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震驚的,還有另外的一些記者。
畢竟,這些記者,也跟徐二龍算是熟人了啊。
都是拿過他的錢,跟著一塊兒做了采訪報道的。
一時間,這些記者都為難了。
繼續采訪報道嗎?好像有點為難。
畢竟前麵才拿錢報道了徐二龍的正麵形象,現在又拿錢,報道徐二龍的負麵形象?
好像有點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
袁記者跟這些記者不一樣。
他跟徐二龍是好兄弟啊,大家關係這麼鐵,甚至在某些利益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還要從《手把手教你考大學》這書的銷量上一直分成呢。
這徐二龍要真是垮了,自己的利益,也同樣受損了。
袁記者也沒輕舉妄動。
他混在那些記者中間,觀察著。
畢竟,安排這些記者過來采訪的人,聽說也有一點能力,可彆鬨出差錯。
徐老太按著徐大民之前教給她的話,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
這都是拿錢來辦事的記者,自然而然,也沒有誰會故意問些刁難的問題。
這其中,以胡記者表現得最為賣力。
畢竟,他算是任誌偉這邊的得力人手。
“你是說,徐二龍是你的孫子對吧?他是縣城最早的一批萬元戶,可他居然為富不仁,六親不認,讓你隻能在這兒討口要飯?”
“是啊。”徐老太說道:“小時候,我可沒看出他是個白眼狼。這有了錢,就不認人。”
袁記者終於忍不住了。
他小聲嘀咕道:“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不是自己對徐二龍不好,才造成這樣的局麵啊?”
雖然他說得很小聲,可旁邊的他的幾個同行還是聽著了,他們下意識的,還是站徐二龍這一方。
所以,都讚同的點點頭。
胡記者一看,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拿錢過來辦事的嗎?怎麼還在扯後腿了?
所以,他抓緊時機,問著徐老太:“是不是因為你對他不好,所以,他才這樣對你啊?”
這話題,也是徐二龍提前演練過的。
按徐老太以前的個性,這問她是不是對徐二龍不好,她絕對會撇撇嘴說:“他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這個混賬東西,還指望對他好?”
這種話,現在肯定不能對記者說。
這可是大民千叮萬囑過的。
徐老太就按著徐大民之前準備的稿子,結結巴巴的說了起來:“我哪有對他不好,我從小對他可好了。”
畢竟這事隻是虛構,她隻能按徐大民所說那樣,代入一樣,平時是怎麼對徐大民好,就把這事,給安到徐二龍的身上。
徐老太舔舔嘴唇,說道:“那時候,我們可窮了,經常餓肚子,吃了上頓沒下頓,家裡好不容易養了一隻雞,我都是把雞蛋攢下來留給他吃。”
“有一次,他病了,發高燒,三天三夜沒退燒,聽說喝茅根水好,我可是大半夜的,拿著鋤頭上山去挖茅根草。”
“再後來,大家都要下地撿麥穗,他這麼小,細皮嫩肉的,我哪舍得讓他去撿,他可是要考大學的人,我就讓徐二龍去幫著他撿……”徐老太說著說著,越說越順口,竟完全代入進去,一時間嘴瓢,給說漏了嘴。
“等等,你剛才說的什麼?”袁記者抓住這個點追問:“你讓誰去幫著撿啊?”
“讓徐二龍去幫著撿啊。”徐老太理直氣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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