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讀研究生後搬了宿舍,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宿舍號,她先看了羅特的信,信上沒什麼特彆的內容,簡單的幾句問好,好似和從前一樣。
但徐瑤卻覺得,讀信的感覺不同了。
不知道羅特的心意前,她會歡歡喜喜地打開信封,剛剛卻是帶了一點忐忑。
“呼。”
深吸了一口氣,徐瑤再去拆蔣成燁的信,剛看兩行,她就驚住了。
原以為蔣成燁在情感上是個比較內斂的人,但信裡蔣成燁直接表明他對徐瑤的喜歡,寫著雖然徐瑤可能對他沒感覺,但他對徐瑤念念不忘,如果可以,他願意再去找徐瑤互相了解一下。
大膽,又直白。
徐瑤看完信之後,臉都不自覺燙了起來。
這叫什麼事?
她不是委婉拒絕過了?
看著蔣成燁的信,徐瑤頭疼歎氣,隻好明確地給了寫了回信。
把信寄出去後,徐瑤有些怕收到信了。
不過這些事,也很快被她拋之腦後,過兩天,她得知媽媽買下了江琳的那部分興平飯店,那叫一個興奮。
一起到新店麵去時,徐瑤看著和隔壁的牆,詢問道,“那個占喜福,還不肯賣嗎?”
徐美珍搖搖頭,“買下江琳手裡這一部分,我花了四千五。你知道占喜福管我要多少錢嗎?”
“多少?”徐瑤問。
徐美珍豎起一根手指,“他要一萬。”
“他是想搶劫嗎?一萬塊?”徐瑤瞪大了眼睛,“翻了兩倍的價格,想錢想瘋了吧?”
“媽,他是知道江琳這一部分不夠我們用,覺得我們非買他的不可,故意漫天要價吧!”
徐美珍點頭說是,但她表情淡定,“不過他等著吧,有他著急的那天。我敢買江琳的,就一定會讓飯店開起來。”
徐瑤也相信媽媽的能力,既然媽媽有辦法,她就不多操心了。
母女倆在樓上轉了一圈,因為這裡關門有幾個月,很多地方已經堆灰了。
在徐美珍算著要請多少人搞衛生時,樓下傳來了響聲,她們下樓看到了占喜福。
“徐老板。”占喜福咯吱窩夾著一個公文包,人胖了好些,但眼袋很深,“聽說你買下這裡,要在我隔壁做生意了?”
過去的一段時間,從最開始想弄死美珍飯店,到後來自顧不暇,再到乾不過徐美珍,占喜福心裡積下不少怨氣。
徐美珍笑了笑,“是啊,這不是拖占老板的福氣,若不是你們夫婦把興平飯店一分為二,我也買不下這裡。”
“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還請占老板多多關照。”
“關照不敢當,我那飯店生意可不如你,不過一時半會還能堅持住。雖然比不上徐老板發財,至少能掙個吃飯錢。”
占喜福是恨透了徐美珍,如果不是美珍飯店開得那麼近,他的飯店也不至於生意慘淡。後來看著徐美珍擴大門麵,他更是恨得牙
癢癢。現在有機會敲徐美珍一筆錢,他得多要點才是,反正徐美珍沒他那部分店麵肯定不行。
徐美珍不動聲色地道,“還是占老板厲害,能堅持那麼久。換做我,早就焦慮到天天睡不著。既然以後當鄰居,免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咱們還是和氣生財,你說是吧?”
占喜福笑笑不說話,心想鬼才要和氣生財。
不過徐美珍怎麼不提買店麵的事?
按理來說,徐美珍已經買下這一部分店麵,很著急買他的才是。
徐美珍看出占喜福的疑惑,隻當做沒看到。
她是真不著急,原本的店麵還能做生意,這邊新買的又沒貸款,放一段時間也可以。
況且,她並不是非占喜福的店麵不可。
徐瑤看占喜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笑著道,“占老板,我們差不多要走了,你也要回去忙吧?”
“馬上到飯點,應該是最忙的時候。”
興平飯店的生意,靠的都是些老主顧。
但老主顧也不是時常能來的,占喜福辭退了大部分員工,每個月掙的錢,也隻夠保本和還利息,根本沒幾個錢掙。
現在聽徐瑤說忙,占喜福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門,占喜福回頭吐了口水,“什麼玩意,不過是個拋頭露麵的臭女人,狐狸精做派,全靠勾搭男人才有生意,什麼玩意?”
“還嘲諷我?我呸,下作玩意!”
占喜福進了自己飯店,卻發現員工都在大廳裡坐著,罵咧咧地道,“馬上十一點了,還坐在這裡乾什麼?不知道客人馬上要來嗎?”
“老板,你是不是該先把上上個月工資給我結了比較好?”
“隔壁已經賣給美珍飯店了,我們這些人,沒拿到工資不安心啊。你都拖了兩個月的工資,我們哪裡敢乾下去?”
“對啊,上個月的先不說,上上個月的工資總要給我們吧?”
......
員工們越說越激動,占喜福眼看要壓不住他們,站到了凳子上大吼,“吵什麼吵,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飯店賣給徐美珍的。就你們那點工資,我會不給你們嗎?”
“不是說了,等幾位老板把賒賬的錢付了,我就給你們發工資?一天天地吃飽沒事乾,誰要是不想乾了,現在就可以走人,彆在這裡逼逼叨叨,老子沒功夫和你們瞎鬨。”
“開工!”占喜福手一揮,正要下來時,卻聽到鼓掌聲。
他剛轉頭,看清楚來的人之後,瞬間沉了臉。
“喲,喜福你好大的威風啊。”胖男人排著手,手裡夾著一支煙,“我沒來你這裡,都不知道你有那麼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