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久了,她也看明白了,人家跟張金芳打著招呼,更多是衝著徐二龍的原因啊。
這就是典型的母憑子貴。
就如自家大民剛考上大學的那陣子,十裡八鄉的人,哪一個不來跟自己套套近乎。
可現在,所有的輝煌都離自己而去。
自從自己的醜事給爆出來,已經是沒臉再回村子裡。
如此想著,周鳳茹竟有些心理扭曲。
憑什麼啊。
憑什麼現在的徐二龍,就由得他風生水起啊,而自己跟大民,居然連回村裡,都怕見人。
周鳳茹此刻竟有了一種大不了一起死的想法。
自己不好過,自己也肯定拉著徐二龍一家不好過。
她想起之前任誌偉跟她們說的事。
當初,理智狀態下,她當然拒絕。
可現在,扭曲的心理起了,周鳳茹就是想著,我不好過,你徐二龍一家也彆好過,你張金芳也彆再想怎麼風光。
張金芳可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出來逛街買個東西,居然就引起這樣的麻煩事,引得周鳳茹妒忌心理作怪,要拉著一塊兒死的想法。
張金芳跟熟人一路閒聊著,轉到了這邊的皮鞋店。
在彆的店門口,她都能打招呼問問人家的情況,沒理由,到了自家的店鋪門口,反而不進去看一眼的。
張金芳提著包,走了進去。
店鋪裡的所有人,都過來笑著跟張金芳打招呼。
這可是老板的娘,當然更得熱情周到。
張金芳將路上買的幾個水果拿出來,分給大家吃。
桂花嬸跟她閒聊幾句,又道:“剛才,可真是奇怪啊,有人在外麵張望,我招呼她進來看,結果她轉身就快步走開,看樣子,象是周鳳茹。”
“周鳳茹?”張金芳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周鳳茹是誰。
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如此的舒坦,兒子有出息又孝順,女兒也聽話又懂事,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做,即沒有惡婆婆磋磨她,也沒有渣男人打她,她是有多想不開,要把周鳳茹給記在心上?
“哎呀,就是你以前的妯娌。”桂花嬸看張金芳真的想不起來的模樣,提醒一句。
“哦,她啊。這怎麼可能,她回去了就不可能再回來。”張金芳說。
桂花嬸想想:“也對啊,徐家都沒人了,她還還回來做什麼?不對,我跟你說,徐老太回來了的。”
畢竟,當初動手打張金芳的,是徐冬生。
徐老太算不上主力,當然判不上重刑。
再加之,她年齡大了,也不可能把她怎麼樣。
國情就是如此,這種年齡大的老人,除非真的有刑事命案之類的,否則一般情況下,都是教訓批評了事。
現在處於嚴打下,把徐老太關了一陣,已經算是嚴格了。
張金芳一時間沉默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桂花嬸小聲道:“依我看,這一趟,徐老太也受了一點苦頭,現在整個人都是焉頭焉腦的,哪還有以前的半點神氣。”
“如果她接受這個教訓,改改脾氣,也挺好。”張金芳說。
“你說,她會不會來找你們啊?”桂花嬸想著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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