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婚,我們支持張金芳離婚。”大家聲援張金芳。
“這徐冬生有什麼臉打人?他自己現在是黃泥巴糊褲檔,不是屎也是屎,他居然還敢打張金芳,這不是證明他跟周鳳茹關係不一般?”
“對彆人的婆娘處處維護,對自己的婆娘拳打腳踢,這樣還說兩人沒關係,老子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大家的議論聲,越說越大,到後麵,純粹都沒想遮掩一下。
徐冬生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這是他的隱私,一直偽裝隱藏得極好。
可沒想到,今天居然直接這麼功虧一簣。
他無從辯解,也沒辦法辯解。
徐二龍看著這一幕,心下也是冷笑。
上一世,這醜事,可是掩藏得極好。
直到徐冬生臨死,要把房屋拆遷款全留給徐大民,才揭開了這一樁天大的醜事。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除了兩個當事人。
可沒想到,這一次,是摟草打兔子。
原本是想教訓一下楊家三兄弟,警告他們一番。
沒想到,居然將徐冬生和周鳳茹的這點破事給當眾戳穿。
更促進了張金芳思想上的覺醒,主動跟徐冬生提出離婚。
“好……好……你記住,要離婚是吧?我離,你彆後悔。”徐冬生指著張金芳,語無倫次。
他此刻,無顏再麵對這麼多人,一轉身,進了自家的房子。
徐老太依舊在跳著腳罵,罵大家胡說八道,罵張金芳不要臉。
可這樣的罵,在彆人的眼中,就是跳梁小醜,就是故作聲勢。
根本沒人在意她的話。
徐老太邁著小碎步,邊罵,邊退回自家屋子,隨後,緊緊關上房門。
不多時,徐家的屋子裡,傳來隱約的怒吼聲、吵鬨聲。
甚至,還夾雜著砸鍋摔碗的聲音。
顯然,這徐冬生、徐春生兩兄弟,關上門來,親兄弟明算帳了。
徐二龍低頭看著張金芳。
她呆呆在那兒,淚流滿麵,嘴裡不停喃喃著:“我要離婚,我要離婚。”
“媽,我支持你。”徐二龍道:“我早就想勸你跟他離婚。”
張金芳望向徐二龍:“你早就知道這些破事嗎?”
徐二龍尷尬的道:“媽,我不知道。我隻是想,他對你不好,你就應該跟他斷絕關係。”
張金芳默默點頭。
徐二龍帶著張金芳,直接去找到隊長黃正農。
剛才那一出鬨劇,黃正農也圍觀了半天。
農村啊,地方不大一點,可破事一點也不少。
各種家長裡短、芝麻蒜皮的事,都會引發一場大戰。
他撥了撥八仙桌上那盞昏暗的煤油燈,火苗跳動一下,堂屋亮堂了幾許。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離婚?”黃正農問道:“整個公社,可沒有女人離婚過,你可想好後果。”
“我要離婚。”張金芳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陣子,她跟著徐二龍分家另過,身邊沒有徐冬生這個男人,她感覺一樣過得好好的。
何況,這兩天,她跟著大家一塊兒去外麵賣書包,也算開了眼界、見了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