說過還跑到這裡來參觀呢。
“你們猜猜這丫頭有多厲害,人家一個養雞場的工人跑咱養牛場居然乾活兒有模有樣。
剛才就那麼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兩桶牛奶全都擠好了。”
沈長清把話說完,眾人立刻眼神火熱起來。
倒不是說他們這工作有多技術含量,但是一個會乾的知青和需要教好幾個月的知青在人們眼中自然是不同。
這意味著什麼?
聰明能乾又勤奮,而且膽子還大。
眾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主要是沈長青從來沒有吃過蔫兒,而且這次的事情這麼陰差陽錯,讓人一聽就想發笑。
“哎呦,丫頭,你咋這麼能乾呀?我們還真沒想到,隔壁養雞場的跑到我們養牛場還乾的像模像樣。”
沈長青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
“你們行了啊,彆老在這裡笑我,我這不是發現一個可塑之才。
你知道咱們養牛場每天活兒有多忙,咱們個個都乾不過來,幾乎是白班兒,夜班兒一塊兒倒。
就這樣咱們也供不上給縣裡食品廠送的貨。”
“你啥意思呀?你不會是要把這丫頭調到咱們養牛場來吧?”
夏至一聽這話,急忙搖了搖頭,其實養牛場,養雞場的活兒都差不多,沒啥區彆。
可是養雞場那邊的宿舍對自己非常友好,單人宿舍,而且自己都已經收拾的好好的,乾什麼還要跳來跳去?
“各位叔叔阿姨,我真沒心思到咱們養牛場來工作,我在養雞場是正式工,也不會調到咱們這邊來的。”
她是正式工,這調動工作可不像是臨時工,一張嘴就行。
沈長青一聽這話有點兒失落,好不容易發現個好苗子,結果這好苗子是彆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