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胃疼 太宰牙疼(1 / 2)

很迅速就相信了對麵那個紅棕色頭發男人的話,我妻善逸利索地收起了其它武器,最後拎著一挺衝/鋒/槍猶猶豫豫,它的體積實在太大,即便拆卸開也不是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體型所能藏匿的大小,他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挺衝/鋒/槍藏在身上。

織田作之助看他自己在那折騰了半天,也沒看出他究竟想乾嘛,於是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我想把它收起來。”

我妻善逸真心實意地苦惱道:

“留在這裡會被後勤部直接充公,直接帶著它回去肯定又要被混蛋繃帶怪人沒收,他都已經沒收我很多防身用具了,超級過分!這樣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的!”

織田作之助思索了一下,他想起來自己養的那幾個孩子,年齡最相仿的兩個男孩有時候也會有這種行為,他們關係好到可以分享幾乎所有的東西,但也會試圖瞞著對方藏起來自己更喜歡的玩具。

人總得有點單獨屬於自己的東西,孩子當然也不例外,或許具有分享大愛的某些家長會要求孩子共享彼此最愛的玩具,但是殺手出身的織田作之助不這麼想。

他當初怎麼做的來著?

“你可以把它交給信任的朋友幫忙保管。”

織田作之助這麼說,因為當初無論是優還是克巳,最後都決定讓他來幫忙保管自己最喜歡的模型手/槍與模型汽車,導致他所居住的港口黑手黨提供簡陋宿舍裡現在還放著這兩樣東西,甚至之後還多出了幸介的雙截棍、真嗣的拇指滑板和咲樂的蝴蝶結。

金色頭發的男孩子抬起頭看了眼他,隨後露出沉思的神色,右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了一隻毛絨絨的棕色麻雀。

麻雀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啾啾啾”急促地連叫了好幾聲,踩在這孩子掌心裡撲騰了幾下翅膀,而當事人也一臉嚴肅地跟著點頭,麻雀“啾”一聲他跟著回一句“嗯”,好像是聽懂了那幾聲“啾”究竟說的是什麼。

“啾太郎說它沒有姆魯姆魯的權限多,它沒有辦法給我開四次元空間袋啦。”

我妻善逸哀怨地歎了口氣。

“啾太郎的翅膀下最多隻能藏下小石子,衝/鋒/槍太大了,根本放不進去。”

——這孩子最信任的朋友是麻雀嗎?

織田作之助仍舊一臉平靜,認同地點點頭道:“麻雀的確沒辦法幫忙保管槍械。”

那就很可惜了,根據這孩子的說法,他很喜歡的這挺衝/鋒/槍最後多半就要被沒收,而這分明應該屬於他清剿敵方勢力之後的戰利品,在黑手黨打工總是會遇到一些令人低迷的事,對織田作之助而言就是需要交際應酬的聚餐,對這個孩子而言估計就是戰利品被收繳了。

這麼想著,織田作之助又低頭瞥了眼這個委委屈屈的小金毛,隨後收回目光,繼續保持自己波瀾不驚的神色。

——雖然說可以提起“我幫你保管衝/鋒/槍”這種好意,不過保存重要物品是需要很親近的人際關係才能這麼做的,這孩子如果是他收養的那當然沒關係,不過很可惜,孩子很可愛,但不是他養的。

不僅不是,這孩子甚至還算得上他的上級——底層人員的身份的確很低,隨便一個有點職務的人都可以自稱他們的上級。

這麼厲害的孩子,應該也不需要有人收養吧。

抱著這種想法,織田作之助決定還是先解決他自己的任務,從告彆小隊長進入這間工廠已經有一陣子了,再不出去有可能被直接上報死亡,這個月工資還沒領,被報死亡的話再去申請撤銷會比正常領工資要麻煩很多。

於是織田作之助問道:“可以開始善後了嗎?”

“唉?這個我不知道啊。”

我妻善逸一愣,從另一隻血糊糊的口袋裡用兩根手指捏起一張紙條,麵色帶了點心虛:

“那個……因為被弄臟了,所以看不清應該什麼時候開始善後……”

說著說著又開始揪著自己的衣擺哀嚎起來。

“對不起——我也沒想過要這樣的!耽誤了你的工作真是很抱歉!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吧!應該去怪那個血壓太高的家夥才對,既然有高血壓就趕快去醫院治病啊!不然血液噴出那麼遠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超級麻煩的!!!”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那就是可以開始的意思了,我要去找隊長上報情況,再見。”

彆人對自己說“再見”那也要很有禮貌回複“再見”才行,於是我妻善逸停止了哀嚎,吸了吸鼻子:“哦,再見。”

話畢,紅棕色頭發的男人像是來的時候那樣,麵色淡然地轉身離開,鞋底觸地的聲音仍舊沉穩有力,呼吸聲輕淺不易察覺,風衣後擺揚起,在我妻善逸的眼睛裡留下了一個淺色的沉穩背影。

過了幾秒鐘,我妻善逸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小麻雀。

“啾太郎,你有沒有覺得,他人好像很好唉。”

啾太郎:“啾。”

【差點被你鯊了也不生氣,聽見你離譜的發言也不會吐槽,確實是相當稀有的好人了啾。】

“忘記問他叫什麼名字了。”

我妻善逸思索起來:

“而且還忘記問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在躲開子彈的時候,好像提前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這種感覺好熟悉哦。”

——

我妻善逸每一次出清剿任務的表現都無懈可擊,太宰治對他放心得很,這小鬼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敵對勢力的活口。

唯一需要擔心的,估計就是這小子會不會順手把善後給鯊了,不過大概是提前的隔離比較有效果,所以目前這金毛小鬼還沒闖出過什麼大禍。

——就是總想攜帶點危險物品這點讓人比較頭疼。

Lupin酒吧裡。

“善逸君又一次試圖偷偷把衝/鋒/槍藏起來帶走,為了避免看起來太明顯,他還把槍管給拆了,但是後背那麼大一塊疊起實在是沒辦法當做看不見吧?真不知道這小鬼怎麼想的,我看起來就那麼像眼神不好的上司嗎?”

織田作之助還沒來,但是太宰治已經忍不住最近突然雄厚起來的吐槽欲/望,捧著一杯澄澈的酒液衝著隔了一個座位的青年先歎了口氣。

“安吾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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