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二哥有肉吃、有錢賺,這是黃小剛這段時間得來的真知。
“嗯,我準備開個皮鞋店,賣皮鞋。”徐二龍說。
“賣皮鞋?”缺牙齒笑道:“就是那種甩尖子皮鞋?走起路來,哢嗒哢嗒響的那種?”
這年頭,普通人有一雙皮鞋,都是極為珍惜。
隻是有些人,走路有毛病,平時看不出來,但路走多了,鞋底子會磨偏,不信,大家看看自己的腳底,是不是有一邊會磨損得厲害?
磨損多了,走路就會感覺很彆扭,就會找修鞋師傅,釘個膠皮。
以至於後來發展到,大家才買了新皮鞋,就先跑到修鞋師傅那兒,釘一個半圓形的馬蹄鐵上去,俗稱的釘鐵掌。
這樣鞋子就經久耐用,穿個幾年十來年,完全沒完全。
而平時走起路來,鐵掌撞擊在地上,發出哢哢的聲音,特彆帶勁。
“對,就是那種。”徐二龍回答。
“走走,我們去賣皮鞋。”黃小剛嚷嚷,急不可耐衝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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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龍失笑,帶著缺牙齒和喻平往外走。
“二龍啊。”黃正農笑眯眯的抽著煙,站在前麵。
看他那架式,這哪是偶遇,分明是在此存心等徐二龍。
“黃隊長。”徐二龍客氣的跟他打招呼。
“來,二龍,抽煙。”黃正農拿著他的紙煙,示意徐二龍抽。
徐二龍擺擺手,抽煙不好,他都是極少抽煙,隻是偶爾在外麵應酬時,才抽上這麼一兩支。
他客氣的,給黃正農遞上一支煙:“黃隊長,今天倒是挺閒的。”
“是啊,挺閒的。都快閒得發黴了。”黃正農打著哈哈,笑過後,他微微壓了壓聲調,對徐二龍道:“你也看見了,這閒下來了,村裡人,大多都是湊在一塊兒打牌。”
徐二龍不說話,靜聽黃正農的下文。
“唉,這天天打牌,也不是好事。昨天老楊頭家的為了打牌,鬨得雞飛狗跳,他家兒媳婦,居然氣得喝農藥要自殺。”黃正農歎氣。
雖然村民們小打小鬨,輸贏幾角錢、幾塊錢。
可這些錢,還是成為家庭矛盾的導火繩。
“確實賭錢不好。”徐二龍說。
“要不,你給想想辦法?”黃正農看著他。
徐二龍瞪圓眼。
開什麼國際玩笑?
村裡人閒得打牌,他想什麼辦法?
“二龍啊,這段時間,我們都知道,你是賺了一些錢。”黃正農吧噠吧噠的抽著煙:“你掙了錢,你以為,沒人眼紅?”
徐二龍眉頭微蹙,他掙了錢,肯定會有人眼紅。
所以,當初他急著搬去城裡,甚至租住在招待所,就是遠離村裡人,不想招人眼紅。
這世上,所有的妒忌眼紅,都是來自身邊的人。
看著富豪榜上的人,哪怕富可敵國,但沒人會妒忌他們,畢竟彼此之間沒關係,隻會羨慕,不會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