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黑暗中,不知誰喝斥了他一句。
“我是冤枉的啊。”徐冬生不知道是什麼人,還以為是公安,繼續喊著冤:“我沒有耍流氓啊……”
“媽的,叫你閉嘴,你還不肯閉嘴是吧?是想討打?”
“打他,龜兒子的,讓人睡個覺都不安穩。”
“打他,龜兒子的,耍流氓被抓進來的,有啥好冤枉的。”
隨著黑暗中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徐冬生察覺得黑暗中,有著好幾人向著自己靠近。
隨即,一個拳頭落下,緊接著,又不知誰踹了一腳過來。???.WenXueMi.Cc
徐冬生被好幾個人給逼到角落,一陣拳打腳踢。
混亂中,甚至不知道是誰把馬桶給絆倒了。
“咚”的一聲悶響,那半桶汙穢之物傾灑出來,蹭了徐冬生半個身子。
“媽的,誰把馬桶給踢倒了?”
“肯定是他這個龜兒子。”
“離遠點離遠點,媽的,彆蹭到老子的身上。”
一眾人站遠一些,重新回到大通鋪上躺下。
徐冬生大概明白這些人,都是被關在這兒的各種罪犯了。
這些人當中,可能有搶劫的,可能有殺人的,也有可能有強j的……
被眾人拳打腳踢一陣教訓,徐冬生知道,不能再喊冤了,這大半夜在這兒喊冤,再惹著這些人,隻能再度換來一頓不明不白的挨打。
看著眾人都躺下,徐冬生在角落站了好一陣。
等眼睛徹底能適應這樣的黑屋環境中,他這才算看清了黑屋中的一切。
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讓人待在裡麵,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不清楚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同樣,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窗戶,連同你身上的一切物品都給沒收,連同鞋上的鞋帶都給解了,就是要杜絕越獄的可能。
徐冬生站了好一陣,聽著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知曉現在大半夜的,大家都要睡覺。
他想,自己也先睡一睡吧。
摸索著,他想爬到通鋪上去,結果,被人一腳給踹下來:“滾一邊去,一身屎尿,還敢爬上來?這是想把大家都給糊著?”
分辨不出情況的徐冬生,也隻能委委屈屈的半蹲在牆角。
寒冷中,他抱緊自己的胳膊,縮成一團,以此抵禦寒意。
或許,這樣寒冷而孤寂、落魄的夜晚,能讓人冷的,不僅身體,還有頭腦。
徐冬生靠在牆角迷迷糊糊打盹的功夫,他居然回想了許多事。
難不成,自己真的做錯了?
鐵門聲響起,鐵門被打開,其中一個人被叫出去。
顯然,這是要提審了。
徐冬生跟著想出去,被獄警蠻橫的推了回來:“老實呆著。”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徐冬生反複嚷著,可沒人搭理他。
也不知道又熬了多久,鐵門打開,這是送飯過來的。
幾碗飯,直接擺在了地上。
同一個號子的人,都過去端起了飯碗。
說是飯,不如說,就是豬食。
一些紅苕,橫七豎八的砍成塊,拿水煮熟,就直接當作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